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臣黎:“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场面都不会好看了。”

&ep;&ep;孟阮看见钟臣黎这辈子都没这么沉默过,他很少这样,带着沉思和顾虑。

&ep;&ep;他明明是那么孤绝自负,目下无人的。

&ep;&ep;孟阮:“不管怎样艰难,我都相信我们可以破局。”

&ep;&ep;……

&ep;&ep;凤镜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海的某处市区,他是凤凰之身,一步千里,所以才能做到在半天内来往海城。

&ep;&ep;只是,凤镜柏在千年之前就将那一支绝无仅有的凤羽给了孟阮。

&ep;&ep;所以才会元神消散。

&ep;&ep;而孟泽青操控着司一遇的生死,将白栖、孟择咸的元神带走,又挑衅钟尧和林锦宁。

&ep;&ep;他所做的一切像是要所有人都就此覆灭。

&ep;&ep;如果说,之前还觉得这种想法过于疯狂,当他们来到那座城镇附近,每一个人心中就更确定此事。

&ep;&ep;不知从山脉哪一处吹来的长风,穿过山林石洞。

&ep;&ep;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大阵。

&ep;&ep;这个阵法的阵眼,用了太极八卦,就连当年的虚尼和钟臣黎都没法轻而易举搞出这种阵仗。

&ep;&ep;钟臣黎是吸了一国国运,又修了几百年,才敢与天地叫板。

&ep;&ep;那孟泽青又是做了什么,才能拥有如此强悍的能力。

&ep;&ep;假如这个大阵想让某座城镇的所有人都神魂俱灭,永无翻身之日,那也是轻而易举。

&ep;&ep;四周本该是一片沃土,如今却寸草无生,无一活物。

&ep;&ep;钟尧:“太凶险了……这个大阵。”

&ep;&ep;李星桥也不禁皱眉:“哇靠,简直叹为观止。”

&ep;&ep;他们话音刚落,天空骤然响起一道嘶鸣。

&ep;&ep;孟阮下意识以为是钟臣黎第一时间叫出了玄龙,谁知再仔细一看,是一条漆黑的大蛇,身上鳞片有暗火般的光泽,从很远那处的昆仑山脉呼啸着,俯冲而来。

&ep;&ep;那蛇身巨大,远看还只是盘在山腰,让人没什么实感。

&ep;&ep;可山体本身那么庞大,是龙脉之祖,是万山之宗。

&ep;&ep;钟臣黎喊了一句:“退后!小心它过来了!”

&ep;&ep;孟阮瞳孔骤缩,钟臣黎双手环在她的腰际,向后用力一拉。

&ep;&ep;她连退几步,堪堪站定,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黑蛇头顶的男人。

&ep;&ep;黑蛇遮天蔽日,流泻巨光,还裹着山间朦朦的白雾,本就不是凡间之物。

&ep;&ep;可它忽地变作忠实的仆人,缓缓俯下身子。

&ep;&ep;男人单手插在兜里,长身挺拔,闲庭信步一般走下来。

&ep;&ep;孟阮和钟臣黎站在原地,就这么与他正对着,直截了当的对视。

&ep;&ep;就只是须臾的一刻,四周光线像是沾了潮湿的痕迹。

&ep;&ep;孟泽青仰起头来,轻轻地笑了一下,又像是在慨然。

&ep;&ep;然后,他们就听见了、看见了一些记忆中的画面。

&ep;&ep;那是……古昆仑的声音,是玄青门的画面。

&ep;&ep;孟阮依稀记得,当年,就是她为两个孩子取了姓名。

&ep;&ep;“山中有泽,山气水息,互相感应,是咸卦的卦象,大哥就叫孟择咸。”

&ep;&ep;她在灵气充沛的山涧,依偎在钟臣黎的怀里,心满意足地说:“二子就叫孟泽青,纪念我的师父玄青子。”

&ep;&ep;“希望他们都像深邃的山谷,深广的大泽,做人……哦,不对,做龙也要光明磊落、虚怀若谷。”

&ep;&ep;孟阮恍惚地想,那些记忆都是安逸美好的,从来都是的。

&ep;&ep;孟泽青:“一千年了,娘亲,我们真是好久没见。”

&ep;&ep;这一瞬间,所有时间都不曾留下痕迹,他们只是在一呼一吸间,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ep;&ep;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觉得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ep;&ep;因果已经种下,就像千斤重锤朝着他们的脑门当头一击。

&ep;&ep;李星桥见孟女士已经说不出话,他咬牙切齿,“你装模作样的有病?装成老头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ep;&ep;孟泽青连一个余光也不曾给他,只是望向他的君父、娘亲两人。

&ep;&ep;“乌世元是我一手栽培的,其实在众生百态之中,他还是我难得看得上眼的一个。”

&ep;&ep;“但他的理念和我大不相同,正如我替他说的那些话,他信仰的竟是渺小的人类,我可以让他长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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