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王副官抵达营地……

&ep;&ep;躺在床上挺尸、与被一刀剁成了两截的洗衣大嫂相伴了整整一天的庆啸之才知道,原来整个营地里的人已经逃得逃、死得死、散得散了!

&ep;&ep;此时营里除了他以外,再无其他活口。

&ep;&ep;而王副官之所以会赶到,也是因为有几个庆啸之的部下带着伤逃出了营地,去了栖云镇的警察署,正准备报信儿呢,不料正好遇上了从南都赶过来的王副官。

&ep;&ep;接下来,王副官细细地询问了庆啸之,事发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p;&ep;庆啸之被吓破了胆,极力想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却又无论如何也说不清……

&ep;&ep;最终,王副官只好让人把庆啸之送回了南都。

&ep;&ep;大总统陆定南亲自询问庆啸之。

&ep;&ep;此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庆啸之也终于缓了过来,向自己的堂姑父一五一十地说起了在谷仓山营地里发生的事。

&ep;&ep;陆定南听了庆啸之的话,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了好一会儿……

&ep;&ep;突然!

&ep;&ep;陆定南快步走到了豪华办公桌前,一拂神,将摆放在桌上的精致汝窑茶盅给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

&ep;&ep;“好你个傅星凌啊!我待你不薄,你、你居然摆了我一道!”

&ep;&ep;陆定南脸色铁青地怒吼了起来!

&ep;&ep;庆啸之被吓了一跳!

&ep;&ep;他的堂姑父陆定南给人的映像就是温文儒雅……

&ep;&ep;所以,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他。

&ep;&ep;想了想,庆啸之大着胆子说道,“堂姑父……”

&ep;&ep;不料,陆定南陡然转头看向了庆啸之,怒骂道,“闭嘴!你个蠢物!要不是你……何至于被傅星凌给跑了?你还被他设计着背了个黑锅!你懂吗?”

&ep;&ep;庆啸之呆住了。

&ep;&ep;他一头雾水……

&ep;&ep;陆定南看着庆啸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更是怒从中来,骂了一声“滚”……

&ep;&ep;庆啸之被吓着了。

&ep;&ep;他灰溜溜地离开了陆定南的办公室。

&ep;&ep;只是,庆啸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只好去了后邸,寻堂姑母陆夫人打听。

&ep;&ep;陆夫人听了庆啸之的话,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ep;&ep;半晌,她才恨铁不成钢地对庆啸之说道,“……你啊!在你堂姑父身边也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了,怎么连这个也想不明白?”

&ep;&ep;“傅星凌的老婆孩子也死了啊!”庆啸之不明所以的说道。

&ep;&ep;陆夫人叹气,“你啊!你在傅星凌那儿呆了那么久,就一点儿也没觉察出,咱们费了大力气运到对岸的那些黄金……都是假的?”

&ep;&ep;“什么???”

&ep;&ep;庆啸之大吃一惊!

&ep;&ep;陆夫人白了他一眼,又道,“你堂姑父交代的这事儿,算是最最最机密的了,就跟……古代的工匠奉旨为君王修陵寝一样,那事成之后……君王还能留下活口吗?”

&ep;&ep;庆啸之又是一愣。

&ep;&ep;半晌,他终于想通了!

&ep;&ep;“这意思……所以堂姑父也是抱着事后要弄死傅星凌的想法,让他去办这差的?结果傅星凌猜到了,他就使了个金蝉脱窍之计,先是想法子把那二十吨的黄金给转移了,给了咱们假黄金……”

&ep;&ep;“然后,他昧下了真黄金,又在营地里演了这么一出……”

&ep;&ep;“明眼人都会猜测,是不是堂姑父派人给杀了他老婆孩子……然后他还是被‘逼’逃走的?这么一来,只要他躲上个三五八年的,那二十吨黄金就归他了?”

&ep;&ep;陆夫人叹气,露出了一副“你总算想明白了”的样子。

&ep;&ep;庆啸之呆了半天。

&ep;&ep;“那这不对啊!”他喃喃说道,“傅星凌要逃……那他干嘛要杀我?”

&ep;&ep;听到这儿,陆夫人生气了。

&ep;&ep;她拿起了一根痒痒挠儿,劈头盖脸地朝着庆啸之打了过去——

&ep;&ep;“你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留过洋吃过洋墨水儿的人!怎么还这么笨?你想想要是你也死了……外头的人会怎么看待你的死法,又会怎么看待你堂姑父?”

&ep;&ep;庆啸之挨了堂姑母几下打,终于明白了过来——

&ep;&ep;“我去!傅星凌嫁祸给我啊!要是我死了他逃了,运到对岸的黄金又是假的……他可以赖那些假黄金是我整出来的!又能赖我是我堂姑父派去杀他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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