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淡淡一笑:“你一贯是十分聪明的,怎么也会想这种笨办法?”

“……”封长情一默,“那不然你说?”心里也暗暗想着,自己最近的确是……连脑子都不爱动了,又忽然顿悟了什么,看着唐进,眼神晶亮,“或许,就算这个萧夫人不能让萧云来就犯,也足以让萧云来牵肠挂肚,只这一点已经足够,只要我们利用得当的话——”

“不错。”唐进靠近封长情,声音极低的道:“而且我发觉,这个洪守也很有意思,明日我出去给那夫人诊脉的时候,你就去探探他的虚实。”

封长情点头:“明白。”

如今是在萧云来的宅邸,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晚上,唐进只好做了个不喜欢这个“女奴”的样子,回自己的屋里睡了。

第二日,唐进被人请去给萧夫人诊脉。

封长情在院子里坐了一阵子,不着痕迹的看着来回的人,想找个突破口探探消息,却又碍于身份,总觉得束手束脚的很,倒还不如自己隐身在暗处,找准了机会查探的好。

自然,她也就这么想想,已经这样了,她后悔也来不及。

到了晌午,唐进还没回来。

封长情便起身往外走,果不其然,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守门的侍卫还算有礼,只表示不让她出去。

正在这时,封长情看到不远处洪守带人走过,忙道:“将军、将军!”

她刻意的压低了声线,听着声音沙哑低婉。

洪守听到了,回头看过来。

“将军!”封长情又唤了一声。

洪守迈步过来,“什么事?”

封长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一派低眉顺眼,“风公子出去许久没回来了,奴想问问,他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咬着牙,似乎十分尴尬的样子。

洪守倒是个聪明的,瞧她这样子,再加上那些医皇和女奴的传言,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便说:“他没走,夫人身子不适,风公子盯着煎药。”

封长情心里倒是愣了一下。

煎药?

唐进哪会什么医术……

洪守大概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又问:“还有事吗?”

封长情垂着头,“没了……”

“嗯。”洪守点头离开,刚走了两步,封长情欲言又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将军——”

洪守好脾气的转身,“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见她唯唯诺诺不开口,洪守说道:“是想去风公子那边看着?”

封长情露出个羞涩的表情,说道:“也……也不是……”可这口气配上这表情有几分可信度?

洪守大手一挥,对那两个守卫道:“你们去别处吧,这里不需寸步不离。”

“是。”

两个守卫没有二话,恭敬的退走了。

封长情暗暗思忖,这个洪守,看来很有威信的样子。

洪守走后,封长情装作是去寻唐进的样子,在院子里走动,她不敢探头探脑,低垂着眼眸,一副唯唯诺诺的女奴样,有人看到问起了,她便说是不认得路,请人家指点一二。

待到了月亮门边上,有个体面的婆子叫住了她,“你不是昨天风公子带着的那个姑娘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封长情便把一路过来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奴……想给风公子送药箱去,但迷了路,还请婆婆指引。”

婆子瞧了一眼,没多问,招呼一个小丫头来,“你带她过去,可别让在院子里乱转了,要是遇到将军可就不好。”

“是。”

待封长情跟着那小丫头过了月亮门之后,便听到婆子和另一个丫鬟说话。

“这女子怎么随便就出来了。”

“方才路过那院子的时候正看到她和洪将军说话,料想是洪将军放出来的,你就别管了。”

那丫鬟哼了一声说道:“这些草原上的女奴都是些狐媚子,才不过见了一次,就求的洪将军心软放了她出来,这可是平关城将军府,哪是她这种身份的人随意走动的,真是——”

“好了!”婆子的声音有些严厉,“说的都是什么话,要让将军听到了,仔细你的舌头。”

丫鬟被吓住,哼哼了两声闭了嘴。

实则她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封长情和这边的丫鬟没走远,却是听到了的。

封长情低垂着眼眸,看起来有些难堪的样子。

领着她的丫鬟多少听过一些医皇和女奴的事情,心底里那点子的同情心就泛滥起来,觉得封长情这女奴委实可怜了些,放柔了声音:“你别理会她说什么,她呀,嘴巴坏着呢。”

封长情正不知如何开口,这一有了话茬,便赶紧顺势接了,“我自己总归是下贱的人,旁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可那位将军……倒是平白也被污了些许名声。”

牵头带路的丫鬟倒笑了:“污什么名声?洪将军哪是那种在意声名的人,他是做大事的,在这府中,除了王爷便是他……”话到此处,似乎觉得不妥,当即闭嘴不再多说,一路把封长情送到了唐进身边。

唐进当真在看着给人煎药。

封长情唯唯诺诺靠在他身边,唐进瞧着想笑,忍了。

封长情偷空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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