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到顾家的时候,姜棉正在指挥顾大力将十几麻袋的种子搬到院子里的牛车上。
村长看见几乎要笑出一朵花来的顾族长,什么都懂了。
“顾家族长,在这呢!”
顾家的族长回头看见村长,跟他寒暄了几句。
姜棉将水端过来给村长喝。
“村长,你今日来是?”
“还不是为粮种这事儿。”
“村长你家要?这好说,要多少?”
村长嘿嘿尬笑,“顾骁他媳妇,我这不光是自己要,还有村里的人。”
“我知道因为牛背山的事村里人跟你闹不痛快了,我在这里代他们跟你说声抱歉,你跟顾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成不成?”
村长来当这个说客,确实说腆着脸来的。
村里人眼红病病得不轻,嘴坏,还看不得别人好。
就因牛背山那砖窑,姜棉一家都不知被人说了多少坏话。
他被推来要粮种,脸上都躁得慌。
姜棉一听,原来是这事儿。
“村长,你也知道村里人在背后是怎么骂我们家的,跟他们呀,情分可是没有多少。”
“这,顾骁媳妇,他们骂人自然是他们不对,我回去会好好教训他们的!你们也别生气,他们日子也不好过,才会盯着别人的好来看。都是一个村的,帮衬帮衬?”
“村长,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这粮种,被县太爷看上了,他要一百文一斤,收了我家的粮种。”
“一百文?!”
这下不仅是村长惊呼出声,就连顾族长也惊呼出声了。
一百文一斤!
如今顶好的金丝绵米粮种不也才八十文一斤,他家这粮种,还要一百文一斤了?
顾族长看着牛车上的粮种,就像是抱了个烫手山芋。
一亩地大概要用八斤粮种,他家有十二亩地,只需要用九十六斤粮种,但他跟姜棉买了三百多斤粮种,其余粮种都是他家的亲戚要的。
一百文一斤的粮种,被他用的普通粮种的价钱买回来了。
二十文一斤,他竟然还有胆子嫌贵……
顾族长望向顾偃宁,“小子,我这几百斤的谷子,还是只要我六两银子吧?”
顾偃宁疑惑地看向顾族长,“当然。不然呢?”
顾族长松了一口气。
“好小子,好小子!”
族长问道:“顾骁,你们今年收成如何,准备拿多少出来做粮种?”
顾偃宁说:“部拿来当粮种。”
“部?”顾族长想起方才看到的满仓库的稻谷,那一仓库,总得有上万斤的稻谷吧?
他不确定地问:“能卖得出去吗?”
“能。”顾偃宁言简意赅。
顾族长搓着手问:“能不能再留一些给族人?”
顾偃宁直直看向姜棉,意思就是,这个主他做不了。
姜棉说:“族长,县太爷和穆家都在买走了不少粮种,我现在手里能卖出去的粮种也只剩下两千斤。村里的人日子都不容易我知道,这样吧,还是二十文一斤,您和村长商量商量,各要多少。”
“不过我这只是给族人和村里人的价钱,您也二位知道,我是卖一斤亏一斤,所以,还得请二位帮我们把把关啊。”
姜棉的话一传到众人的耳里,就掀起了一阵风浪。
“二十文一斤?她怎么不去抢?大家都是一条村的……”
说话的人还没说完,就被村长毫不客气地给打断了。
“二十文一斤就是贵了?人家卖给外面的人,可是一百文一斤的!张狗子,你不要,大把人抢着要!”
一百文这个数字毫不意外地将众人给震慑住了。
“你们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
“张狗子,你媳妇没少诋毁人家姜氏吧?”
“六子,你没少骂顾家人吧?”
“胡他媳妇,你没少咒人家吧?”
“现在顾骁一家可以不计较你们满嘴喷粉粪的嘴,还愿意低价将粮种卖给你,你们就知足吧!现在人家只出来一千斤粮种,本来就不够分,瞎嚷嚷的,不用来买了!”
村长一番话,将众人都压得哑口无言。
“我就明说了,一亩田,就顾骁他们中的中田,可以产出八石粮食,你们自己琢磨着要不要买。要的明日中午前来我这里说,粮食少,我看情况给你们分配。”
一群人围着叽叽喳喳。
跟姜棉他们一样的中田,他们现在种的稻子,一亩田最多可以产出五石稻谷,也就是六百斤的稻谷。
而姜棉他们的稻子,一亩可以产出八石,也就是九百六十斤粮食。
按照现在粮食的价钱,十文钱一斤的稻谷,可以多赚三千六百文。
一亩地用八斤粮种,用一百六十文,却可以换来三千六百文,赚翻了!
想明白的人都悄悄去村长那里预订了。
没想明白的,还在不屑地说可以等到明年,买村里人的,这样都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银子!
顾族长这边,弯弯绕绕就没这么多了。
顾族长将族人聚在一起,说了这件事,便直接将各族人家里的地统在一起,将一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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