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着面前的怪物,三步并两步,踩着它的肢体登了上去。

&ep;&ep;人脸竹节虫的背部弓起,男人踩着它支棱起来的骨刺,一剑下去,怪物的头部中招,发出凄厉的惨叫。

&ep;&ep;孟阮简直看呆了。

&ep;&ep;男人双腿夹着它的脑袋,在空中转身直接扭了180°,这才松开钳制,稳稳落地。

&ep;&ep;竹节虫的头部随之滚落,身体在夜雾中化作一缕细薄的灰烬。

&ep;&ep;孟阮:“……”

&ep;&ep;真就绝绝子。

&ep;&ep;她之前还觉得钟尧这小伙挺好的,酷酷的,又帅又体贴。

&ep;&ep;可见识到这男人的本事以后,好家伙,总裁一点都不够看了。

&ep;&ep;女人啊,也是喜新厌旧的。

&ep;&ep;刚这么想着,孟阮就听见钟尧的声音由远及近——

&ep;&ep;“大哥!你看他!你看看他!又在滥杀无辜了!”

&ep;&ep;孟阮挠了挠脸。

&ep;&ep;虽然,但是,好像人脸竹节虫也不算“无辜”范畴吧。

&ep;&ep;她目光一转,发现钟尧身后背着一个女孩,正是失踪的陆弯弯!

&ep;&ep;孟阮:“弯弯她没事吧!?”

&ep;&ep;钟尧:“没事,有只怪东西被我和大哥赶走了,现在她只是晕过去了……这珑阵里的东西不是随便什么都能干掉的,万一弄巧成拙大家都得死。”

&ep;&ep;孟阮悬着的一颗总算放下。

&ep;&ep;她稍是抬眼,就见钟尧身边还多了一位灰头发的年轻人,大约就是他嘴里喊的“大哥”。

&ep;&ep;而这位灰发青年,错愕又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眼神中萦绕着很多情绪。

&ep;&ep;因为感慨良多,反而不知怎么说,更像等她主动开口。

&ep;&ep;孟阮微微颔首:“你好,谢谢你们救了我朋友。”

&ep;&ep;对方愣了一下,说:“小事一桩,你好……我叫孟择咸。”

&ep;&ep;“你也姓孟?”孟阮弯着眉眼,笑起来,“好巧啊,原来是本家。”

&ep;&ep;这话一出,眼前的三个男人都有些沉默。

&ep;&ep;在这种令人不解的氛围里,钟尧轻咳几下,说:“孟女士,这位人狠话不多的叫钟臣黎,是我……长辈。”

&ep;&ep;然后,又指了指灰头发,“这人是我大哥。”

&ep;&ep;孟阮:“怪不得,你们长得有一点像。”

&ep;&ep;孟择咸有一双内敛的双眼皮,乍看之下,并不显山露水。

&ep;&ep;但他皮肤有种苍白的美感,扬起的眼尾更是自带一笔撩人的神韵。

&ep;&ep;而钟臣黎的眼睛则要冷得多,自内而外透着强势。

&ep;&ep;这位大佬是真绝色,也是真牛批。

&ep;&ep;“不过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家子都来了?”

&ep;&ep;钟尧:“我之前和你提过,我们以为这事和钟家有关系,但他俩调查下来还没什么结论。”

&ep;&ep;孟择咸也叹气,他似乎还有些喘,咳了几声,对钟臣黎说,“……说过多少次了,咳……您别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开始打打杀杀,行吗?”

&ep;&ep;他捻了捻指腹,向男人摊手,意思是把剑拿出来:“没收!”

&ep;&ep;钟臣黎根本不理他,回头看着孟阮,喉结动了一下,说:“物归原主。”

&ep;&ep;孟阮:?

&ep;&ep;钟臣黎把剑塞到了她的手里,手背上还能清晰地看到血管,显得格外有张力。

&ep;&ep;钟尧连忙解释:“孟女士,他的意思是这剑一看就是女生用的,他一大老爷们用着也不趁手,不如就借花献佛。”

&ep;&ep;孟阮咽了咽口水,“可我刚才看他用的挺顺手,手起刀落,是个狠人。”

&ep;&ep;钟臣黎似乎心情不错,居然还点头:“下次再给你看点别的。”

&ep;&ep;另两人当场就听不下去了,狠狠剜了他一眼。

&ep;&ep;剑到手里,孟阮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斟酌片刻,只好勉强收下:“那就谢谢了,对了,我的美工刀你们谁要?”

&ep;&ep;众人:“……”

&ep;&ep;夜色寒凉如水,多呆一会儿都觉得脚心发凉,有入骨寒意。

&ep;&ep;回宿舍的路上,钟尧轻声问道:“大哥,那剑就是你说的,当年孟女士为了抽打君父,特意打造的武器?”

&ep;&ep;孟择咸:“谁让他动不动就想大开杀戒。”

&ep;&ep;钟尧:“搁现在来说那就是……”

&ep;&ep;孟择咸:“家教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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