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沙棠说。

&ep;&ep;温聿怀仍旧没有回头,冷声笑着:“你管他人平安,那他们有想过你是否平安?”

&ep;&ep;沙棠听得愣住,脚步也停下,方才云祟见到她的反应也被沙棠看在眼里。

&ep;&ep;师兄应该很高兴吧,高兴嫁给温聿怀的不是阿姐祝星。

&ep;&ep;沙棠低头看着地面落花,新鲜的不新鲜的都有,最后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吧。

&ep;&ep;她也会像这落花一样,在无人看见的时候,落在无人瞧见的地上,无人在意地消失死去。

&ep;&ep;如此,他人是否想过我平安,似乎也不重要。

&ep;&ep;温聿怀见身后人没跟上来,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沙棠低头站在原地,瞧着奄奄一息的模样,像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ep;&ep;假山石路中灯光黯淡,阴影众多。

&ep;&ep;温聿怀安静等着她回话。

&ep;&ep;“我……本就活不长的。”沙棠垂眸盯着地面落花,轻声说,“所以我平安是否……没有意义。”

&ep;&ep;温聿怀冷声重复:“意义?”

&ep;&ep;“为何没有意义?”温聿怀语气不冷不淡道,“你若是死了,于我而言就是早年丧妻,你觉得我会希望这种事发生吗?”

&ep;&ep;沙棠被他说得惊讶不已,抬起头来,杏眸水润。

&ep;&ep;青年神色冷漠,看不出会有半分的丧妻之痛与不舍,沙棠怔了怔,却又顺着他的话颤声道:“你、你可以再娶。”

&ep;&ep;温聿怀神色更冷:“我不愿再娶。”

&ep;&ep;怎么会呢。

&ep;&ep;你不是喜欢闻小姐吗?

&ep;&ep;可青年的神色太冷,压迫感十足,让沙棠不敢再问,只低声道:“那怎么办。”

&ep;&ep;温聿怀说:“你不死就行。”

&ep;&ep;沙棠闷声道:“我会死的。”

&ep;&ep;温聿怀皱着眉头,话中隐约带了戾气:“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ep;&ep;沙棠目光怔怔地望着他,虽没说话,可眼中透露着“你做不到”的意思。

&ep;&ep;“你灵根不佳,虽然体弱,却也没到快病死的程度。”温聿怀迈步朝她走去,嗓音清冷,“祝家是用毒还是用咒控制了你?”

&ep;&ep;沙棠听他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摇头。

&ep;&ep;温聿怀已走到她身前,沙棠往后退了退,身后是凹凸不平的假山石,撞上去可要疼好一会,温聿怀伸手环在她肩后,把人往前一带。

&ep;&ep;沙棠被圈在温聿怀怀中,近到鼻尖快要贴着他胸膛的衣衫,却又微妙地留着最后的距离,断绝了旖旎的亲密。

&ep;&ep;胸腔内的声响近在耳旁,一声又一声,又慢,又清晰。

&ep;&ep;“没有。”沙棠颤声答,有点怕温聿怀也听见,便低下头去。

&ep;&ep;“今日云祟见了你后,竟松了口气。”温聿怀也低头看她,话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却紧紧盯着人。

&ep;&ep;沙棠沉默不语。

&ep;&ep;温聿怀又道:“你如此担心在乎云祟的安危,他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冒险回来。见到你之前,云祟恨不得杀了在场的所有人,见到你后,反而卸了杀意。”

&ep;&ep;“云祟可不像你,对飞玄州与青州的恩怨一无所知。他很清楚,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祝星,嫁到温家来会遭遇什么。”

&ep;&ep;温聿怀环着她肩膀的手未收,让她稳住身形,继续说道:“他在见到你之前,满心怨恨、愤怒,见了你后,反而……觉得庆幸。”

&ep;&ep;沙棠心头闷闷的,觉得这些话刺耳,难听。

&ep;&ep;温聿怀微微低头,凑近沙棠低声道:“因为他发现,嫁到青州温家来受苦的人,不是祝星。”

&ep;&ep;青年的声音幽冷,宛如毒蛇吐信:“你为云祟提心吊胆,赴汤蹈火,他可不管你死活。”

&ep;&ep;沙棠双手收在衣袖中,紧紧抓着衣袖,掌心生了善意,本就水润的眼眸,这会似蒙了一层雾,连视线都模糊。

&ep;&ep;她低着头,眼泪便猝不及防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地。

&ep;&ep;沙棠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温聿怀说这些话听着令人难过不已。

&ep;&ep;温聿怀说的一字一句,都让她忍不住想起见到云祟师兄的一幕,师兄放松的肩背和姿态,在她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ep;&ep;沙棠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应该的,师兄又没做错什么,他本就不想看见阿姐嫁到青州来。

&ep;&ep;从前她也是这么认命的。

&ep;&ep;可这么想时,温聿怀的话和那双冷淡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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