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子祺让余江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许隐瞒什么,余江咽了一下口水:“是大人的妹妹”,子祺听到只是惊讶了一下,吴刚却很激动:“再胡说就用刑了,你怎么会认识大人的妹妹?”

&ep;&ep;“有一次在集市上,看到大人的妹妹给大人招亲,当时觉得她挺可爱的,和我的女儿有点像,就记住了她的模样。几天前,我看到她带着一个包袱,偷偷摸摸的出城,并且给埋了起来,我以为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她走了就过去挖,结果是这套夜行衣,我才想到去偷的。”

&ep;&ep;子祺听到后表情很淡定,似乎不相信,即使这衣服是莲儿的,也不能证明莲儿就是那盗贼,但余江既然提出来,还是应该叫她过来对峙。

&ep;&ep;子祺看向吴刚说:“把莲儿带过来。”吴刚小声喊了句子祺,子祺对他甩了一下头,吴刚无奈的离开了。

&ep;&ep;吴刚和莲儿一起往公堂走,吴刚刚要开口又憋回去了,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劝莲儿好好承认,还是死不承认。

&ep;&ep;一路上莲儿闷着头什么也没问,她脑袋有些空白。小时候像个男孩子一样和人打架,当别人父母找过来时,她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别人不对,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而这次她有点心虚,但也只是因为偷盗是违法的,仍然不觉得自己错了,至少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

&ep;&ep;莲儿慢慢的走到公堂中间,低着头,尽量躲避着子祺的目光。从她进来余江就一直盯着,突然指着她:“就是她就是她,这夜行衣就是她埋的。”

&ep;&ep;子祺倒吸了一口气,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说:“郑子莲,他身上的这套夜行衣,可是你埋在城外的?”莲儿低着头不说话。

&ep;&ep;吴刚在旁边小声提醒着:“大人问话,要回答。”

&ep;&ep;子祺突然看向吴刚,他吓了一跳,“吴捕头,你曾经划伤过那贼人的右臂是吧。”吴刚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ep;&ep;子祺犹豫了一下,就让一名捕快去看莲儿的右臂是否有伤,捕快看着吴刚不敢动,子祺看了一眼吴刚让他去,他也不动。

&ep;&ep;旁边看热闹的白老爷哼笑了一下,子祺起身自己走下去,莲儿下意识的往后躲,子祺拽住她的右胳膊,掀开袖子看到系着布条,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接着把布条撕下来。

&ep;&ep;子祺的脑袋嗡了一下,身体晃动了一圈,一介书生也看得出这伤是刀伤,他又看了看余江的夜行衣袖子,果然和莲儿受伤的位置吻合。

&ep;&ep;子祺抬头看着莲儿,莲儿却把头甩到了另一边,他定了定神问五作这是否是刀伤,五作点头。

&ep;&ep;子祺看到伤口之前都存有侥幸心理,他完全没有想过莲儿会和盗贼扯上什么关系,余江也许是认错人了,可这伤口绝不是巧合,自己也不像在梦里。

&ep;&ep;子祺慢慢的走回到座位上,这几步路仿佛花了平时几倍的时间,坐下后停了一会儿,突然惊堂木一响:“郑子莲,顾家一百两,张家一百两,郭家一百两,是否都是被你所盗?如实招来。”

&ep;&ep;莲儿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平时犯点小错误,她还能想着编点理由糊弄过去,这次她完全没了主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ep;&ep;她也侥幸的希望,哥哥可以暂时退堂,她不想这样以犯人的身份,在公堂上被亲哥哥质问。

&ep;&ep;正想着,惊堂木一响,她吓得一哆嗦,就听到子祺大声的喊了一句:“说。”她还是愣在那不说话。子祺气的眼睛有些充血了。

&ep;&ep;“来人,板子伺候,打到她说为止。”子祺这句话一出,莲儿立刻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老爷也愣住了,吴刚急了:“大人,你可是百姓心中的好官,用刑逼供不合适吧。”说完就喊莲儿,让她说话。

&ep;&ep;莲儿眼圈发红说道:“好,我说,顾家、张家、郭家的三百两都是我拿走的,白府我也去过,但什么都没找到。我那不是盗,是做好事。张家用老百姓的粮食去邀功,那才叫抢,我只是替他把钱付了。顾家的赌场害了多少人,抢人家姑娘做小妾,我只是替他付点礼金。白家打骂下人克扣工钱,我只是替他付工钱,郭家也是不把下人当人看。我在帮他们积德。”

&ep;&ep;吴刚呲了呲牙,知道事情不妙,莲儿这样的回答,对于子祺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ep;&ep;子祺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心跳加速还是不跳了,心里也责怪自己,没有花太多的时间陪莲儿,作为哥哥没有好好的教她做人的道理,而让她某些观点有些扭曲。

&ep;&ep;子祺的嗓子瞬间就哑了,说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ep;&ep;莲儿还是很理直气壮的表情回答:“是,我没有做错,我把钱给了穷人,并不是自己用的。而且我只拿了一百两,也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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