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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祁家老爷子今年有87岁的高龄了,年轻时当过兵,身体素质好,后来从商也有定期锻炼,一直以来身子骨都很硬朗,没什么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好酒。

别人家的家族小辈在暗地里争相比拼、使绊子争夺继承人的时候,而作为老爷子膝下唯一的儿子,却极其厌恶商场上的利益往来,老爷子也不逼他。

好不容易有了大孙子,却随了他的父亲,死活不愿从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儿子孙子都不争气。

由此这才有了祁见浔,所以祁见浔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为避免再被带歪,由老爷子亲自带着。

小孙子也是争气,高中时就开始慢慢接手公司事物,大学时给了他几年的时间,自己又创办了影视公司。有能力,有魄力,老爷子很满意,也很放心把长盛交给他。

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祁见浔太不苟言笑了,可能是在他小时候自己对他的教育太严厉,习惯把什么事都做到完美,又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

明明是一家人,是亲人,却好似少了那份温情。

老爷子年纪大了,更愿意被人哄着,反而不喜欢祁见浔这样的性子,在一众小辈当中,他更喜欢闹腾腾的时姜,爱闹爱笑,也爱说好听的话哄着自己,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欢酒,两人多多少少的也算个酒友。

老爷子没那么爱热闹,生日宴也不愿意大操大办,但该走的形式还是得走。这次生日宴会没对外公布,定了家酒店,只邀请了一些世家好友及小辈们,也算是热闹热闹。

时姜让人从沪市空运过来的国藏汾酒给老爷子当做生日礼物,老爷子喜欢的爱不释手。

看着老爷子抱着酒盒子笑眯眯瞧的样子,时姜有心调侃,“爷爷,我看你就只想酒,都不想我!”

“没有,”老爷子的目光未半分离开手中的酒,眼角挤出数不清的褶皱“爷爷还是最想你的。”

“那太爷爷,你想我嘛?”看着爷孙俩想来想去的,祁开扬也凑过来问。他去云南待了二十来天,他小叔终于大发慈悲的把他招了回来。

“去你的,”老爷子瞥他一眼,嫌弃道:“大小伙子说想不想的,也不嫌肉麻。”

“……”

老爷子看了眼往来的宾客,催促道:“姜姜去楼上休息室喊见浔下来吧。”

说完,抱着他的酒瓶独留下两人美滋滋的走了。

楼上休息室。

祁见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看邮件,修长的指尖时不时的滑动着屏幕。

魏岩捧着个四四方方的深红色的檀木盒子,外侧雕刻着繁复样式的花纹,“见浔,这是星慈寄回来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一玉石雕件,你拿给老爷子吧。”

丁封在一旁打着游戏,闻声抽空瞥了眼,“她寄给你让你给老爷的,你直接送到老爷子跟前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见浔帮忙转交。”

祁见浔没有吭声,连头都没抬。

魏岩眉宇间划过一摸不虞,他耐着性子提议道:“星慈下个月就回国了,不准备走了,到时候我们给她举办接风宴怎么样?”

“啧,”输了游戏,丁封随手甩掉手机瘫靠在沙发背上,咂舌道:“接风宴有他们家人给她举办就好了,我们给他办算怎么回事。”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点情分总是有的。”魏岩看向祁开扬,后者从始至终没应一声。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人未至声先到。

“祁见浔…”时姜半个身子探进来,没想到休息室还有其他人,一时怔住。

时姜眨了眨眼,目光巡视一圈落到了祁见浔身上,男人坐姿有些随性,领带没打,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一小片锁骨掩在阴影处,“爷爷喊你下去。”

人喊完了,时姜和他的发小们不算熟,没了要留下来的必要,点头示意后准备退出去。

“等一下。”祁见浔随手捞起一旁的领带,起身。

时姜纳闷的看过去。

男人打领带的手法灵活,几乎是几个转瞬间就已成型,指骨用力,向上收束、拉拢,再单手拉扯矫正方向。

祁见浔走过来,垂手握住时姜身侧的小手。

他掌心温热,时姜一时茫然,看看他身后两个发小的反应,又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随着祁见浔的力道被拉着向前走,“你干嘛?”

又发疯了?

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下她的腕骨,祁见浔轻声说:“一起下去。”

时姜落后他半步,在后面翻白眼。

一起下去用得着牵手?

丁封和魏岩目送两人离开。

看魏岩满目复杂,丁封坐过来拍了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任星慈怎么想的咱们都心知肚明,你也别老想着替她传什么话或是把见浔的情况告诉她。刚刚见浔的反应你也都看见了,人都结婚了,两口子过得挺好,你就让她消停点吧。”

魏岩神色郁郁,最后也没说什么。

到宴会厅后,两人便分开了。

说是生日宴,其实相当应酬,联络联络感情,发展发展合作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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