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是怡红楼花魁的恩客,还望姑娘三思。”
常如玉,“???”
说实话,她本也不怎么喜欢那赵开洪,甚至根本没想过要嫁人,不过是前几日眼见比武招亲找不到合适的,爹有些着急,这才把目光投向了赵家。
爹是觉得赵家好歹是远亲,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但她从小跟那赵开洪一起长大的,速来看不上此人行事嚣张。
若这封信说的是真的,那她倒有理由拒绝了……
只不过……这信又是谁写的呢?
常如玉将那封信再仔细看了一遍,直觉那字迹宛如铁画银钩,十分漂亮。
……啧,在她得整个家族的亲戚网中,似乎也没几个能把字写得这么好看的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那个小书生?
~~
带着这样的疑问,常如玉头一次来到鹤湖书院。
请人通报过后没多久,她便见到了那个小书生。
却见一阵子没见,他似乎又清瘦了一些。
她心想,莫非他又没钱吃饭了,给饿瘦了?
正在此时,却见小书生向她行了个礼,道,“常姑娘能到此来,叫在下不胜荣幸。”
嗯?常如玉心想,这人似乎并不意外自己来找他?
她于是便也开门见山道,“我有件事要问你,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信,说赵开洪与怡红楼花魁有染,是不是你写的?”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常如玉并未有几分把握。
只是觉得在所有认识的人里头,大约只有此人能写出那样漂亮的字迹了。
而倘若不是他,她也并不会怀疑。
却没想到,话音才落,却见他并没有半分推却的直接承认道,“是。”
常如玉一顿。
缓了缓,才又问道,“那你可知,这种背后传闲话的行为并非君子所为?”
却见他又十分坦诚的点了点头,道,“知道。”
常如玉挑眉,“那你为什么还要写?”
却听他道,“那时候在下于街上摆摊,曾听说过此人得为人,不料前几日,又听说令尊有意招此人为婿……在下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人成为姑娘的夫婿,所以才做了此番小人之举。”
这话一出,常如玉懵了一下。
又缓了一会儿,才想起问他,“你为何无法忍受他做我的夫婿,我的婚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哪知却听他道,“因为这世上有人真心爱慕姑娘。”
话音落下,常如玉生平头一回红了脸,道,“你你你……说什么?”
顾鸿白咳了咳,道,“君子非礼勿言,所以有些话,在下不敢冒昧说出口,但,在下希望姑娘能知道,这世上除了姑娘的亲人,若有人最希望姑娘过的开心快乐,那一定是在下。”
常如玉愣住了。
脑间空白许久,忘了要说什么……
~~
没过几日,城中人便听说了一个消息,道是城东常府与城南赵家镖局尚在商议之中的婚事忽然告吹了。
至于其中缘由,知者甚少,然不少人却开始议论起了常家千金如玉。
有人说,这姑娘平素大抵太过招摇,又有一身功夫,寻常人可不敢娶。
又有人说,这常家的这比武招亲的条件未免苛刻了些,以至于一个月都没能给姑娘定下夫婿,如今又同赵家黄了,今后怕是一般人不敢娶。
怪就怪这常老爷,好好的叫姑娘习什么武呢?若是没什么本事,没准早就嫁出去了。
这下好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莫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当然,常如玉并不不在意这些留言,仍旧鲜衣怒马,明艳热烈。
其实在那赵家之后,也不是没人上门提亲,只是她都兴致寥寥。
而至于原因……
她竟也说不上来,只是不知为何,脑间总是时不时闪现那小书生的身影。
啧,这是怎么了?
好在又过了几日,城中又有了新消息——
今年院试头名案首,花落兰陵鹤湖书院。
此乃喜讯,一时间不胫而走,兰陵城中人尽皆知。
常如玉自然也听说了。
自豪之余,她心里却悄悄想,那院试的案首,该不会是那个小书生吧?
回到家,却听见父母也正在谈论此事,娘还特意与她叹道,“可是巧了,原来今次为咱们兰陵争光的案首,竟然是上回你在街上救的那个书生,叫什么来着……”
“顾鸿白。”
爹特意清了清嗓道,“这名字起的还不错,一听就很有学问。”
而常如玉却愣了。
竟然真的是他?
他考上了?
怔楞过后,竟有一丝喜悦不受控制的漫上了她的唇角,叫人想压也压不住。
~~
又过了几日,常府忽有稀客临门。
常老爷看了名帖,才知是城西的顾举人携子拜访。
顾举人在当地声望极高,常老爷惊讶之余,赶忙命人请进家中。
双方相见,未等常老爷开口,却见顾举人主动道,“前阵子才知令爱如玉姑娘曾救过犬子,鄙人眼下才迟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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