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木拐杵在地上在殿内发出清脆的声音,孟婆回头望着低下跪着的信使。

“老身需要解释什么?三个阎君,被两个小鬼收拾了,堂堂崇圣阎君还被吸干了内力……”

孟婆混浊的眼睛望向殿外。

“纵使是老身也不曾知晓他俩有这般能耐……你回去告诉蒋仁杰,追杀令已经发下去,不日定会还他一个说法。”

信使抱拳,转身离开大殿。

“常昊灵常宣灵能有如此实力?”

孟婆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火判官:“他俩的本事老身是清楚的,除了勾引外贼,三个阎君就是十个黑白无常也不是对手。”

“我认为是时候禀报给冥帝了,龙泉剑再出江湖,教内近日也不安稳……”

“冥帝正值闭关的紧要时刻,为这件事惊扰他实在不妥……”

孟婆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一步,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们玄冥教是为陛下分忧而创,前唐余孽如今现世,你我的重点理应放在他的身上。”

“可如今三位阎君已死,常昊灵常宣灵叛逃,蒋仁杰和蒋元信恐怕掌控不了渝州局势……”

水判官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火判官,转头对着孟婆沉声道。

孟婆沉吟良久,才摇摇头:“几年前四大尸祖离教出走,以致我玄冥教如今无才可用……”

“罢了罢了,老身就是去一趟渝州又如何……”

…………

小白在树下埋头啃草,天边的余晖也渐渐消散。

李璟只是躺在树干上嚼着草茎,出神的看着落日一点一点慢慢沉入大地。

白无常略显无措的捏着衣角,不时抬头瞟一眼像二大爷一样躺在树干上默默发呆的李璟,抿了抿唇角,踮起脚看向道路尽头。

半响,路边才遥遥晃来一道骑马的黑衣身影,马蹄声也慢慢由远及近。

黑无常夹着马腹行至树下,迎上白无常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翻身下马。

“公子,小的向前行了近十里,才看到一件不大的庙子,此地距凤翔怕是还有近百里,您看我们今晚是不是在那庙子歇歇脚?”

黑无常拱着手低头等了半天,也未听见李璟有什么动静传来,偏头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白无常,白无常无辜的摇头,以示她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这时候,李璟忽的跳了下来,落到黑无常的身边。

黑无常被李璟这突然一跳惊的打了个哆嗦,身子放的愈加低。

“公子……”

李璟还戴着那张半脸面甲,让人看不清脸色。

轻轻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李璟走到小白旁边将手上的斗笠挂在鞍鞯旁,利落的翻身上马。

“那就走吧。”

缰绳一提,小白发出兴奋的嘶鸣声,撒开蹄子自大道奔向前方。

白无常牵过自己的马,和黑无常一同翻身上去,看着李璟稍稍远些了,黑无常才急速问道。

“刚才可有什么情况……”

“不曾,只是一直躺在树上发愣……”

两人不敢再多言,皆提缰夹腹,快速跟上李璟的身影。

日落西山,夜色降临。

…………

这座庙子规模不大,分为前后两殿,两根梁柱在两旁稳稳顶着,或许曾经也是一座受远近百姓供奉的名庙。

但此时庙内杂草丛生,各处被毁坏的建筑横七竖八的躺着,正中央塌了半边身子的泥塑菩萨上面,结满了旧的新的蛛网。

黑无常生着火,向一旁坐着吃干粮的李璟不住的介绍。

“早些年在这边地界儿,我还看见过不少村子集镇,乡民都还不少……”

“如今瞧着荒凉样,只怕是没死也去逃荒了。”

李璟将手中的饼放在一旁,看了眼外边喂着马料的白无常,好奇出声。

“我们这算是岐国境内了吧?岐国治下也是这般情况?”

看着火光升起,黑无常干笑了一声,“公子说笑了,如今这天下,可没有盛唐时的景象……十室九空乃是常态,也就是凤翔这边。若是中原,只怕是路边的树皮子都看不到……”

李璟沉默,虽然早知唐末五代十国是到处都在战乱,不曾想连号称不受纷扰的岐国境内都是这般景象。

不敢想象其他各地的百姓又该是如何惨状……

白无常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结果又看见李璟坐在那里发愣了。

奇怪的家伙,不让叫主人,还喜欢发呆……

黑无常显然也没想到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让李璟又沉默了,便招着手将白无常唤到一旁。

不敢打扰李璟。

正当两人准备溜出去时,李璟却突然起身。

“有人过来了。”

黑无常一愣,与白无常对视一眼,走到庙外朝远处看了看。

一惊一乍,哪有什么人。

李璟拿起饼,朝后殿走去,“你们把马匹拉到后院去,把火熄了,埋伏对面一手。”

黑无常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两人都不敢忤逆李璟的意思,熄了火老老实实走到庙外将三匹马牵到后院。

紧接着,一道马车疾驰的声音远远传来,只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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