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乾明宫传信。

须臾,御书房内的君王得到了消息。

宇文澜有些奇怪,今早她吃的比他还多,怎么忽然就病了?

难道……又是糟了谁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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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过话后,燕姝便躺去了床上。

今日也是写话本写累了,困意很快便涌了上来。

哪知将要入梦之际,外头忽然响起通传声,“陛下驾到……”

燕姝,“???”

皇帝来了?

没错,的确是皇帝来了,没等她从床上下来,那人已经到了近前。

她吓了一跳,忙一手挡住眼睛上的火疖子,慌忙从被窝里起身,不无狼狈道,“臣妾参参参见陛……”

话未说完,一不小心压倒了裙边,一下朝前栽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澜一把伸手将她扶住,皱眉道,“你怎么了?”

竟都起不来了?

燕姝捂着眼睛支支吾吾,“臣妾没什么,就是眼睛有点不太舒服……”

宇文澜愈发以为她病得厉害,急道,“叫朕看看。”

燕姝只能搪塞,“陛下还是不要看了,免得过病气……臣妾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宇文澜索性一把拉住她挡住脸的手。

却见她的右眼皮红肿如同铃铛。

他又不由一愣,“这是怎么了?”

燕姝有点恼,忙重新把眼睛挡住,道,“臣妾没事,只是长了个火疖子而已。”

“火疖子?”

宇文澜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会长这个?”

燕姝黑脸,“因为臣妾最近吃了太多大补的东西,上火了。”

讨厌,她不要面子的?当这么多人非得叫她亲口说出来。

宇文澜,“……吃出来的?”

燕姝杀人的心都有了,“……是。”

就是贪吃吃出来的,能把她怎么着吧!

啧,不过说起来,这也是陪他吃饭吃出来的,得算工伤吧?

宇文澜,“???”

还工伤?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却见她投来不满的目光,还笑!

他只好敛了敛神色,道,“再好吃的东西也得有节制,图一时口腹之欲,没什么好的。”

燕姝木着声,“……臣妾遵命。”

心里却有点不平衡,没忍住道,“臣妾不过就吃了这么一回就上火了,陛下天天吃,怎么也不上火?”

宇文澜挑了挑眉,“朕身体好,再说,朕又不贪嘴。”

燕姝“……”

又忍不住噘嘴小声嘟囔道,“那陛下每日一个人用那么多,岂不是有点浪费?”

论理此话有些僭越,但宇文澜并未恼,想了想后竟然颔首道,“的确有些。”

便顺势吩咐富海,“自明日起,将朕的膳食减去一半。”

富海应是,他又问燕姝,“太医怎么说?”

燕姝道,“大夫说喝了药休息一下便好,不是什么大病。”

宇文澜颔首,“那便歇着吧。”

语罢却吩咐富海,“去备水。”

备水?

燕姝一愣,忙问,“陛下今晚要歇在这里么?”

宇文澜已经除了外袍,颔首道,“当然。”

燕姝震惊,“可是臣妾病了。”

却见他将她瞧了一眼,道,“朕不嫌弃你。”

燕姝,“???”

这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就不能叫她自己好好睡一觉么?

她急忙又道,“臣妾是怕过病气给陛下……”

宇文澜已经脱的只剩了寝衣,一脸莫名道,“还从未听说,上火也会过病气的。”

语罢竟径直进了净房。

燕姝,“???”

这是病了还要她上岗?

有没有天理啊!

~~

其实宇文澜只是觉得在此睡舒服,比如昨夜,他竟然做了那么舒服的一个梦,今晚还想再放松一次而已。

他并非不通情达理,顾念她不适,沐浴过后便安静的躺在她身边,连手都没伸过。

大约是放松了警惕,不一会儿,那姑娘便进入了梦乡。

枕着她安静而悠长的呼吸声,他也渐渐睡了。

及至半夜,却有什么东西忽然钻进了他的怀中,将他惊醒。

醒来之后才发现是她,如同一条鱼儿,紧紧挨着他,甚至抱住了他的脖子。

本想问一问,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呼吸急,促,仿佛在做噩梦。

他于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而后再度睡去。

这一夜,殿外寒风呼啸,帐中却是温暖如春。

~~

第二日,宇文澜在朦胧晨光中醒来。

今日又有朝会,他正欲起身下床,却忽然察觉身体有些异样。

长久以来麻木的某处,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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