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孰能无情?在经历那些痛苦波折之后,顾金亭一片赤诚之心让她十分动容。

&ep;&ep;就在她准备答应顾金亭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小病,主持师太在给她治病的时候发现她之前被人下药,早已丧失了生育能力,不可能生孩子了。

&ep;&ep;她那时才明白,为什么嫁给宁轩一年半,她身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ep;&ep;原来她不能生。

&ep;&ep;几天后顾金亭来看她,江令宛拒绝了顾金亭,让他以后不要来找她了。

&ep;&ep;顾金亭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说,就算她不嫁给他,她还是他的表妹。难道做不成夫妻,他们连亲戚也做不成了?她不能这么小气。

&ep;&ep;而后,顾金亭果然经常来看她,她却不愿意耽误他,一直让他吃闭门羹。

&ep;&ep;后来她离开碧云庵,投靠了摄政王。而顾金亭官运亨通,做到尚书之位。直到江令宛死前,顾金亭仍是孤身一人,并未娶妻,只从老家过继了一个孩子养在膝下。

&ep;&ep;在碧云庵的时候,她曾经想过,若是有来世,她一定远离宁轩,嫁给顾金亭。

&ep;&ep;……

&ep;&ep;如今再见故人,江令宛心中一片唏嘘。

&ep;&ep;“宛表妹。”顾金亭俊眼含笑,打趣道:“你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莫非我脸上有花不成?”

&ep;&ep;“嗯。”江令宛认真点头,煞有介事:“顾表哥脸上没有花,但是顾表哥本身就是一朵让人喜爱的花,美味动人。”

&ep;&ep;顾金亭心头一跳,热浪上涌,脸颊微微有些发红,他佯作很热,撑开扇子摇了几下,想把脸上的热浪赶走:“你这丫头,就会胡说。”

&ep;&ep;伸出手,想用扇子敲她的头,却又舍不得,改为去戳她额头,却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花是用来形容姑娘家的,美味动人也不是这么用的,不许乱用。”

&ep;&ep;江令宛嘻嘻一笑:“我才没乱用,顾表哥像麻花,美味动人,一点没错。”说完,她就上了马车。

&ep;&ep;麻花!

&ep;&ep;顾金亭愣住,却不生气,只是失笑摇头,拿她没辙。

&ep;&ep;江令媛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喜悦与宠溺,那是少年男子看到心上人才会有的眼神。

&ep;&ep;她站在心上人面前,可是他视她为无物,眼里心里只有江令宛。

&ep;&ep;江令媛心头刺疼,连跟顾金亭打声招呼的勇气都没有,身形狼狈地上了马车。

&ep;&ep;江令宛微微一笑,这就受不了了?

&ep;&ep;还早呢。二姐姐,你以后慢慢忍受吧。

&ep;&ep;……

&ep;&ep;三人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大齐朝风气开明,允许女子上学,自然也就不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一套。

&ep;&ep;因此,三人坐了同一辆马车。

&ep;&ep;马车两边是两条可供三人坐的长凳,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茶几。

&ep;&ep;之前一直是江令宛、江令媛姐妹俩坐一起,顾金亭坐在她们对面。今天姐妹两人反目成仇,虽然还能维持脸上的和平,但坐在一起却是不可能的了。

&ep;&ep;两人分别坐在两边,顾金亭上了马车,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坐在了江令宛那一侧。

&ep;&ep;江令媛看着脸色一变,却立刻把头低下去,再抬起头时,已经一片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ep;&ep;江令宛嘴角划过一抹嘲笑,前世江令媛就是凭着这份平静淡然欺骗她的,在顾金亭面前,她分毫不露,所以,江令宛才从未怀疑过。

&ep;&ep;只可惜,这一世你伪装得再好,也没有用了。

&ep;&ep;因为我会慢慢撕开你的伪装,揭开你的脸皮。

&ep;&ep;“宛表妹,你不是一直嫌车厢里闷吗,怎么今天没带扇子?”顾金亭“哗”地撑开纸扇,体贴地给江令宛扇着。

&ep;&ep;江令宛尚未回答,江令媛就柔声说:“三妹妹之前落水,病了一场,虽然好了,但是大夫说要好生保养,所以就没带扇子了。”

&ep;&ep;顾金亭便收了扇子,盯着江令宛看,有些紧张:“仿佛是瘦了些,气色也不如从前好。”

&ep;&ep;“是啊。”江令媛道:“风荷宴上的事对三妹妹打击太大了,身上的病能好,可心里的伤口却难以愈合。”

&ep;&ep;江令媛语气担忧,眼中却满是恶毒:“三妹妹,你别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人并不值得你那般付出。你就别再想宁……”

&ep;&ep;她欲言又止,掩住了口。面上自责,用心却十分恶毒。

&ep;&ep;江令宛,你为了宁轩摘花王,不惜跳入水中,却被宁轩拒绝,颜面尽失。我就不信顾金亭会不在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