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这都是命啊。只是,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得罪官兵,他们就是小小的农户,怎么得罪得起?

顾偃宁直接说:“不卖。”

官兵一拍桌子,“这是朝廷的意思,不是在跟你商量,轮不到你说不卖!”

“敢问官爷,这个朝廷的意思究竟是谁的意思?按理说临山县的征收事宜,是县太爷管着的,我们对衙门当差的官爷也算熟识,二位实在面生,不知是从何而来?”姜棉问。

“哼,这就是你们家的规矩?大男人在谈事情,令一妇人在旁听不止,这妇人还可以任意插嘴?真是好教养。”

一时间,空气凝结了。

就是最重规矩的顾族长,都不说话。他是不喜欢女人掺和这些事,但他不乐意看到别人上门指着自己鼻子骂没教养。

官兵他是骂不起,可他可以不搭腔啊。

那位冷嘲热讽的官兵没能得到在场其他男人的应和,脸上挂不住,他朝姜棉喝声道:“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顾偃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骂棉棉的人,不配做他小弟,还是安静做个死人吧。

那位官兵惊愕于顾偃宁眼底的恶意,不由得往后退缩了一步。

他旁边的人轻拉了他一把,说:“别管这些小事了。这份文书,你们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丑话说在前头,识相点,别等知府大人发怒,你们才懂得好坏!”

姜棉冷冷地看着两位官兵。

原来是知府。

不知道他的府邸,守卫多不多,去威胁他一顿,够不够让他认怂。

姜棉说:“这好歹是一座山,虽说对官爷们来讲不算什么,但对于咱老百姓来说,那可是命啊,这文书,怎么能说画押就画押,总得给时间我们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