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近,晏锦言对她越来越好了。

&ep;&ep;像雨雪过后升起的暖阳,一点点的发散着光芒,润物细无声一般将秦桑笼罩。

&ep;&ep;等她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回暖了,心也在一寸寸的变柔软。

&ep;&ep;“老婆!”不远处的男人直起身,“这里有只超级大的河蚌。”

&ep;&ep;秦桑被他这一声“老婆”吓得一激灵,差点从礁石上摔下去。

&ep;&ep;她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晒得发烫的脸颊,不情不愿的跳进水里,拎着裙摆慢慢往男人那边靠过去。

&ep;&ep;到了晏锦言跟前,秦桑的脸还是红红的,灼人的那种烫。

&ep;&ep;她用手捂着脸,仰头去看男人的脸,结果被阳光晃得眼前一花,眉眼皱得紧巴巴的。

&ep;&ep;下一秒,秦桑被罩在了男人高大的身影下。

&ep;&ep;阳光被晏锦言挡住了,秦桑慢慢舒展开眉眼,冲男人摊开手:“河蚌呢?我看看。”

&ep;&ep;晏锦言抽出背在身后的手,把半个巴掌大的河蚌放在了秦桑手里。

&ep;&ep;女人弯了弯唇,撇了下嘴角,“就这也叫超级大?”

&ep;&ep;“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声音带笑,秦桑的心情还不错,“而且这个河蚌是死的,估计就剩个空的蚌壳了。”

&ep;&ep;她刚打算把蚌壳扔了。

&ep;&ep;晏锦言拦住了她,一脸温润的笑意,“打开看看。”

&ep;&ep;秦桑:“看什么?里面还有珍珠不成。”

&ep;&ep;想什么呢。

&ep;&ep;这种干掉的蚌壳秦桑以前见多了,掰开壳,里面只有水和沙子,最多再有几颗特别碎小的鹅卵石罢了。

&ep;&ep;虽然秦桑嘴上揶揄,但她还是听了晏锦言的话,将蚌壳打开了。

&ep;&ep;只淡淡扫了一眼,她便下意识的将蚌壳递到男人面前,“看吧,里面没有珍珠的。”

&ep;&ep;对于她的敷衍,晏锦言感到无奈。

&ep;&ep;他只能硬着头皮握住秦桑的手,将蚌壳开合的那一面转向秦桑,磁声笑:“虽然没有珍珠,但里面有钻戒呢。”

&ep;&ep;起初秦桑以为晏锦言是故意逗弄他,刚想反击,余光就定格在了蚌壳里静躺着的那枚戒指上。

&ep;&ep;后来,秦桑的视线完全聚焦在戒指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ep;&ep;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真的相信临川河里随手捡的蚌壳里会藏着一枚钻戒。

&ep;&ep;所以这戒指……只可能是晏锦言放进去的。

&ep;&ep;他放戒指做什么?

&ep;&ep;求、求婚?

&ep;&ep;这个念头闪过后,秦桑感觉自己肯定是被太阳给晒傻了。

&ep;&ep;她和晏锦言都已经结婚在度蜜月了,还求什么婚。

&ep;&ep;“桑桑,谢谢你答应嫁给我。”

&ep;&ep;男音在头顶响起,磁性低沉,像一片柔软的云压在秦桑心上。

&ep;&ep;“婚礼那天的戒指是长辈们选的,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晏锦言说着,轻轻摩挲了一下秦桑的无名指。

&ep;&ep;光滑的,没有戴戒指。

&ep;&ep;“这是我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枚,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做晏锦言的妻子吗?”

&ep;&ep;男人在心里默默加了一个“永远”。

&ep;&ep;秦桑看着他,眼神由浅至深,直至眼眸变得湿润。

&ep;&ep;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从蚌壳里捻起了那枚戒指,高举到男人脸前。

&ep;&ep;秦桑道:“晏锦言,我要你亲自帮我戴。”

&ep;&ep;男人呆滞了两秒,在秦桑眼眶泛红之前,他接过了戒指,又小心翼翼的执起了女人的手。

&ep;&ep;阳光下,钻戒反着耀眼夺目的光。

&ep;&ep;那光晕慢慢被套进了秦桑左手无名指。

&ep;&ep;戒指的尺寸,刚好。

&ep;&ep;男人顺势抬手,捧着秦桑的脸,替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温声软语:“我答应过岳父,不让你哭。”

&ep;&ep;秦桑咬唇,想忍着。

&ep;&ep;结果下一秒晏锦言便将她揽入了怀里,让秦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

&ep;&ep;男人接着道:“现在我想纠正一下。”

&ep;&ep;“你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