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你有无已经写好的纸稿,若有也可以先给他们。”

“有啊有啊!”

燕姝立时点头,跑去书桌边取了一大叠纸张拿给他看。

“这些都是臣妾已经写好的,随便出哪个都好。”

宇文澜便接到手中看了看,见有四五个故事的模样。

最上头的那个叫,《恶妇巧治风流汉》。

他挑眉,“这个题目似乎与从前的不太一样。讲的是何内容?”

燕姝忙清了清嗓,道,“这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个商人,表面一本正经,其实酷爱寻花问柳,每回离家做生意,便留宿烟花柳巷,乐不思蜀,甚至平素大手大脚打赏烟花女子,给起家用时,却扣扣搜搜十分小气。”

“……”

宇文澜悄悄想了想,这说的莫不是西南通政史谢培?

犹记得上回冰戏宴时,就听她说过,此人酷爱寻花问柳。

而且,那谢培正是表面一副节俭模样。

有时甚至穿着旧衣上朝,营造出自己两袖清风的样子。

原来,此人竟是如此两面?

他好奇起来,又问道,“那为何要说他的妻子是‘恶妇’?”

却见燕姝高深一笑,道,“这只是一个反用的手法,吸引人罢了。其实他的妻子堪称贤惠,平日勤俭持家,含辛茹苦的抚养子女。因为丈夫给的家用不够,还时不时辛苦织布绣花来换钱,好补贴家用。”

宇文澜道,“的确贤惠,只可惜为这样的人辛苦操劳,实属不值。”

燕姝道,“谁说不是呢?最可气的是,这人半分不知道感恩,每每逛完花街柳巷,回家后却对妻子指手画脚,嫌这嫌那!”

宇文澜又问道,“莫非其妻不知其在外流连烟花之地?”

燕姝道,“一开始不知,后来终于知道了,这位夫人伤心震惊过后便幡然醒悟。”

幡然醒悟?

宇文澜心道,依照她以往的套路,这位夫人莫不是要先与夫君和离,再努力奋斗创办家业?

哪知,却见她阴暗一笑,道,“这位夫人觉得自己从前吃过的苦太过不值,一怒之下找人扮做强盗,将正打算外出寻花问柳的丈夫给揍了一顿,直把他揍得断手断腿,生活无法自理。”

宇文澜,“???那后来呢?”

燕姝道,“被揍过之后,此人自是无法风流了,被人抬回家中后,其妻便在家照顾他,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无微不至。”

宇文澜,“???”

这是什么走向?

只听她继续道,“此人这时才体会到妻子的好,感动之余,发誓改邪归正,今后好好与夫人过日子。”

宇文澜皱眉,“难道只是个浪子回头的故事?”

“当然不是。”

燕姝再度高深的笑了笑,又道,“眼看三个月过后,此人终于痊愈,却忘了自己发的誓,再度与那些烟花女子勾搭。其妻发现后终于怒不可遏,于是便叫记人在丈夫的马车上做了手脚,待那丈夫再次外出之时,马车便出了事,摔到了山下。”

宇文澜,“……”

“死了?”他问道。

却见她轻蔑一笑,“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位夫人早已准备好了人手等在周围,待他一出事,便上前将他救了出来,所以此人是死里逃生。”

“不过伤的比上回还重,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胳膊,聋了一只耳朵,还瘸了一条腿。”

宇文澜,“……”

狠。

然而故事还未结束。

却听她又道,“这次妻子却再也不肯照顾他,便将他丢在家中一角,如同一只猫狗一般,任其自生自灭。等想起来了,就扔个馒头给他。如此,好不容易熬了大半年,这人才勉强下了床,然而腿瘸眼瞎耳聋,想出去都没法出去,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宛如废人。”

宇文澜,“……”

看来终于是结局了。

他沉默了一下,道,“这个故事与你从前那些不太一样。”

燕姝道,“陛下是不是觉得有些黑暗?”

“的确。”

宇文澜点了点头,又问她,“为何要如此走向?”

燕姝险恶一笑,道,“因为以暴制暴也是一种爽点,所以偶尔换换风格嘛,没准读者会喜欢呢!”

说着又道,“不如就请陛下将这个故事带给书商,先看看读者是如何反响?”

“也好,”

宇文澜颔首,又道,“时间不早,歇着吧。”

语罢竟要去洗漱的模样。

燕姝,“???”

这是要在这里睡的意思?

她忙道,“可是臣妾的伤还没好。”

喂,她手上还绑着纱布呢!这样还要来挤她会不会太没有人性!

宇文澜假装没听见,只道,“放心,朕不会碰到你的。”

说着便进了净房。

——因她受伤,他又是几日没来,那里便又不成了。

天知道他有多着急?

如今看她好一些了,他当然得赶紧过来。

燕姝却不明所以,在原地愣了一阵,眼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叫忍冬几个进来铺床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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