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 (2/3)
为圣人?”
&ep;&ep;江西泽一字一顿坚定道:“不想。”
&ep;&ep;“我就是我,不是下一个谁。”
&ep;&ep;“你……”陈相与无言以对,成为圣人,高居庙堂,受世人敬仰,这是每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江西泽竟说不想?
&ep;&ep;“你这孩子……”
&ep;&ep;江西泽上前,突然抓住陈相与的手,惊的他一个激灵。
&ep;&ep;江西泽把他手拉到头顶逼他直视自己。
&ep;&ep;江西泽比陈相与高一些,陈相微微仰头对上他清浅的双目,那双眼睛没有对焦,目光无神到几乎涣散。
&ep;&ep;他疑惑道:“你眼睛怎么了?”以前虽无神却不似这般毫无生机。
&ep;&ep;江西泽道:“你好好看着我。”
&ep;&ep;陈相与疑惑:“看什么?”
&ep;&ep;江西泽道:“如今的我同你一样是个男儿,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ep;&ep;陈相与抽回手,奈何江西泽抓的紧抽不出来,侧头失笑。“不一样,我长你二十岁。”
&ep;&ep;“一样。”江西泽固执却又十分清晰悉数道:“我今年二十六岁有余,而你在世二十四年,细算下来我还长你两岁。”这笔账,他在心中算了千万次,此时搬出来朗朗上口。
&ep;&ep;“……”陈相与眉头抽动。“能这么算吗?”
&ep;&ep;“能。”
&ep;&ep;“好吧。”陈相与扶额,口不对心道:“那江哥哥,你能松开我吗?”
&ep;&ep;他这一声江哥哥着实出乎江西泽预料,向来结了一层冰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ep;&ep;松了手。
&ep;&ep;陈相与笑道:“怎么?受之有愧?那叫声陈叔叔来听听。”
&ep;&ep;江西泽看着他得意忘形,面若陈霜,转身欲走,衣带被人扯住。
&ep;&ep;陈相与扯着他的衣带蹲在原地。:“我走不动了。”
&ep;&ep;江西泽看着他,微微蹙眉有些捉摸不透,随即将莫邪佩在腰间。背对着他缓缓蹲下。
&ep;&ep;陈相与趴在他的背上,手指不由屈了屈,既然有些事情逃不过那就面对吧,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眼下还是先把情蛊解决掉再说。
&ep;&ep;江西泽背着陈相与在宽阔的驿道上走着,那家来时的驿站不出所料已经关门了,江西泽没有去敲门,直接背着他沿这条古老荒凉的驿道往前走,驿道一直延绵到远方,看不到尽头。
&ep;&ep;“西子。”陈相与渐渐习惯了被他背着,心中也没有那么恐慌了。“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花会,杨继真打翻你东西,你气的要死。当时他弄坏什么了?”这几天他总想起这件事,越想越好奇。
&ep;&ep;江西泽平视前方。“怎么突然问这个?”
&ep;&ep;陈相与道:“我好奇。你小时候虽然脾气臭架子大性格倔,但还算善良。那次你可实打实的动了杀机。”
&ep;&ep;江西泽道:“可能被某个嗜杀成性的魔头带偏了。”
&ep;&ep;陈相与撇了撇嘴,发现江西泽这两日不仅话变多了,还会堵人了,自己讨了个没趣。
&ep;&ep;江西泽本打算回明月山庄,陈相与却要先去雁回峰看看。二人便饶了路,经过南海风后涯时,得知谢惜朝被拎回来罚了闭关,陈相与暗道可惜。这个洒脱公子还是挺对陈相与脾气的。
&ep;&ep;雁回峰,历来以天险著称,山峰千丈,拔地而起,四面八方皆陡峭险峻,连意志坚韧的大雁到此处也会调头回去。
&ep;&ep;陈相与站在峰脚,手搭在眉梢向上望去,目光只达半腰便被缭绕的云雾遮了视线。
&ep;&ep;二十年了,他又回到了此处。上一世,这是他的家,也是他的葬身之地。
&ep;&ep;峰顶平坦开阔,陈相与自飞卿头顶跃下,双脚踩在这片焦土上,飞卿自爆荼毒了整片大地,此处二十年来寸草不生。陈相与蹲下,抓了一把地上腥臭的焦土握在手中。
&ep;&ep;飞卿将身体缩小,滑动到陈相与身边垂下脑袋。
&ep;&ep;陈相与摸了摸它头顶坚硬的金鳞。
&ep;&ep;“不怪你,是我的问题。”二十年前他桀骜不驯,明知会招来祸端,却愈演愈烈。如今想想,却是太过偏激。
&ep;&ep;那时的他早已心死,活着不过浑浑终日,雁回峰围剿前他还庆幸过,终于可以解脱了,不曾想会有人因他痛苦至今。他看着身旁的江西泽。
&ep;&ep;二十年前,雁回峰围剿前夜,他曾去过江家。
&ep;&ep;江临晚苦口婆心劝他毁掉飞卿,那个温吞的木头疙瘩第一次那么迫切的跟他说话。
&ep;&ep;“相与,你听我的,毁了飞卿平息众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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