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手挽手走在月光倾洒的花园中,闻晏一直缄默,牵她手的力道却没有松动。

&ep;&ep;“能跟我说说,你怎么了吗?”林宝绒担忧他。

&ep;&ep;闻晏:“绒绒,抱歉。”

&ep;&ep;林宝绒不解,好端端的跟她道歉作甚?

&ep;&ep;路过凉亭,闻晏停下脚步,拉她坐下,自己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

&ep;&ep;小姑娘如夜里的风,轻盈的好像下一瞬就会消失。

&ep;&ep;他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腿上。

&ep;&ep;林宝绒温柔地抚着他的发鬓。

&ep;&ep;两人静静相依。

&ep;&ep;“绒绒。”

&ep;&ep;“嗯。”

&ep;&ep;“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ep;&ep;林宝绒愣了下。

&ep;&ep;闻晏自责道:“我不该不信你。”

&ep;&ep;他说出这句话时,每个字都带了懊悔。

&ep;&ep;林宝绒身子忽然僵住,“是闻成彬...跟你讲了什么吗?”

&ep;&ep;闻晏:“你我之间,没有他的事。”

&ep;&ep;林宝绒觉得浑身很冷,她也蹲下来,双臂缠绕男人的脖子,“淮之,抱紧我。”

&ep;&ep;她好怕。

&ep;&ep;怕被闻成彬离间。

&ep;&ep;怕自己在闻晏心里不再纯洁无暇。

&ep;&ep;闻晏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ep;&ep;“绒绒。”

&ep;&ep;林宝绒吸着鼻子,“我在呢。”

&ep;&ep;闻晏轻声而郑重地道:“今后,无论风雨雪霜,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ep;&ep;当晚,苏桃趁机逃了出来。

&ep;&ep;林宝绒再见她时,差点没认出来,“小桃......”

&ep;&ep;苏桃“咿咿呀呀”,讲不出完整的句子。

&ep;&ep;林宝绒抱住她,自责又痛心。

&ep;&ep;*

&ep;&ep;内阁变更,闻晏顺利成为阁臣,他卸去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彻底卷入朝廷的风暴中。

&ep;&ep;*

&ep;&ep;闻成彬近日颇为烦躁,想要见林宝绒一面尤为困难。

&ep;&ep;景府的人时常来府上闹事,皇帝只幽闭了景胥,没动景府,说明此事还有翻转,这令闻成彬寝食难安。

&ep;&ep;这日,他打马路过景府,被景蝶羽拦下。

&ep;&ep;景蝶羽不复往日的风采,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不顾铮铮马蹄,生生拦下他。

&ep;&ep;闻成彬居高临下,“有事?”

&ep;&ep;“闻成彬,你让我兄长成了替罪羊,你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ep;&ep;闻成彬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你的话,恕我听不明白,借过。”

&ep;&ep;“少装蒜!”景蝶羽手拿马鞭,朝马腿甩了一下。

&ep;&ep;坐骑受惊,向后扬起。

&ep;&ep;闻成彬堪堪稳住马匹,脸色阴沉,“疯婆子!”

&ep;&ep;“那也比忘恩无义的小人强的多!”景蝶羽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陛下之所以不查封景府,就是想放松太子的警惕,而你与太子勾结,脱不了干系!”

&ep;&ep;闻成彬:“让开,别让我再重复。”

&ep;&ep;“你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ep;&ep;果然是将门之女,胆识倒是有的。

&ep;&ep;闻成彬转怒为笑,“既然有证据,为何不建议陛下直接扣押我,你来此刺激我,不是在浪费唇舌?”

&ep;&ep;景蝶羽的确是为了刺激他,叫他度日如年。

&ep;&ep;“北镇抚使手上,有近些年太子的诸多音尘,告诉你,你们全完了!”

&ep;&ep;提起闻晏,闻成彬莫名心慌。

&ep;&ep;自扣押景胥,闻晏一直闷不作声,像在憋大招。

&ep;&ep;莫不是要将太子的人全部歼之?

&ep;&ep;倒是像闻晏的做事风格。

&ep;&ep;不想与景蝶羽有所牵扯,打算打马走人,倏然,额头青筋直冒,阿彬又来骚扰他了。

&ep;&ep;“你这个罪魁祸首,九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ep;&ep;闻成彬忍受着阿彬,打马前行,景蝶羽上前,被他以马鞭挥开。

&ep;&ep;忽地,头痛欲裂。

&ep;&ep;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吼。

&ep;&ep;景蝶羽逮住机会,一脚踹在马腿上,马匹将他甩了下去。

&ep;&ep;他滚到地上,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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