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榻上,那才是真本事。

&ep;&ep;燕云度前脚带着奶爹小侍踏进端王府的大门,谢逸华亲自出迎,接了他往正厅,后脚后院里便有人传了消息过去。

&ep;&ep;小侍来报:“远远瞧着郡公的身形……似乎也太高了些。竟是比殿下还要高出一截。”

&ep;&ep;某侍君:“……这也忒高了些吧?”这么个大宝贝,端王殿下要如何抱在怀里呢?

&ep;&ep;过得半刻,又有小侍来报:“……郡公肤色甚黑,又粗糙,想是不曾常年涂粉抹膏脂。长手大脚……实是有些丑的骇人!”

&ep;&ep;某侍君摸着自己嫩滑的脸蛋沉思:“……虽说男儿征战四方,立下奇功,可终究要嫁人生女,难道竟是不知道容貌的重要性?”生活的这么糙,

&ep;&ep;真上了榻之后摸着皮糙肉厚,端王岂不要败兴?

&ep;&ep;各院里都派出小侍对安定郡公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观察,或在厅前以奉茶为借口进去打探消息,或守在去后院的路上,

&ep;&ep;假作修枝除草,为端王府的外部环境美化而辛勤工作着,顺便……观察一番路过的安定郡公。

&ep;&ep;很快端王府后院里便流传着未来正君的小道消息:正君容颜丑陋,举止粗鲁,形若莽妇,与京中一干贵夫们相去甚远。

&ep;&ep;众侍君们齐齐舒了一口气。

&ep;&ep;他们都是颜色正好的时候被淑贵君下赐端王府的,怀揣着少年的美梦,想要得到端王殿下的亲怜蜜爱,不想独守空房好几年,连端王殿下的身子都没挨到。

&ep;&ep;好容易盼到端王要成婚,娶的居然是个容貌与大家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丑男,实在是让一干侍君们心中大是不平。

&ep;&ep;——男儿家只要温柔顺承,能服侍女君就好,立了绝世功勋又如何?

&ep;&ep;还不是要回后院相妻教女?!

&ep;&ep;燕云度进王府第一日,崔春羽交待众管事小厮们务必要听从郡公调度,特别是专管汤药饮食的。

&ep;&ep;众仆前去拜见安定郡公,才磕完了头要汇报四殿下的汤药饮食以及伤情,便被端王拦住了:“行了行了,别拿这些琐事来麻烦郡公,你们且先退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p;&ep;燕云度的奶爹温氏愕然:不是……请了大公子来照顾断了骨头的四殿下的吗?

&ep;&ep;温氏悄悄捅了下燕云度,他便清清嗓子道:“既是请了我来照顾四殿下,总要让我了解下四殿下的伤情嘛。殿下就别拦着了,你说吧四殿下的伤如何了?”

&ep;&ep;他指的那名管事正是管着谢佳华汤药的魏氏,他为着讨好王府未来男主子,堆叠出满面笑意,道:“四殿下的伤不妨事,只是大脚趾骨头受伤,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ep;&ep;“大脚趾?”燕云度询问的目光向端王殿下求证。

&ep;&ep;——脚趾头受伤您大张旗鼓请了我过来照料您胞妹?

&ep;&ep;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ep;&ep;端王殿下似乎全然没接受到安定郡公的询问的眼神,她的目光在厅里扫来扫去,左看右看,突然钟情于厅里花架上摆着的藤萝绿植,细心端详一下番,骂道:“蠢材!外面春光明媚,厅里不是应该摆些应景的鲜花过来吗?”

&ep;&ep;专管各处布置的管事越众而出来请罪:“都是小的没想到,回头立刻就办,殿下息怒!”话说端王殿下一向以好侍候而出名,对府里各处的布置从来不曾挑剔过,今儿这是怎么了?

&ep;&ep;温氏与钱方钱圆只差瞪大眼睛傻傻瞧着端王了——这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p;&ep;燕云度指着那专管汤药的:“你继续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魏氏总不好说,四殿下是因为发怒去踹胞姐,结果脚趾头磕在了石凳上,因次却受了伤吧?

&ep;&ep;他含含糊糊道:“府医瞧过了,包扎妥当,好生养着不会有大碍的,郡主不必忧心!当真只是伤着了大脚趾,没别的问题。”

&ep;&ep;八面玲珑的崔长史早知端王之意,为避免谢逸华面上难看,一会揪着她充当炮灰,她找了个借口麻溜的滚了:“皇庄管事有事还在外面候着呢,微臣这就过去瞧瞧,就不耽误殿下与郡公了!”

&ep;&ep;谢逸华只觉得崔长史的笑意格外刺眼,有种被看破的窘迫感,她挥退众人,索性承认了:“是是是!皇妹她无甚大碍,反正……就是骨头断了,别管她哪根骨头断了!你是来照顾皇妹骨伤的。只是……可能会耽误跟礼部官员学礼仪,不知道郡公心中可是怨本王?”

&ep;&ep;燕云度脑子里“嗡”的一声,方才的猜测一旦落到实处,他反而有几分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殿下设想周到,四殿下受伤,本就需要人照料!”

&ep;&ep;真照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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