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倒在温泉中。

&ep;&ep;“那咱们一块儿死吧。”

&ep;&ep;他翘起嘴角,天真笑道。

&ep;&ep;哪怕在温泉下,他也紧紧挎着她,温热唇瓣不分离,恨不能窒息溺毙。

&ep;&ep;她险些呛水时,文凤真将她带出水面,她正要大口呼吸,又落下猛烈痴迷的吻,强烈的占有欲。

&ep;&ep;身不由己,只能依赖着他,又讨厌他。

&ep;&ep;她拼命挣扎,发狠咬破他的舌尖,鲜血直流都不罢休。

&ep;&ep;……

&ep;&ep;辽袖惊醒了,面色苍白,冷汗涔涔。

&ep;&ep;柔润唇瓣隐隐在抖,仿佛刚被人咬过,深吸了口冷气,掌心都被指尖掐青了。

&ep;&ep;她睁开眼,屋子亮堂堂,充盈着淡淡的甜梨香,怎么回事?

&ep;&ep;辽袖心一沉,唤了一声下人,只有云针急匆匆跑过来,神情慌张,她愈发猜到了。

&ep;&ep;刚刚文凤真来过了,他不仅来,还用指腹反复摩挲了她的唇瓣。

&ep;&ep;嘴唇上还残存着甜梨香,以及他的灼热温度。

&ep;&ep;她恐怕是这个世间最了解他的人。

&ep;&ep;他善于伪装,装出斯文恪礼的模样,文凤真极少有这种唐突举动。

&ep;&ep;除非……他觉得她是他的。

&ep;&ep;辽袖真的头晕,摸上自己的嘴唇,眼底荡着漆黑雾气,皮肤下滚烫的血液逐渐平静。

&ep;&ep;她才不能放弃抵抗,随他折腾。

&ep;&ep;自己救过文凤真一命,他不是胸有成竹: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吗?

&ep;&ep;辽袖已经想好了她的要求。

&ep;&ep;*

&ep;&ep;明州成衣坊的绣娘们忙活了一天,未料到深夜,还会有贵人来访。

&ep;&ep;冯祥拂开门帘儿,一面殷勤引道:“殿下,就是这儿。”

&ep;&ep;绣娘们纷纷好奇地探出头来。

&ep;&ep;他身姿峻拔,极白,白得特别显眼,鼻梁与下颌线精致,光凭侧颜便知道是个很好看的人。

&ep;&ep;一双凤眸漫不经心地瞥过来,流转生辉,近距离冲击性的美,叫人忍不住心下跳快了三分。

&ep;&ep;人又温和有礼,见到绣娘们并不轻佻,也没有趾高气扬。

&ep;&ep;绣娘们顿时对他心生好感,又知道了他是淮王殿下。

&ep;&ep;冯祥装乖卖俏道:“殿下,老奴今日跟了辽姐儿的马车,在这里见到了辽姐儿,您猜猜,老奴看到辽姐儿在做什么?”

&ep;&ep;文凤真瞟了他一眼,开口:“属你狡猾。”

&ep;&ep;他坐下,象征性抿了口热茶,淡淡抱怨。

&ep;&ep;“奶奶年纪大了,就喜欢弄这些有的没的。”

&ep;&ep;他略一沉思:也不知奶奶打算给她什么名分,她那么心疼辽袖,估计会给一个侧妃的位分吧。

&ep;&ep;若是她想要骊珠呢?

&ep;&ep;总归也不会薄待了她,六礼是要过的,奶奶准备的那些田产地契,应该是聘礼一类。

&ep;&ep;依着奶奶的想法,肯定是要风风光光大操大办,热闹喧嚣,让满城知道她受宠。

&ep;&ep;冯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殿下,您今日过来,吃过吕太医开的药了吗?”

&ep;&ep;文凤真将腕珠搭在桌上,来之前,他喝过了药。

&ep;&ep;上回见到大婚吉服时,他旧疾发作,虽然吕太医说只是一时被冲煞了,但是为了不出错,他还是开过了药方子。

&ep;&ep;毕竟,若是穿吉服时突发旧疾,那时才惹人笑话。

&ep;&ep;冯祥捧了一套绸缎衣裳过来。

&ep;&ep;一叠方方整整的交领红袍窄直袖衣衫,绣了低调的云纹白鹤,真丝花罗的面料,四经绞织。

&ep;&ep;这种衣裳比大家闺秀还娇贵。

&ep;&ep;“殿下,老奴方才发现了这个,老祖宗晓得您的身量尺寸,估计吩咐给下人们做了。”

&ep;&ep;府里的下人通常将文凤真的衣裳鞋履,一应配饰记得极牢固,往往无需裁量。

&ep;&ep;文凤真一掀开料子,不禁蹙眉。

&ep;&ep;他不喜欢白鹤的图案,而是喜好蟒,为什么这些下人办事如此差劲,连他的喜好都弄不明白。

&ep;&ep;文凤真神色如常,并没有发作,照例温和一笑。

&ep;&ep;无妨,反正也就一天罢了,或许不想太过张扬。

&ep;&ep;冯祥拿走了衣裳。

&ep;&ep;“哎,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