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婕妤刺她前,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胳膊。

燕姝眼睛一亮,有救了!

然而下一瞬,胳膊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疼。

原来,经宇文澜这么一捏,徐婕妤的胳膊瞬间折断,手里的金钗却也随之落下,正堪堪擦过她的右前臂。

啧,那哪儿是金钗啊,那就是一把刀,且是十分锋利的那种!

就这么一下,居然直接划破几层衣裳,划破了她的皮肤。

燕姝眼睁睁的看着衣袖慢慢变红了。

血?

她顿时浑身一软,躺在了地上。

娘的,她晕血啊。

~~

倒地的瞬间,燕姝还能听见殿中惊叫一片。

离她耳边最近的,是皇帝的声音。

“燕姝……”

咦?他居然这样叫她?

燕姝心想,除过有些着急,还是挺好听的。

然而没容她再多想下去,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甘露殿的床上了。

御医正在给她诊脉,忍冬急切的唤她,皇帝在旁紧皱眉头,莲心已经眼泪汪汪了。

见她睁眼,所有人都记是眼睛一亮,却谁也比不上皇帝的动作快,一下便凑到她近前,急切问道,“你怎么样?”

燕姝叫了声陛下,“臣妾还好……”

宇文澜却依然皱着眉,“怎么会还好?刚才都晕了。”

说着又问御医,“那凶器上是不是有毒?贵仪可是中毒了?”

御医忙道,“陛下无需着急,臣等已经反复查验过,那凶器应该是无毒的。”

宇文澜却还是不放心,又道,“那再给贵仪探探脉。”

御医只能应是,又给燕姝号脉,费了好一阵,才敢向君王禀报道,“陛下,贵仪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

燕姝这才终于插上了话,道,“陛下,臣妾没事,就是有点晕血,方才是看见血才晕得的。”

啧,这也是她从小的毛病。

——小时候有一回看家里下人杀鸡,那鸡拼命挣扎,恰巧下人没有抓好,叫那只鸡一下蹦到了她近前,鸡血给她溅了一身,她当场晕了过去,自此以后便也落下了这个毛病。

见宇文澜还是皱着眉,她便打算下床证明给他看。

只是胳膊才要用力,却猛地传来一阵疼,仿佛针扎似的,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宇文澜忙又道,“怎么了?”

燕姝,“……胳膊有点疼。”

御医忙道,“贵仪右臂被凶器伤了肌肤,还是不要大动的好,多休养几日,待伤口愈合便好了。”

宇文澜便忙对她道,“不要动了,就在床上好好歇着。”

忍冬也赶忙点头,“主子要什么,吩咐奴婢们便是。”

燕姝,“……”

啧,这样一说,她也怕伤口再流出血来,于是只好应了声好,暂且倚在床上没动。

紧接着,却见皇帝神色复杂的同她道,“朕没想到你会出来,你就不怕有危险?”

燕姝,“……臣妾一时情急,根本没想那么多。”

娘的我也是担心那徐婕妤伤到你好不好,谁知道你早有准备!

宇文澜默默听在耳中。

虽然这话依旧是在腹诽他,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满心的感慨——

其实他早预料到会有方才那一幕,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人手。

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别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

却并未想到,她竟然会跳出来。

方才满殿众人惊慌一片,除了侍卫,其他都在自顾自逃窜,只有她还记挂挂着他的安危,出来提醒自己。

就她这幅小小的娇弱身躯,居然打算去拦住那刺客?

原来她,已经可以为了他,舍生忘死了。

看来,从前是他误解了,她竟是如此在意他。

宇文澜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慨,却见她忽的想起什么,忙又问他道,“陛下,徐婕妤怎么样了?”

宇文澜道,“已被控制住,不要担心。”

燕姝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方才急着抱她回来,宇文澜倒还没来得及处理这档子事。

他于是转身吩咐富海,“传旨,命刑部大理寺连同宫中内廷监严查此事,此女子究竟受谁指使,如何混进宫中行刺,朕要知道。”

富海忙应是出去宣旨了。

却听燕姝在心里急道,就是宇文濠那孙子干的,千万不能叫这狗日的跑了!

宇文澜,“……”

啧,这记“查的如何?”

大理寺卿垂首道,“启禀陛下,徐家人方才已入天牢辨认过,说现在的徐婕妤并非当初的徐家女。”

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

原本徐婕妤的娘家是随州府尹,但随州近在京畿,跟宇文濠并没任何瓜葛,宇文濠想借他们的身份安插人手,必定是已经将原本的徐婕妤掉了包。

所幸他提前察觉,叫锦衣卫去随州核实,否则徐家人不可能这么快赶到京城。

此时他冷笑一声,“很好,后宫嫔妃被换成刺客,居然无人察觉。”

选秀乃是礼部的职责,闻言,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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