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洛潼静静的看着张总管一行人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这才转回身,看向自己接下来的住所。

&ep;&ep;听雨轩,这名字还真是贴切啊!

&ep;&ep;恐怕在这屋里头不仅能听雨,还能看雨吧?!

&ep;&ep;破败的院墙裂纹满满,甚至不少地方的墙面都有些脱落,露出了里边的砖头。

&ep;&ep;院门顶上瓦片残缺,匾额经历了风吹日晒,早已难辨上面的字迹,若不是张总管主动说起,夏洛潼根本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ep;&ep;踏进院中,入眼便是枯树枯草、遍地枯叶,可见这院子确实许久没人使用和打理了,此时更是随意的堆满了箱笼,显然下人们放进来后就直接走了,连整理都没有。

&ep;&ep;晚风习习,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配合这萧索的景象,颇有一种拍鬼片的感觉……

&ep;&ep;这听雨轩不大,一个前院,一个带东西厢房的主屋,外加一个小厨房,以及堆了满院子的箱笼,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ep;&ep;踏进漆黑一片的主屋,点上烛台,布满尘埃的简陋景象跃入眼中,除了零零落落的几样桌椅床榻等家具便再无其他。

&ep;&ep;仔细查看了一圈,夏洛潼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屋子完好,一应用具虽然陈旧却都还能用,物件也都齐全,这就足够了,比起前世家族里那阴冷潮湿的屋子,这里甚至都能算得上是天堂。

&ep;&ep;不过看着眼前这屋子的情况,她只能招呼着唯一分配给她的丫鬟,换下了这一身繁琐的喜服,挽起袖子自力更生。

&ep;&ep;此时已经入夜,首要任务就是把床榻打扫干净,否则今晚就得席着这一地的灰尘睡觉了!

&ep;&ep;就在夏洛潼领着丫鬟熬夜打扫卫生之时,她才刚离开不久的喜房韶光阁内,忙碌的下人们已经把屋子收拾完毕了。

&ep;&ep;所有跟成亲相关的物件都被撤了下去,更是见不到一点大红的喜庆颜色,仿佛刚才那些全是错觉一般。

&ep;&ep;沐浴出来的武泽辰见状,周身压抑了一整天的低气压总算是缓了缓,让前来回复的张总管稍稍松了口气。

&ep;&ep;“如何。”

&ep;&ep;武泽辰冰凉的声音响起,张总管立马上前回话。

&ep;&ep;“王妃已经安置妥当,老奴刚才派人回去查看了一番,这会儿正带着丫鬟在整理屋子。”

&ep;&ep;“她不配这个称呼。”

&ep;&ep;武泽辰冷冷的视线扫过,张总管立马应声改口。

&ep;&ep;“她可有吵闹?”

&ep;&ep;“没有,夏小姐没说别的,只问了老奴是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张总管据实回答。

&ep;&ep;武泽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随即很快便消散不见,不带丝毫温度的叮嘱道:“不用限制她的行动,让人暗中盯着,看看那帮人给她安排了什么任务。”

&ep;&ep;“是。”张总管连忙应下,但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面带犹豫之色的站在原地。

&ep;&ep;“还有什么事?”

&ep;&ep;“柳小姐刚刚派人送了信过来……”张总管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件,信封上的簪花小楷娟秀婉约。

&ep;&ep;这洞房花烛夜还特地送了信件过来,用意可想而知。

&ep;&ep;武泽辰看着那封信件,沉冷的双眸古井无波,半晌才开口道:“放下吧。”

&ep;&ep;张总管没有多言,放下信件后便退下了,只留下武泽辰一人坐于桌案前,眸色淡淡的看着信件,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查看起了信中的内容。

&ep;&ep;三日后,听雨轩中,取来午饭的竹萱才刚掀开食盒,脸色就忍不住变了变。

&ep;&ep;“端出来吧。”夏洛潼见竹萱神色不对,脸色没有丝毫意外,淡淡的开口道。

&ep;&ep;竹萱看了她一眼,心中除了愤怒外,更多的却是心疼:“主子,下人们惯是会看人下菜的,这应该不是王爷的吩咐。”

&ep;&ep;竹萱一边取出食盒里的东西,一边小心的安慰着。

&ep;&ep;两碗能当镜子用的清粥,一碟看着就不甚新鲜的素淡青菜,这就是主仆二人今日午饭的全部。

&ep;&ep;“不管是下人们的自作主张,还是王爷的吩咐,这些我都不在乎,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她轻笑着拉过竹萱坐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伤心难过的。”

&ep;&ep;现任安王武泽辰这十多年来一直在西北边境,直到一个多月前才被皇上召回京城,此前一直是老侧妃在打理王府。

&ep;&ep;武泽辰回府后接管了王府的一应事务,同时找人牙子买了不少下人,竹萱就是其中之一。

&ep;&ep;学了一个多月的规矩后,在大婚那日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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