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妇女情绪激动,又很敏感,初徵心知道再这么下去什么事也办不成,她劝道:“夫人你不要动气,他不会说话。我家里人也过世了,我知道你的感受,现在警察不是怀疑他杀人吗?那都是别人害他的,所以我们想帮你丈夫查清事实。”

&ep;&ep;她说些含糊的话安抚杨妻,回头看徐:“你先出去吧,要问什么告诉我,我来问。”

&ep;&ep;徐阵显然也与遗孀打不来交道的,他看一眼初徵心,似乎领会了什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ep;&ep;耳语的时候她感觉到男人微热的吐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耳廓有些痒痒的,近距离看到对方的眼睛沉黑如墨,眉宇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凌冽。

&ep;&ep;今天他没有戴帽子,黑发蓬松柔软,袖子好好地挽在半臂,薄唇挺鼻,看上去又年轻几分。

&ep;&ep;初徵心与杨妻谈完,得到的消息与当初笔录也差不多,杨正圆已经攞患抑郁症三年,失踪后,杨妻以为丈夫只是出去散散心,过去也发生过类似情况,但没想到这次却跳楼自杀了,后来她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一封遗书。

&ep;&ep;“杨正圆并不是畏罪自杀,我们能断定的吧。”

&ep;&ep;徐阵不以为然,但初徵心还在努力思考,他转头朝她瞥了一眼:“杨正圆也不可能是前几次杀人案的凶手,得了抑郁症这么久,我发现他妻子整理出来的药,证明病情不轻,一个持续情绪低落又想自杀还如此平庸的中年男子,不可能在杀人前后还做如此精心的设计安排。”

&ep;&ep;初徵心与他一起走出去,回到那条街上,她问:“真凶杀人之后,为什么要嫁祸给他。”

&ep;&ep;“杨正圆和前几次被‘嫁祸’的人,有什么共通点。”

&ep;&ep;对于徐阵的反问,初徵心愣了愣,心里这种七上八下的忐忑感觉就像是在面对老师的小学生,她真是没出息,被他的气势彻底压迫了。

&ep;&ep;“我看到你们之前的案件资料里,根据家属的笔录,他们都有自杀倾向。”

&ep;&ep;“对,他们都是本来就不想活的人。那个真凶,他先锁定想要‘自杀’的人,再假扮成他们去杀不正经的女人。所以,这几起案子的嫌疑犯所留下的遗书中,都没有提到任何杀人产生的愧疚,因为遗书是在真凶杀了他们以前就已经写好的。

&ep;&ep;赵婧钰死后,杨正圆还活着,凶手是想愚弄警方,每次在案发现场留下线索不是为了‘指向’杀人犯,而是为我们展现下一个受害者。”

&ep;&ep;“……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ep;&ep;“我的所有想法都要告诉你吗?”

&ep;&ep;这轻蔑嘲讽的话语,偏偏被他讲出来又多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防备感,初徵心知道他这人是心高气傲,也没怎么计较。

&ep;&ep;“你还发现什么了?”

&ep;&ep;“杨正圆家附近以及家中都没有种海桐花,花粉是出门以后才沾到衣服上的。他失踪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与破案有直接关联。”

&ep;&ep;“那让警方派人假装成想自杀的中年人,引出真正的凶手?”

&ep;&ep;“行不通。”

&ep;&ep;徐阵走到路边,打算再去附近那家赵婧钰工作过的ktv,这就更需要有初徵心帮他交涉了。

&ep;&ep;“我说过,他可能有同伙,那人是更老练的罪犯,他一定监视着警方的行动,不会贸然出手,不可能轻易上钩。”

&ep;&ep;“你怎么就知道有人帮忙,而不是那个真凶本来就有能力,或者他之前就用过其他方式犯过案子了。”

&ep;&ep;“因为他的这种作案方式和目的都很有特点,而且,我的直觉很准。”

&ep;&ep;初徵心:“……”

&ep;&ep;“徐先生,那下次知道怎么和家属沟通了吗?”

&ep;&ep;她没法想象他以前都是如何办案的。

&ep;&ep;徐阵一脸不感兴趣:“我根本不想管这些事。”

&ep;&ep;初徵心:“你长得这么帅,不想利用一下天生优势?”

&ep;&ep;“我发现,你很同情弱者,这和你的遭遇是密不可分的,除了费雷冬的事情外,恐怕你和你母亲的关系也处的不好,你很缺乏关爱。”

&ep;&ep;初徵心微窘,但立刻反驳:“好像你比我强不到哪里,我不相信一个有社交障碍的男人,没受过什么童年创伤。”

&ep;&ep;他的脸色没变,可目光中有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凝滞。

&ep;&ep;初徵心刚要问他接下来去哪里,就听见身后有人奶声奶气地喊:“姐~~我姐在那里!姐姐~~”

&ep;&ep;回头一看,竟然会是虞良正抱着费小皮走过来。

&ep;&ep;阳光流转在陈旧薄暖的街道,熏染出色彩迷人的画质,少年鼻梁直挺,长得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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