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刚心中泛起嘀咕,直觉告诉他,一旦再出售法器给唐老,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p;&ep;可是,面对楚楚动人的唐怜,他又无法狠下心拒绝。

&ep;&ep;犹豫不定间,阿忠突然起身,双手作揖对着他深深地躬身行了个礼,说道:“港岛葛玉忠,为之前的唐突冒犯之举,向小友赔罪!”

&ep;&ep;楚刚连忙上前想要扶起他,可是对方一动不动,盯着他说道:“如果小友心中仍有介怀的话,尽可说出如何能够释怀,只要能让小友消气,阿忠会竭尽全力去做。”

&ep;&ep;楚刚叹了口气,说道:“我没那么小气,只是一点误会造成的冲突而已,不会记在心里的。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就是!”

&ep;&ep;随即又苦笑着补充一句:“幸好我手里还有一块师傅所赐的法器,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p;&ep;葛玉忠这才起身,看到唐老投来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摇头表示没什么。他一直认为,先前的冒然举动,会影响此行的目的,如果楚刚真的执意拒绝,他肯定会内心难安。

&ep;&ep;楚刚不动声色的收起翻出来的那几件玉饰,说道:“唐老你们稍待片刻!”

&ep;&ep;回到卧室,顺手关上房门,楚刚又不放心的走到窗前,背对着门,避免有人突然闯进来,发现他的异常。

&ep;&ep;从那几件玉饰中挑出一个尾指大小的玉葫芦挂饰,去掉上面的红绳,楚刚开始调动脑海深处的冰冷气息,也就是法力,控制它游走到掌心。

&ep;&ep;一如上次,法力在体内可以如臂使指的随意指挥,但若想让它脱离到体外,则是艰难无比,任凭楚刚如何驱赶,总是在最后关头滑落一旁,然后重新凝聚,就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碍。

&ep;&ep;楚刚连续几次没有成功,急的出了一头汗。摊开手掌,他皱眉思索,片刻后,心中忽然一动,一手拿起玉葫芦,一手用指尖抵住,然后再次驱赶法力离体。

&ep;&ep;这一次,随着他不断的控制法力涌入手指,终于逼迫它从指尖射出一丝,注入到玉葫芦当中。

&ep;&ep;看着玉葫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的温润醇厚、晶莹光洁,楚刚终于松口气,毕竟,试验只做过一次,他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ep;&ep;在手上把玩了几下,楚刚正要出去,忽然又停下脚步,脑海中泛起唐怜有些白的不自然的俏脸,和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他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玉葫芦,双手按在其他的玉饰上。

&ep;&ep;脑海中临摹出线条图案,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能量被他从玉饰中汲取出来,玉饰随即化为粉末。

&ep;&ep;几丝微弱的能量无需控制的自行游入脑海,楚刚忽然发现,它们是沿着线条图案游走一圈后,才进入脑海深处的。

&ep;&ep;而在这个过程中,本就可怜的能量,仿佛被提纯过一遍,越发的微不可觉。

&ep;&ep;他生出一股明悟,或许玉饰中蕴含的能量,需要经过线条图案的转换,才会变成法力。

&ep;&ep;再一次向玉葫芦内注入一丝法力后,原本已经晶莹光洁的玉葫芦,更是光可鉴人,隐隐泛起微微的毫光。一绺绺的朱砂沁,更是几乎布满葫芦全身,形成单一全皮色,温润通透的就连楚刚都有些爱不释手。

&ep;&ep;唐老背着手在客厅慢慢地踱着步,最后停在楚刚父母的遗像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p;&ep;阿忠走过去,轻声说道:“唐老,要不然我暂时先留在这个县城,看看有没有机会和他的师傅接触一下。”

&ep;&ep;唐老摇摇头,同样放低声音说道:“即使见到他的师傅,恐怕也未必有用,他的父母去世后,多半是由他师傅照顾他,但你看他的居住条件和穿着,就知道他师傅是那种真正隐世的高人,根本不注重外物,简直低调的难以想象。”

&ep;&ep;阿忠会意的说道:“您的意思是……以楚刚作为突破口?”

&ep;&ep;唐老笑笑不语。

&ep;&ep;卧室的房门传来动静,两人连忙转头,沙发上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的唐怜也跟着抬起头。

&ep;&ep;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先在楚刚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齐齐落到他手中正把玩的玉葫芦挂坠上。

&ep;&ep;阿忠毕竟是风水师,首先生出感应,且极为强烈,他身体一震,闭目仔细感应,发现甚至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楚刚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无形有质的屏障,他再次身体一震,睁开眼睛失声叫道:“入品法器?”

&ep;&ep;他做梦也没想到楚刚拿出来决定出售的居然是件入了品级的法器。

&ep;&ep;唐老一震,双眸亮起精光,一直风轻云淡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动容。

&ep;&ep;楚刚却是一愣,入品法器?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不便开口询问,否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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