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读书不过是手段,最后要达成的目的才是关键。
&ep;&ep;怕如今的梁追觉得她太俗气,崔织晚跳下箱笼,又补充道:“其实你总能考上的,什么时候都一样,不过还是早些好。”
&ep;&ep;梁追正低头整理东西,闻言,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很快就压下去了,轻声问道:“你就知道我能考上了?你可知道天下的读书人,有多少能中举?”
&ep;&ep;崔织晚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ep;&ep;只是考个秀才而已,日后你还能考上举人,贡士,进士呢。
&ep;&ep;今日梁追似乎有些忙,没工夫查她的功课。崔织晚闲来无事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ep;&ep;他的房间很朴素,一张书案上摆着砚台和笔山,床榻边也是个高高的书架,上门放满了册子。崔织晚认得出,大多都是她送来的。
&ep;&ep;梁追正撑着长案在写字,手下游龙走凤,他认真的时候垂着睫毛,模样十分好看。崔织晚百无聊赖,干脆坐在一旁静静望着他。
&ep;&ep;过了会儿他却收了笔,淡淡道:“你看什么呢。”
&ep;&ep;看你呀。崔织晚这样想,却没好意思说出来:“欣赏一下梁大才子写字呗。”
&ep;&ep;梁追突然偏过头,语气略低:“十六娘,你想学八股制艺吗?”
&ep;&ep;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这样唤她。原先,崔织晚还隐约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但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喊着喊着也就听习惯了。
&ep;&ep;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崔织晚没有细想,摇了摇头:“我又看不懂,况且学了也没什么用。”
&ep;&ep;她以为梁追不会再提及这件事,却发现他依旧定定地看着自己,缓缓道:“听说京城的高门闺秀皆熟读经史子集。”
&ep;&ep;喂!那是人家的爱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ep;&ep;崔织晚撇了撇嘴,难得在梁追面前硬气了一回,冷冷道:“我不去京城,也不想嫁人。”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当条咸鱼罢了。
&ep;&ep;梁追没再逼她,只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又放下笔说:“罢了,我送你回去吧。”
&ep;&ep;“你不是要写字吗,不必送了。”崔织晚一边说着,一边让明夏将她的帷帽拿来,明显还在生闷气。
&ep;&ep;梁追却率先迈步出去:“我正好去外面走走,便送你回去吧。”
&ep;&ep;说罢,他径直走到了回廊外,阳光落到了他的身上,衬得他身姿如松。
&ep;&ep;崔织晚一阵恍惚,两年半的时间,怎么梁追变得这样快,自己好像还是个小丫头呢?
&ep;&ep;梁追回头淡淡道:“你还不快过来。”
&ep;&ep;她小跑几步走上前,他却伸手牵住了她。崔织晚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将手抽出,却被牢牢攥握住。
&ep;&ep;梁追的手温暖干燥,指腹上有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
&ep;&ep;不知怎么,她心里顿时安稳许多。
&ep;&ep;还没走到寺门口,崔织晚便看到有一群人走来。一众仆妇婢女簇拥着一位月白裙衫,戴着帷帽的姑娘,远远地从大殿过来,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
&ep;&ep;那姑娘步态婷婷,身姿窈窕,看上去十分端庄秀丽的模样。她压低了声音,问梁追:“那位……是哪家的小姐啊?”
&ep;&ep;梁追只是看了那姑娘一眼,便回答道:“张先生家。”
&ep;&ep;啊,原来就是他老师的女儿。书香门第,难怪有如此气质。
&ep;&ep;崔织晚正在思考着,梁追却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旁边侧身,藏进了后面的翠竹茂盛处。
&ep;&ep;她抬头想问什么,梁追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看向竹林外。
&ep;&ep;不一会,那一行人便经过了他们,已经走到了寺外。看到他们走远之后,梁追才理了理衣襟,侧过头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要躲吗?”
&ep;&ep;崔织晚看他俊朗的脸离自己很近,气息都能隐约闻到,一时非常局促,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ep;&ep;梁追看她呆呆愣愣的,才嘴角一弯,没有解答她的问题,反而意味深长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是君子之道。”
&ep;&ep;崔织晚总觉得梁追是在调侃她原先偷听的事情,可这和那位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她刚刚可是光明正大地瞧着她。
&ep;&ep;虽然她不认得那人究竟是谁,但是看梁追的表情,她估计他是知道的。
&ep;&ep;而且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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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梁追:危
&ep;&ep;我可太喜欢整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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