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她每一日无不是在嫉恨中度过。

凭什么她无法再开口,李燕姝却能日日陪在君王枕畔?

所以她索性出来搏一把。

她以为,有周贵妃在,无论如何也能将李燕姝拉下去。

可怎么会如此?

陛下竟然如此信她!当着这么多的人,竟是如此偏袒她!

张才人咬牙道,“臣妾不甘心!凭什么满宫嫔妃只有她能得到陛下宠爱?”

殿中寂静,众人皆都冷眼旁观。

只有宇文澜冷声回答她,“凭她心思纯净,从未想过加害别人。”

话音落下,殿中不少人心里打鼓。

却听君王又道,“人品恶劣,更蓄意扰乱祭礼,罪不可恕,赐白绫,其母家族人皆流放,永不可入仕。”

话音落下,张才人即被拖走,众人皆都心惊胆战。

只有周贵妃开口道,“恶人已得恶报,还望陛下息怒,莫要伤身。”

话音落下,宇文澜忽然看向她,意味深长道,“宫中为何屡有这种恶人?”

周贵妃心间一慌,却硬是道,“臣妾也不知。”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她了?

宇文澜冷笑一下,“从前太后将协理六宫的职权交与你,这宫中却是如此乌烟瘴气。连个浣衣局的洗衣女都能被买通来祸害主子。”

周贵妃咬了咬唇,只能道,“是臣妾无能,叫陛下失望了。”

宇文澜道,“既知无能,就让贤吧。”

周贵妃一顿,这是何意?是要将她的权利没收?

她慌忙看向大臣之中。

“陛下,请容老臣说一句。”

众人望去,见那说话的却是前几日才摆过寿宴的户部尚书齐为斋。

宇文澜顿足,哦了一声,“齐尚书要说什么?”

便听对方道,“依老臣之见,恶人心生贪念作恶,不能怪贵妃娘娘,自您登基,中宫至今无主,才致使后宫秩序混乱,不如请陛下早日立后,以安民心。”

话音落下,又有一白发苍苍的老头跟着道,“齐大人言之有理,还请陛下早立中宫,母仪天下,后宫才能安稳。”

正是礼部尚书。

而待他说完,又陆续有三四人跟着附和,“还请陛下早立中宫,以安民心。”

宇文澜面上未露喜怒,目光淡淡将各人扫过一遍,道,“你们觉得,朕该立谁?”

这话一出,周贵妃瞬间激动起来,她等了多少个日夜,终于来了!

今日这么多重臣举荐,又在列祖列宗面前,他总不能再推脱了吧!

户部尚书齐为斋道,“依老臣之见,周贵妃出身名门,三年来又得太后教诲,可堪中宫之位。”

宇文澜哦了一声,“你是果真如此觉得,还是因为承恩公前日送了你一万两白银,才如此说?”

闻言,众人皆是一顿,承恩公送了户部尚书一万两?

齐为斋却是吓了一跳,忙道,“陛下,并非如此,承恩公从未送过老臣银两,这些也都是老臣的肺腑之言,无关其他。”

“是吗?”

宇文澜将一个账本扔在他面前,道,“这上头上头一笔一笔记载了你这些年的入账,近来最大的一笔,便是承恩公给你的一万两白银。”

说着,他忽的看向承恩公,“不知承恩公为何要给户部尚书如此多的银钱?是有什么事求他吗?”

他眼神凌厉,承恩公吓了一跳,忙要出列下跪,然而身子本就虚着,一下控制不住,竟直接趴在了地上。

众人,“???”

这得多心虚才行此大礼?

一旁正吃瓜的燕姝努力憋了又憋,才没叫自己笑出声。

只见承恩公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跪好,忙道,“陛下,老臣与户部尚书乃多年前同窗,情谊深厚,赠其银两不过是为其祝寿,绝无他意。”

哪知君王却又问道,“那舅舅为何又送了礼部尚书几个小妾?你与他也是同窗,情谊深厚吗?”

什么,小妾?

众人皆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已经满头白发的礼部尚书。

这老头得七十多了吧?

这么大年纪了……还,还嚼得动吗?

礼部尚书一顿,忙道,“陛下明鉴,承恩公前阵子确实送了几个丫鬟到老臣府上,但老臣早已经将她们分到儿孙们院中,老臣已经这把年纪了,怎么会做这等荒唐事?”

——他知道,皇帝既然如此问,必定是已经查证,此种情况否认不是明智之举,不如找借口遮掩过去。

然话虽如此,但众人却纷纷在心里玩味起来——

礼部尚书原来如此……老当益壮!

燕姝也在心里卧槽,这事她竟然才知道,不合常理啊!

她于是忙呼叫系统,这么有趣的瓜你怎么没告诉我?这老头这把年纪了,还能啃的动小妾?承恩公莫不是把自己的外室给送过去了?

系统,差不离吧,不过这都是小菜,还有更大的瓜你想知道不?

燕姝眼睛一亮,什么瓜?

系统,这老头跟儿媳妇扒灰。

燕姝,!!!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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