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携了愠色,瞟了桌上的骨牌一眼,目光落在她拿的那副骨牌上,停留许久,忽然一扫而落。

&ep;&ep;“哗啦”一声清响。

&ep;&ep;冯祥吓得战战兢兢,一块块将骨牌拾起来,不明白为何殿下赢了,却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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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冯祥来送了趟东西,一揭开盒子,躺着一对红榴石耳环。

&ep;&ep;他赔笑道:“今日辽姐儿伤心了,殿下赔给您的。”

&ep;&ep;辽袖闷闷地掩上盒子,不愿再瞧一眼,他以为这样便能收买她吗?她绝不会戴一次。

&ep;&ep;这几日街头小巷传遍了岐世子逼死良妇一事,都晓得他什么德行,御史那边列了老长罪名的弹劾状,只是奇怪,文官集团怎么忽然将目光放在岐世子身上了,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

&ep;&ep;愈到年下,街面越热闹,王府外停了一辆软轿,宋搬山特意来接辽袖。

&ep;&ep;请示过老祖宗后,一大早辽袖便出去了,鹅黄围领松松地系着,雪白狐裘毛茸茸,眼尾鼻头微红,整个人冰雪清甜,神态宜人的娇憨,打扮得怪漂亮。

&ep;&ep;宋搬山陪她去鹿门巷看了门脸儿,两个人又吃了小馄炖,买了新胜、绢花、灯笼……一些市井小玩意儿。

&ep;&ep;他虽是高官之子,一点架子也没有,做事又利索,难得可贵的是一心讨好她,没有半点儿让她不安。

&ep;&ep;夜里挂上高高的大红灯笼,她才回来,携了风雪气,面上仍是笑意,一主一仆两个人语笑盈盈,她手上还拿了把新油伞,点缀朵朵绿梅。

&ep;&ep;这点笑意落在书房中一双凤眸眼里,有些晦暗不明。

&ep;&ep;文凤真站在窗前,腰杆极直,随意地将书卷放下。

&ep;&ep;不用他问,冯祥奉茶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说:“辽姐儿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玩儿得很高兴呢。”

&ep;&ep;他不言不语,室内顿时冷寂了一分,良久,才淡漠地启口。

&ep;&ep;“不像话。”

&ep;&ep;冯祥顺着话茬:“毕竟辽姐儿是寄住在王府里的,还有婚约在身,虽然得了老祖宗授意,跟一个外男出去一整日确实有些——”

&ep;&ep;冯祥颤颤巍巍一抬头,这一整天,自辽姐儿欢欢喜喜地出门后,殿下手里的书页就没翻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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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陆稚玉看过了老祖宗的信,嘴角不自觉扬起。

&ep;&ep;婢女点了盏灯,问道:“小姐看了什么这样高兴。”

&ep;&ep;陆稚玉淡淡地将书信收起:“下个月元宵,咱们去首辅府赴宴,老祖宗特意吩咐了要我和她坐一桌,叫爹爹一块儿商量日子,是按老王爷的遗书呢,还是请皇后娘娘直接赐婚,今年就把日子定下来。”

&ep;&ep;“这是好事呀,小姐您终于心愿得偿了!”婢女眉眼弯弯。

&ep;&ep;陆稚玉拿起剪子,剪了一下灯花,神情温柔:“只要能看着他,我心底就很高兴了。”

&ep;&ep;她忽然想起什么,不易察觉地蹙眉。

&ep;&ep;“听说那位辽姐儿今日同首辅家公子出去游玩了一整天?她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ep;&ep;婢女笑道:“那可不是。”

&ep;&ep;陆稚玉轻声说:“可惜岐世子被禁足在家,连他的未婚妻跟人跑了都不知道,真是丢尽颜面,倘若有人能告诉他便好了。”

&ep;&ep;婢女眼珠一转:“只怕岐世子要疯得厉害呢。”

&ep;&ep;婢女又小心地问道:“只是小姐,那辽姐儿身份低微,咱们何必对她未雨绸缪。”

&ep;&ep;陆稚玉心思敏慧,读过许多书,自小在宅院中耳濡目染,她放下剪刀,一双瞳仁不动声色地望向了婢女,眼神幽晦。

&ep;&ep;“你根本不懂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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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十三章

&ep;&ep;辽袖躺在软塌上,窗子外一枝绿梅萼叶颤颤,瓦楞白得刺眼,她柔软的轮廓隐没在黑暗中,迷蒙不清。

&ep;&ep;手心摩挲着一枚黑檀筹码,他给的。

&ep;&ep;文凤真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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