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家境不好,你将来怕不是要吃苦,可受得了吗?”

周若兰又是莞尔一笑,“我不怕。”

是啊,上辈子她倒是享尽了荣华,又得到了什么?

最好的日子,还不是与他在山间相守的清净岁月?

周夫人并不知女儿心间所想,只当她被情爱冲坏了脑子,又道,“到时可别后悔才是。”

~~

若兰当然不会后悔。

不过接下来,周夫人倒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那祁家小伙子是个寒门,在京城连处宅子都没有,还打算要替女儿买处宅子得,却没想到,祁树广年纪轻轻的,竟然早早攒下了一笔银子,趁今次进京赶考之际,在京城置办了住处。

虽说比不得将军府大,却也五脏俱,且还有翰林学士带着他前来提亲,面子还挺不算小的。

当然,最要紧的是,闺女和当爹的也都满意,为了大局着想,周夫人也只好答应了。

不过,门第小也有门第小的好处,周夫人心想,至少女儿能做主,不受公婆欺负。

至此,女儿的婚事尘埃落定,周夫人操心的便只剩下儿子了。

说来,经过近来姐姐的一顿马鞭子抽,周玉成倒也像样了不少,周夫人又心想,这准女婿学问好,有他在旁督导,儿子没准能更好些。

所以这样算下来,闺女的这门婚事也还可以的。

临上车前,小太子突然回首对若兰道,“师母……”

小太子十分爱吃师母烤的点心,尤其是芋头酥及栗子饼。

上辈子,要感谢她的孩子们在她的后半生成了她。

~~

什么……

若兰一怔,忙应是,“殿下有何吩咐?”

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端详了许久,他终于唤了声,“娘子。”

而经历过登基之时的混乱,宇文晟也明白祁周两家,都是他的忠臣。

只是没过多久,徐皇后便薨逝。

话音落下,他已经握起她的手,笑道,“有劳娘子陪我再走一回。”

……

若兰忙颔首笑道,“当然可以,只要殿下不嫌弃,臣妇可以随时给您做点心。”

犹记得那时临别之际,她曾感叹,愿上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叫她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也有人道,别看着探花郎现在官职不高,但日日侍奉在君王近前,只要有真才实学,是很容易得天子赏识的,人家新郎官前途无量着呢!

将热闹的宾客们暂时隔绝在外,关上房门,新郎官祁树广撩起了那红红的的盖头。

又过了两年,高祖皇帝驾崩,祁树广已经升任翰林学士,负责起草遗诏。

说起来,两个孩子其实都很像她,所以时常叫她觉得,就仿佛失去的那个宝贝又回来了一样。

若兰看在眼中,不禁感慨,这孩子还是如上辈子一样。

恰逢惠妃何氏诞下皇长子宇文澜,在祁树广等大臣们的拥立下,宇文晟便将何氏立为了继后,将长子宇文澜立为了太子。

祁家夫妻惊讶之下,赶忙好生招待。

且就算能听见,周若兰也丝毫不在意。

桂花飘香中,护国将军府嫁女了。

有人感叹,这将军府的姑娘,好歹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贵女,怎的下嫁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侍讲?

她只知道,那喜轿前骑着马引着她的,是她挂念了两辈子的人。

小太子点了点头,又笑道,“孤吃不得羊乳,请师母记得,千万不要放。”

说着便登上回宫的马车,走了。

这一日,恰逢太傅休沐,六岁的小太子苦于难题无解,一时兴起,跑去了太傅家。

若兰愣了楞。

而在祁树广的悉心教导下,小太子也渐渐长大了。

他的马蹄声声,领着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是上辈子,二人曾彼此牵挂的每一日。

祁树广则努力当好差事,凭借着自身的才学与上辈子的经验,逐渐获得君王的赏识与信任,成了御前红人。

若真如此,便更好了。

周若兰尽心操持着家业,将门庭经营的红红火火。

她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也辛苦官人,再照顾我一回。”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自不在话下。

是个男孩,祁树广欣喜之余,特意为他取名叫承博。

却见小家伙认真问她,“孤还可以来吃点心吗?”

在太傅与师母的热情招待下,吃饱了肚皮的小太子该回宫了。

京城的八月,正是金秋时节。

——博,那是她上辈子那个没能长大的亲生孩子的名字。

周若兰应了声,而后,也含笑唤道,“相公。”

当然,有了若兰时常的开解疏导,她的身体也一直不错,并没有与上一世般早早香消玉殒。

婚后第二年,两人生下了一个孩子。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祁树广自然也是竭尽力将婚礼办的风光热闹,喜乐吹打,引来不少把百姓围观。

宇文晟封了发妻徐氏为后,长女宇文嫣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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