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在他受伤生病的份上,今天到此为止。

&ep;&ep;虽然她早已心猿意马,很想继续,但总不能不考虑他的身体。

&ep;&ep;她把毛巾扔回盆里。

&ep;&ep;擦过汗水的毛巾乍一融进水中,清水立即变得混沌。

&ep;&ep;犹如时澈那双本该清明的眼睛,强硬将欲望湮灭,灰烬堆积得天昏地暗。

&ep;&ep;干净衣服也是孩子出去买的,给时澈的T恤有些小,他索性没有穿。

&ep;&ep;他打着赤膊躺在沙发上,还是刚刚的姿势,只不过穿上了裤子。

&ep;&ep;这间卧室的卫生间不能洗澡,萧星淳去隔壁冲掉了沙土,进门时带着一身清新的皂香。

&ep;&ep;时澈披着外套,半睡半醒间和她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ep;&ep;他将高大的身体蜷缩着,眼下投着薄弱阴影,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有种颓废的俊朗。

&ep;&ep;肩膀上的伤被他简单擦拭,沾着血的纸巾扔进袋子里,没有再去关注一眼。

&ep;&ep;她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

&ep;&ep;这副对伤痛司空见惯的淡然,让她十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