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都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ep;&ep;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ep;&ep;这出好戏,从当年李玄借尸还魂起,张角便在谋划。

&ep;&ep;多年酝酿,终于在此时开花结果。

&ep;&ep;那是,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ep;&ep;却不便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透露。

&ep;&ep;张角看了一眼沉默的孙坚:“大哥,你怎么不喝?”

&ep;&ep;“三弟。”

&ep;&ep;孙坚食之无味的放下酒,缓缓的道:“你究竟想我怎么做呢?”

&ep;&ep;“大哥何出此言?”

&ep;&ep;“你太平府的兵马,已经把我赶出青州了,接下来,还会继续把我往南赶,你到底想大哥我怎么做?给个痛快话吧。”

&ep;&ep;“行,今天我会拿出个方案出来,大哥别急,先喝酒。”

&ep;&ep;张角笑了笑,将目光重新投到曹操身上。

&ep;&ep;“阿瞒,还记得当年咱们‘青梅煮酒’,试论天下英雄。当时你如何说的?”

&ep;&ep;“龙……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能飞腾宇宙……”

&ep;&ep;曹操苦笑一声:“是阿瞒有眼无珠,天下英雄,唯君一人耳。”

&ep;&ep;“不,不是这样。”

&ep;&ep;张角笑着伸手下压,打断曹操的话:“你心里想的一定是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我张角何德何能,敢称英雄。”

&ep;&ep;“不敢。”曹操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背脊一下子挺起来,一双眯眯小眼也瞪大了。

&ep;&ep;他可是怕得很,现在生死都操于张角手中。

&ep;&ep;一个不高兴,只怕自己的脑袋要搬家了。

&ep;&ep;“其实大汉分崩离析,乱世已至。不是没有英雄,而是英雄辈出。之所以名声不显,只是因为我比他们更闪耀罢了。”

&ep;&ep;张角平静的道:“但我也绝不是什么英雄。”

&ep;&ep;他看了一眼所有人:“我只是想做点事罢了。”

&ep;&ep;“做事?你所做的,就是推翻一切旧制,颠覆一切。”司马懿抬起头,眼里闪过狼一样的光芒。

&ep;&ep;他终于忍不住了。

&ep;&ep;现在的他,还远未到后来的他那样低调隐忍,那样城府深邃。

&ep;&ep;或许也是觉得绝望,而破罐破摔。

&ep;&ep;在张角面前,任何枭雄,英雄,此时都是绝望的。

&ep;&ep;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

&ep;&ep;“颠覆?”张角笑起来:“如果旧制好,何惧被颠覆,如果旧有的一切是错的,打烂了重塑,又何妨?”

&ep;&ep;“歪理邪说,强辞夺理!”

&ep;&ep;“真的吗?可悲可叹,在座的虽然都是汉末一时枭雄,甚至给你们时机,或许都能开国建制,都是一方枭雄,但是,你们终究有你们的时代局限性,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历史的惯性。”

&ep;&ep;“你……你在说什么?”

&ep;&ep;无论是孙坚还是刘备、曹操、司马懿,都向张角投来古怪的目光。

&ep;&ep;从张角的话里,似乎品出不一样的东西。

&ep;&ep;什么叫你们的时代局限性?

&ep;&ep;难道你张角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ep;&ep;甚至就连李玄,也向张角投来锐利的目光。

&ep;&ep;“旧的一切,就是对的吗?旧的一切,就应该永久保持下去,一成不变吗?”张角冷笑道:“如果要守旧制,那么我们人类,现在还是茹毛饮血,还在吃生肉,住树屋,穿树叶兽皮,与禽兽何异?”

&ep;&ep;“时移世易,今必胜古,时代必进。”

&ep;&ep;“所以,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ep;&ep;“以今时之制而论,可知什么叫土地绑架了人民?什么叫解放生产力?”

&ep;&ep;“如果不改革,无论换谁当天子,无论改朝换代多少次,真正掌握权力的,依旧是地主豪强,还是那些人,那这个天下,变了吗?这个时代,有进步吗?一直死循环,有什么前途?”

&ep;&ep;张角一连串的话刚落,司马懿就愤然道:“地主豪强掌握权柄,有何不对?这天下,都是在世家手中,在贵族手中。”

&ep;&ep;“不,你错了。”

&ep;&ep;张角冷冷的否定道:“整个历史,所有的一切,最后只有两个字,吃人。”

&ep;&ep;吃人?

&ep;&ep;司马懿一时噎住。

&ep;&ep;“所有的传奇历史,王朝兴亡,都和土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爆发天灾,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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