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下呢?于是立时派人去宫外购买。
只不过,没等派出去的人回来,却见燕姝主动捧着话本子来找她了。
燕姝面上满是真诚的笑意,道,“听闻逍遥公子新作上市,臣妾立时托人买了一本,来读给娘娘听。”
——啧啧这位可是她榜一大佬!她便是亲自上门读个话本子又有什么呢!
读一辈子也愿意啊!
太后正等的心痒,见此情景自是惊喜,忙颔首道,“那便快说给哀家听听,今次这故事讲的是个什么事儿?”
燕姝便努力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她昨夜才写好的故事。
边讲边不由感叹,果然手速是要逼的,昨日不过匆忙一个白天的功夫,她的故事不仅写得完整还挺流畅,手法修辞也越来越有进步了!
而待听完,却见太后也是一脸气愤,怒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恶心之事?这其中的师父,身为师长,居然觊觎弟子之妻?且还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逼人就范?而那个当徒弟的,居然为了一点银钱,连夫妻情谊都不顾?还有那个婆婆,既然嫌弃儿媳妇儿生得漂亮,何苦娶人家过门?这不是生生将人逼入泥潭!”
燕姝一边点头附和,一边又连忙安慰道,“娘娘别气,坏人总归有恶报的,您瞧这故事里头,最后不是有青天大老爷明断是非,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叫他们身败名裂了吗?”
太后却还是愤愤不平,想了想,忽然问道,“那……这故事的原型是谁?现实中的结局又是如何?”
却见燕姝微微一顿。
而后瞧了瞧左右,低声与她道,“臣妾倒是听了一点风声,只不过目前这件事情还未公布于众,臣妾只能悄悄禀报给您听。”
太后明白了,忙抬手吩咐殿中旁人,“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便应是,退出了殿外。
眼见那殿门都关上了,燕姝这才又道,“听说这个故事的原型,其实就是今次赴京的这些大儒们之一。”
太后立时挑眉,“竟然如此?到底是谁?不要与哀家卖关子了,快说。”
燕姝咳了咳,“似乎是那位庐州名士,名叫葛元化的,他有一个妾室叫做胡三娘,正是两年前,从一个姓王的学生手上买来的。”
太后闻言连连摇头,“所以这些读书人呐……表面最懂礼义廉耻,实则做起恶事来不要脸面!”
没等感叹完,又是一顿,忙又问道,“如此说来,这件事旁人还不知情?”
燕姝使劲点头,“应该是的,不然他今次怎么会坦坦荡荡的赴京呢?听说还有许多大臣觉得他不错,很适合当松鹤书院的山长呢!”
“这如何使得?”
太后立时拍案而起,“若真叫他当了,岂不没天理了?”
燕姝使劲点头,“可不是说。”
太后想了想,又问,“那陛下是什么意见?可有什么行动?”
燕姝忙道,“陛下自收到消息,便已经派人去查了,想来那胡三娘娘家当初还去打过官司,必定是不愿闺女做妾的,此事只要他们再告,也好解决。不过您知道的,那庐州距京城毕竟还有些路程,只怕还要等些日子。”
“不过,如今话本子已经写了出来,未准这姓葛的老头子看见了会心生悔过,主动投案。”
太后却哼道,“难。这些人最看重面子,只怕是不会主动交代的。且这卖妻一事,可大可小。除过胡家人主动告状,官府也还真不好管。便是他主动交代,如今胡三娘都已经给他当了两年的妾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难道旁人还能拆散了不成?”
燕姝叹道,“所以看来,此事若想解决的好,只能叫胡家主动再告才成,只可惜路途遥远,只能在等些日子了!”
太后也叹道,“等些日子,万一那些大臣们把这姓葛的选上了可怎么好?真是叫人生气!”
燕姝点头,“可不就是说,眼瞧着这恶人逍遥法外,还赚足名声,真是太叫人生气了!”
话音落下,却见太后想了想,忽然道,“也不知这姓葛的伪君子,今次将这位胡三娘带到京城了没有?”
燕姝忙点头,“听说是带了的。虽则胡三娘并非心甘情愿,但这葛老头子还挺宠爱她的,走到哪儿都带着。毕竟那王向礼还在庐州,这葛老头就怕若把胡三娘留下,两个人会趁机幽会。”
话音落下,却见太后笑了笑,“这不就好办了?”
说着又吩咐门外宫人,“来人,传庐州葛名士的爱妾胡三娘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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