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独独可怜她人美脾气好素来不争不抢的主子,就因为娘家远些,老爹的官当得清正了些,家里穷了些,就要在宫里白白受欺负。
世道真是不公!
哪晓得她素来不争不抢的主子忽然坏笑起来,道,“谁说咱们要白白吃哑巴亏?”
忍冬愣了愣,“那咱们还能怎么办?”
“来,”燕姝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你这么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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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张才人正在悠悠闲闲喝着茶,却见春娥快步进了殿门。
瞧见左右没有旁人,春娥开口道,“才人,永宁殿才刚请了御医去,这会儿正熬药着呢,院子里一股药味。”
“请了御医?”
张才人挑眉,“看来还挺严重,不知她有没有满脸满身的疹子?”
看她还怎么得宠!
春娥忙道,“这奴婢倒没打听,要不再去看看?”
张才人惬意的摆了摆手,“算了,那个丑样子,你去了必定也见不到,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春娥点头附和,“奴婢听见忍冬说,这病十天半月轻易好不了,接下来她可没办法耍心机了!”
要的就是如此,张才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又听春娥道,“对了,奴婢刚才还听了一个新鲜事。”
“什么事?”
“听说丽嫔姑母府上出事了!”春娥道。
“丽嫔姑母府上?”张才人听的不耐烦,“怎么这么绕,到底是谁啊?”
“就是临武候府啊!”
春娥道,“丽嫔的姑母是临武候夫人,那临武候府可不就是她姑母家?”
张才人想了起来,这才又道,“出了什么事?”
春娥忙凑近,“听说临武候前些天领了个小妾进门,气的正室夫人大闹,结果府里的下人举证临武候夫人早已与别人有染,且相好的还很多!”
“竟有这样的事?”
张才人眼睛睁得溜圆。
春娥使劲点头,“宫里好多人在议论,您想,这丑事儿都传进宫里了,还能是假的?”
“那倒也是!”
张才人哼笑一声,“活该!”
昨夜要不是丽嫔故意挑事,她也不至于那般下不来台。
哼,京城谁不知道丽嫔娘家空有个永良伯府的名头,实际早没什么实力,一家子都凭着姑姑家这点姻亲。眼下这姻亲要是散了,可有她丽嫔好看的了!
思及此,张才人又嘱咐道,“你继续打听着,有什么消息随时与我说。”
“是。”春娥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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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倚梅殿中,丽嫔正坐立不安。
眼瞧小太监张宝匆忙到了近前,她忙问,“可查到了?消息是哪儿出来的?”
张宝道,“小的查到,此话最先是临华殿一个宫女去司苑处与人说的。”
临华殿?
宫女绿袖道,“那不就是张才人的住处?”
“正是,”张宝也点头,“听说这张才人娘家是京府织造局的,跟宫里各处都有打点,熟人颇多。”
“好个贱人!”
丽嫔咬牙,“我昨儿不过说了句实话,她居然敢来报复,呵,平白编排我姑母,污我永良伯府的清白?”
绿袖与张宝忙附和道,“娘娘,这可是大事,绝不可轻饶!”
一个小小的才人,胆敢冒犯高她几等的嫔位娘娘,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丽嫔冷笑道,“好啊,她不是爱说话爱唱吗?就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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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这种事,只要将过敏源扔远,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了。所以燕姝表面称病,实际仍窝在殿中吃嘛嘛香。
张才人却不同了。
先是大半夜突然上吐下泻发高烧,好不容易服了两日的苦药,病好了,声音却变得沙哑粗糙,一张口仿佛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颇为吓人。
论长相,她在后宫并不出彩,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个嗓子,如今嗓子却毁了,她那个恨啊。
咬牙花了一大笔银子,终于查出点蛛丝马迹,原来她是被人下了药,对方要的就是她的嗓子。
她一时气不过,便想去太后面前告状。然这宫里不知多少人正记恨她送岁宴出的风头,自然是不会叫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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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来报告的时候,燕姝正窝在炕上提笔写字。
待忍冬说完,她老成感叹,“枪打出头鸟,还是低调保命啊!”
忍冬使劲点头,“谁叫她先起坏心害人的,活该!”
说着又好奇道,“主子您写什么呢?”
燕姝道,“闲来无事,写个话本子试试。”
左右吃了那么多瓜,个个跌破眼球曲折离奇,她又没地儿说去,不如加工一下写成话本,没准哪天能拿到市面上发行,还能大赚一笔。
说完正要提笔,却见小宫女莲心进来禀报,“主子,太后来了旨意,传您去慈安宫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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