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明白,骊珠也已经还给他了,一定要逼她说出难听的话吗。

&ep;&ep;他又傲慢又这样执迷不悟。

&ep;&ep;少女红绸寝袍还散发着沐浴后的熏香,不如平日的墨香冷淡,甜得发腻。

&ep;&ep;她倒是怕冷,用手将领口别了一下。

&ep;&ep;“您若是再如此,我一定会告诉您奶奶!”

&ep;&ep;文凤真解开了帷幔,垂落下来,他摊开一只手。

&ep;&ep;“怎么说,辽姑娘的喜酒喜糖,我是必须喝的。”

&ep;&ep;辽袖流露出几分愠怒,她的小腿一动,忽然挣扎不得,两腿之间不知被什么牵连住了。

&ep;&ep;“嘶——”

&ep;&ep;硌得生疼,低头一看,一条细细的红宝石链子牵住了她的两只脚踝。

&ep;&ep;红宝石颗颗色泽鲜亮,衬得脚踝愈发纤弱雪白,像一条游走的小红蛇,艳丽得引人遐思。

&ep;&ep;他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把她两只脚腕子捆起来不成!

&ep;&ep;白日里胡姬们跳舞时,脚踝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链子,他果然就动这个心思了。

&ep;&ep;“喜欢吗,送你的。”他牵起温暖的一笑。

&ep;&ep;他的瞳仁像两盏澄澈的琉璃灯。

&ep;&ep;“夜里她们跳舞的时候,就觉得你戴着好看。”

&ep;&ep;这样干脆利落,这样直接。

&ep;&ep;辽袖咬紧齿关,他的爱好,真是两辈子都没变过!

&ep;&ep;待她看清了他眼底令人胆寒的凉意,她抿直了嘴唇,不顾后背渗出的冷汗,起身想跑,脚腕子被红宝石链子拽住。

&ep;&ep;猛然被他一把按在床榻上!

&ep;&ep;文凤真居高临下,双手按在她肩头,语气柔和,很有耐心。

&ep;&ep;“嘘——坐好,坐好。”

&ep;&ep;辽袖仰起头,死死盯着他。

&ep;&ep;这副弱不禁风的身躯冷得打了个寒颤,有些摇摇欲坠,清瘦轻盈,线条柔弱,红唇被咬出齿痕,逐渐沁出艳丽的血色。

&ep;&ep;文凤真温和地说:“我不仅要来喝你的喜酒,吃你的喜糖,吃你的桂圆花生,还要给你送份大礼。”

&ep;&ep;送份大礼,他一字一句咬出来。

&ep;&ep;他笑不及眼底,冰冷至极:“东川的一花一石,甚至天上飘的一朵云统统都是我文凤真的。”

&ep;&ep;他及时抿直了唇,无需他再多言,辽袖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ep;&ep;许多年前东川初见,他说的那句……她是他的人。

&ep;&ep;辽袖忽然笑了笑,文凤真有些诧异。

&ep;&ep;她第一次对他牵起冷笑,眼底满满他看不懂的情绪。

&ep;&ep;“殿下,你绝对不会想来我的订亲宴,你总是这样骄傲矜贵,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ep;&ep;孤零零一人的滋味,只有一只老虎陪伴的滋味。

&ep;&ep;看到他穿上大红吉服的漂亮模样。

&ep;&ep;后来,在大雪夜心疾复发时,胸口刀绞般窒息,每一口呼吸都如落刀子,心灰意冷地将药盏一倾而尽!

&ep;&ep;是她自己将药盏倒了,是她阻止冯祥去喊他。

&ep;&ep;是她对他厌倦至极!

&ep;&ep;“您根本什么都不懂!”辽袖瞳仁一丝不晃,一字一句蹦出。

&ep;&ep;文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了一下帷幔,维持了一贯的缄默。

&ep;&ep;等文凤真离开后,辽袖一把绷断了脚腕子上的红宝石链子,气息微微有些喘,自己总算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ep;&ep;*

&ep;&ep;马车上,文凤真静静回想着辽袖的话。

&ep;&ep;她说他总是骄傲矜贵,说他什么不懂。

&ep;&ep;他每天都能梦到一些前世的记忆,时断时续,他总有一日会完全想起来。

&ep;&ep;文凤真最想知道的是:大雪纷飞的夜里,梦里他穿着大红吉服,打算跟辽袖成婚了,为何没有见到辽袖的身影呢?

&ep;&ep;明明跟她成婚,是人间最高兴得意的事情。

&ep;&ep;为何当日看到那支迎亲队伍,他会复发喘疾呢?

&ep;&ep;文凤真问:“吴衡,你说,若真的有前世今生,本王何时能想起来,上辈子大婚前夜发生了什么事。”

&ep;&ep;吴衡摆弄着丹药,想了想,说:“殿下,既然您的梦境与现实有联系,说不定,等辽姑娘订亲宴那日,您看到辽姑娘穿着吉服,也会想起上辈子您的大婚前夜。”

&ep;&ep;吴衡转过头,望向他,不经心地一笑,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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