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点燃了一炷香,媚香气味异常,他心思缜密聪敏,在踏进书房的第一步,便察觉出不对劲。

&ep;&ep;冯祥跪在地上,愤恨道:“不知是哪个贼人算计殿下,竟敢点了媚香,这种下作不耻的手段,一定要揪出此人来!老奴这就封了王府,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彻查此事!”

&ep;&ep;窗子前的男人转过身,长睫敛去一切神色。

&ep;&ep;他用手指缭绕了一下香,翘起嘴角:“不必大费周章。”

&ep;&ep;“这人既然谋划了这件事,必定会过来,等着就是。”

&ep;&ep;冯祥诧异地抬头。

&ep;&ep;文凤真面无表情,眼底狠戾之色毕现,一字一句咬得冰冷异常,毛骨悚然。

&ep;&ep;“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贼人如此愚蠢。”

&ep;&ep;“这人一旦过来,立即处死!”

&ep;&ep;他推开窗子,呼呼风雪似乎涌进胸腔。

&ep;&ep;文凤真眼底寒意愈发深隆,刻意将腾腾杀气收敛,一根手指抚上窗棂。

&ep;&ep;话音未落,在他垂下的眼帘中,从风雪迤逦而行一个娇弱少女,戴了厚实的兜帽。

&ep;&ep;少女笨拙地将兜帽取下,仰起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发丝凌乱,冻得面色苍白,只有樱唇渗出淡淡血色,呼出温热的白气儿。

&ep;&ep;一双澄澈的瞳仁在漫天雪空中,眨了眨,天真又惶惑。

&ep;&ep;她踌躇了很久,终于一咬牙,踏进了书房的门槛儿。

&ep;&ep;冯祥扑通一声跪下,大惊失色,冷汗涔涔:“怎么……怎么会是辽姐儿?”

&ep;&ep;“殿下,您饶辽姐儿一命吧!她或许是糊涂了才会算计您,她一介孤女,无依无靠,据说又被卖给了岐世子,她也挺可怜的,出此下策也是迫不——”

&ep;&ep;冯祥忐忑不安,殿下最厌恶蠢人和算计他的人,辽姐儿这回性命难保。

&ep;&ep;殿下在府里从未瞧她一眼,跟她不熟也是应当的,只是辽姐儿是老祖宗接进来的人啊!

&ep;&ep;若是辽姐儿被打二十板子,打得半死不活,他怎么跟老祖宗交代!

&ep;&ep;冯祥一咬牙,正要接着求情。

&ep;&ep;良久,文凤真一抬指,静静打断他。

&ep;&ep;“下去吧。”

&ep;&ep;冯祥愈发猜不透殿下的心思。

&ep;&ep;他面无波澜,看不透一丝情绪,只是瓷白的脖颈渐渐染上了绯红,没想到媚香这样快起作用了。

&ep;&ep;呼吸一下比一下更绵长深重,潮红瞬间咬上他的耳根,窜上他面庞。

&ep;&ep;殿下他该吃药了,他随身都携带解药的。

&ep;&ep;冯祥战战兢兢地出言提醒:“殿下……您该吃解药……”

&ep;&ep;锦囊里的药丸最终一颗也没动。

&ep;&ep;这天夜里,在温暖如春的帐子里,他将她的冰凉小手猛然拉自己怀里,气息滚烫灼烧,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咬上她的脖子。

&ep;&ep;喃喃第一句话:“袖袖,怎么手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ep;&ep;还好,他身上哪里都热乎乎的。

&ep;&ep;她的喘气也是娇娇的,受那柱香影响的缘故,忍着泪,眼角溢出湿润,也很快被他吻去,指腹蹭了蹭她眼尾妖娆的绯红。

&ep;&ep;文凤真沉溺在她雪白的颈窝中。

&ep;&ep;媚香中的药效或许是有吧。

&ep;&ep;算计就算计吧。何必用这种香。

&ep;&ep;自接她入府,一眼都没见她,哪怕每回坐在一桌吃饭,也屡屡视而不见,淡漠至极。

&ep;&ep;她身上总有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ep;&ep;低头时露出一截白莹莹的脖颈,光滑绸缎勾勒出纤弱的腰身,眼底一滩融融春水,风流羸弱,哭起来眼眶微红,脆弱无辜极了。

&ep;&ep;心头的恶蛇在夜里蜿蜒游行,会忍不住将她拆吃入腹。

&ep;&ep;她因为身世一直有些卑怯,炽热的霸占一定会将她烫出个洞。

&ep;&ep;少女披了他的外袍,里头空荡荡未着寸缕。

&ep;&ep;她赤足下榻,白嫩纤弱的小腿肚,缓缓流下一道透明水渍,烛火映照中晶莹不明。

&ep;&ep;她刚想逃跑,却被他的手一把握住脚踝。

&ep;&ep;“以后别用这种香了。”

&ep;&ep;她一双大眼眸携了疑惑,呼吸急促,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歪着头:“殿下……殿下?”

&ep;&ep;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ep;&ep;辽袖懵懵懂懂,但殿下长得很好看,穿着打扮又很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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