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院。

&ep;&ep;没想陈叔却摇头:“不是的大少爷,救你的人是桑桑,不是我。”

&ep;&ep;“是她把你从房间里背出来的。”

&ep;&ep;“回头我一定得好好感谢那丫头。”

&ep;&ep;要不是秦桑,晏锦言今天可能真就出事了,到时候他该如何向老爷子交代啊?

&ep;&ep;这件事情,老管家已经报告给晏家老爷子了,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职,免不了被老爷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ep;&ep;为此,晏家老爷子说明天要从海城那边过来,亲眼确定晏锦言无碍他老人家才能放心。

&ep;&ep;老爷子要来临川镇的事情,陈叔还没来得及告诉晏锦言。

&ep;&ep;晏锦言听了他的话后,神情便僵住了。

&ep;&ep;满脑子都是陈叔那句“救你的人是桑桑”。

&ep;&ep;桑桑……秦桑?

&ep;&ep;那丫头将他从浴桶里背出来的?

&ep;&ep;少年蓦然涨红脸,下意识掀开薄被往里看了一眼。

&ep;&ep;他没记错的话,泡澡的时候他下身似乎围了一块浴巾来着,所以……秦桑那丫头应该什么也没看见吧?

&ep;&ep;“陈叔……”男音略暗哑,揣着几分忐忑:“我来医院的时候,穿衣服了没?”

&ep;&ep;陈叔反应了半晌才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便笑了:“大少爷放心,您围着浴巾呢,没走光。”

&ep;&ep;晏锦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ep;&ep;不过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以后尽可能的避着那个叫秦桑的丫头一些,以免尴尬。

&ep;&ep;“大少爷,老爷说……明天要来看看您。”陈叔满心忐忑的把这件事说出了口,然后屏息观察着晏锦言的脸色。

&ep;&ep;少年的思绪被拉回,长眉轻蹙,略有几分不悦:“这件事,爷爷他老人家知道了?”

&ep;&ep;陈叔点头,也有自己的苦衷。

&ep;&ep;毕竟他是老爷子钦点来伺候大少爷的,大少爷若有闪失,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老爷子拆了。

&ep;&ep;今天这件事情不算小,陈叔觉得理应报告老爷子一声。

&ep;&ep;晏锦言沉了口气,将脸别向一边,没再说话了。

&ep;&ep;陈叔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又不好朝他这把老骨头发作,所以自己憋着生闷气呢。

&ep;&ep;“大少爷,老爷子他也是担心您。”

&ep;&ep;晏锦言没应声,闭上眼假寐,一副不想理睬的态度。

&ep;&ep;陈叔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默默地帮晏锦言掖了掖被角,然后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

&ep;&ep;医生说,晏锦言苏醒后观察半小时左右,无异常便可以回家了。

&ep;&ep;镇上只有这一家中心医院,床位挺紧张的。

&ep;&ep;晏锦言无碍后,便连夜回了明月巷。

&ep;&ep;进院子前,他坐在轮椅上,往隔壁秦桑家看了一眼。

&ep;&ep;二楼的房间还亮着灯,晏锦言猜想,秦桑可能还没睡。

&ep;&ep;他寻思着,秦桑救了他一命,有机会还是得感谢人家才是。

&ep;&ep;“陈叔,秦桑家的条件怎么样?家里只有她和她姥姥两个人?”少年启唇,操控着轮椅进了院子。

&ep;&ep;老管家走在后面,把院门关上落了门栓。

&ep;&ep;这才疾走几步跟上他,回道:“早年的时候他们家条件还行吧。”

&ep;&ep;“桑桑她妈妈是临川三中的音乐老师,还在镇上开设了舞蹈培训班,免费教那些有舞蹈天赋的孩子跳舞。”

&ep;&ep;“桑桑她姥姥姥爷都是退下来的老教师,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ep;&ep;“后来我听说桑桑她妈遇人不淑,未婚先孕然后生下了她。”

&ep;&ep;说起秦桑家的事情,陈叔努力翻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将回忆七拼八凑的,勉强把秦桑的家世背景说明白了。

&ep;&ep;晏锦言一直默默听着。

&ep;&ep;倒是没有想到秦桑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ep;&ep;“所以,她的父亲是谁?”晏锦言侧目,目光沉沉的看向陈叔。

&ep;&ep;陈叔摇头,他没见过秦桑的父亲,只知道秦桑的母亲离开过明月巷一年,回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

&ep;&ep;为此,巷子里的邻里乡亲们在背后说过不少闲话。

&ep;&ep;直到秦桑的母亲病故,那些闲言碎语才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

&ep;&ep;后来陈叔一家便离开临川镇,去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