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悦一个人偷偷翻墙进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平板莫名闯入的声音,令正在看着美人的拓跋护很不满。

什么时候他和妃嫔在一起时,能有外人闯入?

此刻拓跋护完忘了,这里是苏府,不是皇宫。苏婉兮,亦不是他的嫔妃。

暗二可怜兮兮的从墙头跳下来,先点了苏婉悦的哑穴,再跪向自家主子请罪。

“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主子请放心,苏主子的院子偏僻,无人能听到方才的声音!”暗二尽力弥补自己的过失。

拓跋护抬头看着周遭的环境,终于想起他现在不是在宫里。一时意乱神昏,他都没分清地方了。

但不在宫中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堂堂帝王还要忍着吗?

拓跋护慢悠悠的从榻上起来,如玉的手指,拿起帕子,重新盖住苏婉兮挡太阳的脸。

苏婉悦被暗二挟制住,动不得说不得,不过眼里的惊艳还是掩不住。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苏婉兮这个不守礼的,私会的外男居然也长的这么好的,容貌比表哥还要英俊,真是不要脸。”苏婉悦愤恨又嫉妒的想道。

拓跋护出宫的衣裳特意穿的低调,苏婉悦一时没能发现他低调的华贵。否则,她打死也不会露出嫌恶鄙夷的表情。

“暗二,解了她的哑穴。”拓跋护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慵懒的绕着苏婉兮的青丝。

暗二点头应诺,用力的在苏婉悦身上点了两下。

苏婉悦张了张嘴,惊喜的发现她可以出声了。

“你是苏婉兮养的小白脸?”苏婉悦高傲的睨向拓跋护,眼中尽是鄙夷。

拓跋护不笑不语,淡然自若的样子惹得苏婉悦很不虞。

她天性喜欢看别人对她摇尾乞怜的样子,区区没用的小白脸竟敢无视她。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这是想维护苏婉兮?”苏婉悦咄咄逼人,继续冲着拓跋护叱道。

这些年苏婉悦过的太顺畅,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也忘记了。

拓跋护没理苏婉悦,这女人说话他当狗吠听。只是可怜他的美人儿,想必在这个府里没少受欺负吧。

“暗二,打晕她。将她记忆洗去。”拓跋护不耐烦道。

暗二早知拓跋护的反应会是如此,撂倒苏婉悦后,他熟练的站在墙角,当一个隐形人。

似是觉得暗二的手段太温柔,拓跋护不满的皱了皱眉,他不能让美人儿受委屈了。

将暗二撇退,拓跋护往苏婉悦脸上洒了一些东西,那玩儿正巧是他顺手从太医院院正那儿拿到手的。

作弄一番后,拓跋护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不是整天欺负美人儿么?那她也来尝尝这种被欺负的滋味吧。

反正苏护想将他两个女儿都送到宫里,他勉强顺了他的意。

拓跋护的伤还没有好,出宫这么久,他背上的伤开始疼的剧烈了。视线柔情的在苏婉兮脸上流连,拓跋护转身离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苏婉悦,他的眼里没有她。

夕阳西下,巧言醒来时,苏婉兮也一同睁开了眼。

两人眼神茫然的看着地上的苏婉悦,想法在瞬间达成一致。

“巧言,今儿我从未到这后院来。二妹妹为何过来,我不知道。”

“奴才一直守在主子身边,亦是从未出过主子寝屋。”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悠闲的从后院离去。

苏婉悦这副模样是谁弄的,苏婉兮大抵知道。

在拓跋护偷偷摸摸的来时,她便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虽然后面她被点了睡穴,但这并不妨碍分析她昏睡之后的事情。

无非是苏婉悦来时撞见了拓跋护轻薄于她,然后大放厥词,惹得拓跋护不爽。

拓跋护为人护短任性,做事霸道自私。她因救命之恩被他纳入羽下后,普通人欺负不得她。

苏婉悦醒来时,浑身酸痛,骨头仿佛被拆了一遍似得。

当她睁眼低下头时,看到自个儿被洒上土的邋遢衣裳时,整个人陷入恐慌之中,拔腿就往外跑。

苏婉悦经历的事情太少了,若是苏夫人在这儿,会第一时间先抓了苏婉兮,随后栽赃嫁祸。

苏婉兮在屋内听着女子的尖叫声,愉悦的笑着。

一报还一报,前世她循规蹈矩却被浸了猪笼,不就是拜她的好嫡妹所赐么?

好在苏婉悦没傻的头顶,在她跑了一小段路后,终于想起来自己形容不整,不能让外人瞧见。

“苏婉兮,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于我的。”苏婉悦咬牙切齿的恨声怒骂后,转身想要重新退回苏婉兮院子去。

可惜苏婉兮已经命人在她院墙下面巡逻,五个奴才来回走着,苏婉悦想再翻入苏婉兮的院子是行不通的。

“苏婉兮,算你狠。”

车到山前必有路,翻不了墙,还有假山。

苏婉悦瑟瑟发抖的躲在假山里,默默等着自己的奴才前来寻找她。

天渐渐黑了下去,苏婉兮在连姨娘那儿吃饱喝足后,向巧言一问,居然她那嫡妹还在假山躲着。

“巧言啊,难道就没有奴才在找咱们家嫡小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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