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秦煊的话,桓语便道:“我弟弟在宁王殿下这里,我自然是放心的。”

&ep;&ep;秦煊笑了笑,要是真放心还能急匆匆地跑来一探究竟?

&ep;&ep;“他们几个昨日糟蹋了我亲手种的西瓜地,想回去估计还得一段时日。”

&ep;&ep;既然有人来,秦煊便将自己的意图明说了,他派人去帝都给刘明安等人的家中传信时,找的借口冠冕堂皇,说是几人打猎途中遇到纯王,自愿陪着纯王念书。

&ep;&ep;他虽然跟桓语有点交情,但桓语想现在就带桓睿走,秦煊绝不可能放人。

&ep;&ep;不管他们信不信这几个十几岁的少年真的是自愿来行宫陪纯王念书,反正秦煊说了是自愿的,那他们就是自愿的,

&ep;&ep;谁找来都不放人。

&ep;&ep;桓语听明白了秦煊话中之意,她原本也是想亲自来接弟弟回家,但宁王不放人,她也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让弟弟在宁王这儿也好。

&ep;&ep;单看宁王对纯王这般疼爱,纯王却并未被养成骄纵的性子,桓语便知道宁王确实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ep;&ep;“既然如此,那桓语便不着急带他走了。”父亲公务繁忙,便让她代替自己前来。

&ep;&ep;她这次出来是借着去寺庙上香的借口,那寺庙离行宫不远,随她一同前往的还有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

&ep;&ep;桓语不能出来太久,知道弟弟在宁王这里过得很好,她便放心了。

&ep;&ep;这么轻松就打发掉桓语,秦煊自己都挺惊讶:“没想到桓姑娘还挺相信本王。”

&ep;&ep;“那是因为殿下值得相信,两次的相救之恩,桓语没齿难忘,若今后王爷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说便是,我虽然只是和深闺女子,却也会尽我所能。”

&ep;&ep;这些话桓语早就想对宁王说,只是每次被救下之后,她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ep;&ep;“既然桓姑娘都这么说了,本王这里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ep;&ep;“何事?”

&ep;&ep;秦煊问道:“桓姑娘今天出来令尊可知?”

&ep;&ep;桓语道:“家父知晓,原本他想亲自前来,可惜公务繁忙,才由我代劳。”

&ep;&ep;“如此甚好,劳烦桓姑娘回去之后让令尊对外说是他亲自来的,而本王没放人。”

&ep;&ep;桓禛在朝中既是秦伯璋的亲信又是世家族长,身份足够贵重,要是他亲自来秦煊都不放人,其他人家再派人来的时候估计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不是比桓禛还要重。

&ep;&ep;桓语听完秦煊的话,略微思索过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回去会跟父亲说清楚,让他跟另外几家说一说,几位公子在殿下这里都过得很好。”

&ep;&ep;秦煊摇头:“不够,你得说他们原本想陪纯王念书,后来看到行宫附近一派田园悠然景象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ep;&ep;桓语一愣,在宁王殿下说出这些话时,她仿佛在殿下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促狭之色。

&ep;&ep;这一次桓语猜不到宁王殿下有什么打算,但这些话并未有什么不妥,桓语便道:“我记着了,回去后,定然会好好叮嘱父亲。”

&ep;&ep;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来到桓语的马车前,看见马车上那熟悉的桓自,秦煊挑眉,难得跟人家姑娘开起玩笑来:“这一次桓姑娘可还需要本王派一队护卫送你回去?”

&ep;&ep;帷帽之下,桓语面色微红,难得带上些许羞涩说道:“多谢殿下,不过,此次桓语所带家丁皆为忠心护主之人,便无需再劳烦王府护卫了。”

&ep;&ep;桓语留下一些家中带来的糕点便离开了行宫。

&ep;&ep;秦煊看着她的马车走远,正想转身进屋,住在隔壁的秦飞几步走过来扯住秦煊,意味深长地说道:“三弟,如今可在母亲丧期之中,你可不能犯下大错。”

&ep;&ep;秦煊不懂声色地将自己的衣服从秦飞手中扯出,面色不愉:“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什么意思?二哥言尽于此,若你在母亲丧期犯下什么错误……便是父皇再宠你,群臣也不会善罢甘休。”秦飞实际上有些懊恼自己过来太晚,只能看到那马车边上跟着的丫鬟。

&ep;&ep;这么多丫鬟随侍在侧,没有一个小厮,护卫也只在外围保护,那马车里坐着的人,肯定是女子!若来得早些,便能抓住这三弟的把柄了。

&ep;&ep;“是么?弟弟每日都在这行宫里种地,能犯下什么错误?二哥不要危言耸听才好。”

&ep;&ep;秦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秦飞自己在行宫里圈养着娇妾美姬反到用这借口来倒打自己一耙,当人都是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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