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他的话,墨墨鼻子泛酸,她想回家,她好想回家,一直都跟在爹爹和娘亲的身边,可是如今,娘亲死了,她好伤心,她好想回到爹爹的怀里大哭一场,她好想娘亲,真的好想娘亲……

&ep;&ep;四周无人,她扑在床上蒙头盖住了被子,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呜咽的哭着,小小的哭声带着几分的压抑,不敢哭得太大声被别人听见,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没有了亲人在身旁,小小年纪的她只感觉到无助与彷徨,好想回到爹爹的身边,好想念娘亲温柔的声音……

&ep;&ep;茅屋外面,一身灰衣的凌成站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看着那蒙头盖着被子小声哭着的小女娃,微板着的面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良久,直到那里面传来的哭声渐渐的消停了,看着那缩成一团盖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影,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进去,轻轻的把蒙头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拉低了一些,看到了那张熟睡过去还带着未干泪痕的精致小脸,暗叹了一声。

&ep;&ep;这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娃,真是太小了,放眼整个青山的弟子也没有一个这么小的奶娃儿,她醒来的表现倒是让他很是诧异,这么小的一个小娃儿竟然也有坚强的一面,想起她刚才问起她的娘亲,便想到了那个人说小女娃是一场厮杀中的幸存者,想必,她的娘亲应该也是已经死了,这么小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怜惜之情,帮小女孩盖好被子后,这才转身离开。

&ep;&ep;太阳西落的时候,床上的墨墨被饿醒了,摸着咕咕叫着的肚子,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这简陋的茅屋,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中间放着的一张四方形的桌子上,下了床,迈着短短的两条腿往桌边走去,看着那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桌子,她费力的站到了椅子上面,这才拿到了放在中间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清凉的水一润过喉咙,浑身顿觉舒服,只是,喝水却不能填饱肚子。

&ep;&ep;就在她正怔怔的发呆着的时候,小茅屋的门被推开了,两个比她大上两三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墨墨认得她们,她们就是早上的那两个小女孩。

&ep;&ep;“真讨厌,师傅竟然要我们提饭来给这个哑巴吃,我在家里时都是有人侍候着的,到这里没人侍候那也就罢了,却要侍候别人,还是一个看起来一身穷酸模样的哑巴!”子纱气呼呼的把手中的篮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双手叉腰的瞪着那正看着她们两人的墨墨:“喂!小哑巴,这是给你吃的!”

&ep;&ep;“我不叫小哑巴!”墨墨静静的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立刻去拿那篮子里的饭菜。娘亲一直教导她,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任人欺负,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能让人白白的欺负去了。

&ep;&ep;“咦?原来你还会说话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子琴笑盈盈的说着,看着墨墨的目光却是带着轻蔑,一个穿着穷酸衣服的小女孩,估计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哪里可以跟她们这些出身大家世族的小姐相比,师傅要她们来给她送饭,真是也不怕她吃了哽死了。

&ep;&ep;墨墨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开口,她知道这两个人不喜欢她,同样的,她也不喜欢她们。瞥了她们两人一眼后,她便拿过了桌面上的饭菜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肚子很饿了,跟她们过不去,但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吃饱了她才有力气。

&ep;&ep;篮子一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块,便闻到了一股饭香味,虽然比不上家里,但却也能填饱肚子,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饭,看也不看那站在她面前的两人便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她真的不能回家了吗?那爹爹怎么办?爹爹知道了娘亲死了,会不会很伤心?爹爹见不到她,会不会以为她也死了?

&ep;&ep;“五师姐,你看,净吃白饭也吃得下,看来还真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子纱鄙夷的看着那净吃着白饭的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里尽是对她的厌恶。

&ep;&ep;“看她的衣着和样子就知道了,跟咱们是没法比的,我们走吧!别跟她呆得太近了,小心被传染到那股穷酸气。”子琴掩了掩鼻子说着,嫌恶的瞥了那正低头吃饭的人一眼,挽着旁边的子纱便朝外走去,连门都懒得去帮她关。

&ep;&ep;而墨墨根本就没听到她们到底在说什么,脑海里净在想着事情,就连面前的菜也都忘了去夹,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扒着饭,食不知味的吃着。

&ep;&ep;次日,青山的凌峰山内,平时他们练武的地上此时规规距距的站着几名年纪不大的小孩,他们都是凌成的弟子,凌成身为一峰之主,是可以在考核进青山的众名弟子中自己挑选弟子的,别的峰主座下弟子没个几百也有几十,放眼整个青山,也只有凌成这里的弟子最少,虽然有不少的弟子想拜入他座下,却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他一向收徒,不是天赋好,那就是要看得顺眼。

&ep;&ep;凌成负手而立,目光一扫,没有见到那个小娃儿的身影,便沉声说道:“子纱,你去把她叫过来。”

&ep;&ep;“是。”子纱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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