:“对不起。要不我赔你……”

&ep;&ep;江西泽垂眼看着手里的干将。“与你无关,不必道歉。”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方巾,将断成两半的干将仔细包好揣在袖中。

&ep;&ep;远处已有人声攒动,江西泽破阵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把秦家人都惊动了。

&ep;&ep;江西泽抽出陈相与腰间的莫邪。“借用。”

&ep;&ep;陈相与失笑:“这本就是你的。”

&ep;&ep;江西泽拉着陈相与御剑升空。

&ep;&ep;陈相与俯视下空,十八寨的人都乘着飞蛊往这边赶来,千奇百怪的虫子在林中穿梭煞是壮观。

&ep;&ep;陈相与惊骂:“秦暮涯那个龟孙,不是不练蛊了吗!”

&ep;&ep;江西泽稳稳当当御剑,风吹的他衣摆瑟瑟作响。

&ep;&ep;空中飘着深绿色瘴气。陈相与伸手为江西泽捂住口鼻。“闭气,有毒。”

&ep;&ep;手心下的唇角扯动了一下,痒痒的。陈相与忙收手,煞无其事道:“忘了,你身上有情蛊,这些小瘴小毒伤不了你,也算因祸得福,哈哈。”

&ep;&ep;江西泽不言。

&ep;&ep;秦家门生已经追过来了。

&ep;&ep;陈相与指着下方忙道:“去迷雾沼泽。”

&ep;&ep;迷雾沼泽位于一片山谷之间,地势低洼,终年被雾气笼罩,山中不少毒虫猛兽误入后便迷失在此,死于沼泽内,尸身腐烂形成瘴气,久而久之滋生了不少剧毒的之物,连这白雾也有了毒性。

&ep;&ep;江西泽御剑划开两旁迷雾,直冲沼泽而去,离地一尺的距离突然刹住,稳稳停下。

&ep;&ep;“哎哎哎……”陈相与看着下方正咕噜噜冒泡的沼泽,几乎手脚并用紧紧的抱着江西泽笔直的身躯。“你停稳了,千万别掉下去,恶心死了。”

&ep;&ep;他不怕毒,但是怕脏。

&ep;&ep;忽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ep;&ep;他偷撇了眼江西泽,前者神色如常。

&ep;&ep;陈相与松开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

&ep;&ep;二十年前,他也曾如此对过江西泽。而且这事的起源,刚好跟前几日见过的杨继真有关。

&ep;&ep;那时江家办赏花品酒会。如此轻松的集会,各大家族也都带了自家孩子前来,有谢惜朝、叶彦洵、还有杨继真……大概有十多个吧,其他人陈相与记不清了。

&ep;&ep;小孩子熟络起来总是快的,平常难得出来,这次出来看到这么多同龄人都很欢喜。江西泽也像小大人一样尽地主之谊,把自己平常的小玩意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ep;&ep;除了谢惜朝……对啊,陈相与恍然注意到,这小子那时候就开始跟着江世钦了。除了他跟叶彦洵,其他孩子都跟着江西泽进房间瞎胡闹去了。

&ep;&ep;但江西泽有个毛病,他虽舍得跟同龄人分享玩具,但自己的衣饰旁人是碰不得的。杨继真刚好犯了这个禁忌,打翻了他床头一个盒子,把里边的东西弄坏了。

&ep;&ep;江西泽顿时变脸,气的拔剑。杨继真生性怯懦,打翻盒子的时候就吓的惶惶不安。江西泽一剑刺过去他呆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ep;&ep;戚丹枫应时出现,用手臂替杨继真挡下了那一剑,鲜血溅在了江西泽白衣之上,星星点点。他看着衣上血污更怒了,一把丢下剑,怒言要杀了他。

&ep;&ep;这么一场闹剧把那边推杯换盏的大人们都惊动了。

&ep;&ep;弄清始末以后,江临晚先是对杨祁天致了歉,而后沉下脸呵斥道:“泽儿,跟杨少宗主道歉。”

&ep;&ep;江西泽正在气头上,反驳道:“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ep;&ep;江临晚道:“不分善恶正邪,气则刀剑相向,枉顾人命,你同市井恶霸有何区别。”

&ep;&ep;江西泽道:“是他弄坏我东西在先,他的仆人弄脏我衣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杨继真,杨继真吓的缩到戚丹枫怀里。戚丹枫半蹲在地上,按着自己被刺伤的手臂,手上一片血色。

&ep;&ep;江西泽指尖白光一闪,映着他狠戾的目光。方才被扔下的剑破空而起朝着戚丹枫刺过去。

&ep;&ep;江临晚上前一步劈手震飞,扬手给了江西泽一巴掌。

&ep;&ep;“放肆!”

&ep;&ep;气急之下那一巴掌没有留手,江西泽的小脸很快便肿了起来。可他并屈服,仰起头冷冷看着江临晚。

&ep;&ep;“父亲。”江世钦上前把江西泽护在身后,柔声道:“弟弟还小,今日行为确实不当。他日再管教便可,今日不妥。”拢起袖子对着杨继真拱手拜道:“杨少宗主,我代弟弟向你赔罪,望你海涵。”

&ep;&ep;“走开!”江西泽推开江世钦,推得他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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