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还是说些有用的好了。

&ep;&ep;“那我告诉你一些生存之道,算是报答这三天来你对我的照顾,如何?”

&ep;&ep;瑶儿使劲点了点头,凑得更近了。

&ep;&ep;说好听了是生存之道,实际上也左不过是锦一总结的血一般的教训,零零散散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完,瑶儿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发了问,“可听说这宫里,最让人害怕的是东厂的人啊。”

&ep;&ep;锦一顿住,回道:“东厂只逮捕要犯,你一个小宫女,清清白白的,管你作甚?”

&ep;&ep;“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前几天不是还有个宫女还被灭了口么!而且听说一同被抓的还有个公公,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ep;&ep;锦一反问道:“那你觉得东厂会留活口么?”

&ep;&ep;“不会。”她回答得倒是快,“不过我怎么还听说,虽然东厂的萧厂公素来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可是绝不会杀一个人,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ep;&ep;“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着去巴结巴结?”她揶揄道。

&ep;&ep;“这不是常听人提起,正好问问你么。”像是被说得戳中了心坎,瑶儿羞赧地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进宫时间不长,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就算真想巴结,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再说了,能让萧厂公这般对待的人,恐怕也不是我能高攀得了的。”

&ep;&ep;锦一还想说些什么,身子倒是不听使唤了,咳个不停。

&ep;&ep;“哎,你看我听得入了迷,竟把你还在生病的事给忘得精光。我不缠着你说话了,你快些躺好。”瑶儿赶忙扶她躺下,“对了,灶台上还热着粥呢,你饿么,我去给你盛碗来?”

&ep;&ep;也不等她回答,她就迈步往外走,却被锦一唤了一声,她回过头来,“怎么了,还不饿么?”

&ep;&ep;锦一微微仰着头,笑容不褪,只是声音咳得有些喑哑,问道:“你跟着皇后娘娘多久了?”

&ep;&ep;“嗯?”瑶儿被她这话弄得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你是说皇后娘娘么?当日来找我的是位公公,未曾听过此事和娘娘有关。”

&ep;&ep;这倒不是锦一凭空臆想出来的推测,因为她也本以为瑶儿不过是萧丞找来照看她的宫女,因为刚进宫没多久,所以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

&ep;&ep;可她身上的衣服分明不是她屋里的,为何要撒谎,而且瑶儿真要是萧丞的人,就算从未和他打过交道,也断不会对他那么感兴趣,还想方设法套她的话,套的还不是她一个宫女会感兴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