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城道:“很小了,记不清了。不过也是旁人送的。”他掩袖轻笑,尽管眼睛还是红的,但笑起来依旧动人。“一个小少年送的,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他送我我就簪了,后来被阿娘好一顿骂。”

&ep;&ep;女子簪男子送的花便是定了终身。江城年幼不知,稀里糊涂把自己定了人。

&ep;&ep;叶颜洵道:“幸亏那少年没有跑去寻你,不然大哥可就理亏了。”

&ep;&ep;叶新秋笑。“她自出生便被我定下,总有先来后到。”他比江城年长两岁,江城与他的婚约在叶婉婉怀胎时就定下了。

&ep;&ep;叶颜洵道:“此言差矣,大嫂可是簪了那人花的。大哥,你还从未送过簪花给大嫂吧。”

&ep;&ep;江城知叶新秋说不过叶颜询,替他辩驳。“有的。”

&ep;&ep;叶颜洵好奇道:“何种花?”

&ep;&ep;江城看着叶新秋笑了。“白芷。”

&ep;&ep;“啊?”叶颜洵不敢相信。“大哥你这么不懂风情吗?”

&ep;&ep;相比虞美人这艳美又稀有的花,白芷即不名贵,又不美观。白花绿梗,像朵葱花。

&ep;&ep;叶新秋道:“白芷花如繁星,纯洁无瑕。入药可医人。”

&ep;&ep;医人心欲望。

&ep;&ep;叶颜洵撇了撇嘴。“大哥就是会说话。”

&ep;&ep;江城道:“你还说,比起油嘴滑舌谁能有你厉害,院里那些丫鬟一个个都被你撩拨的芳心暗许,每日就盼你过去,再这样我去禀了爷爷,都送到你房里去。”

&ep;&ep;“可以啊。”叶颜洵看着江城托脸笑道:“我身体好的很,招架的住。”

&ep;&ep;江城责备。“没个正行,胡说八道些什么。”

&ep;&ep;叶颜洵吐了吐舌头。

&ep;&ep;马车剧烈摇晃了下,江城摔在叶新秋怀里。叶新秋抱着他,跟叶颜洵对视一眼。“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