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徐开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他。

&ep;&ep;徐开慈没管他,还在接着数:“九月,你说你去北京,十一月,你说你在成都,还有这次回来前,你说你在……”

&ep;&ep;程航一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原本还拉着徐开慈的手,这会一下子站起来,愤怒地甩开徐开慈的手,也不管徐开慈能不能把手再缩回去。

&ep;&ep;“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在北京就真的在北京,怎么?你还要我把证人拉出来让你好好审审吗?”程航一身体健全,他生气的时候嗓门很大,惹得徐开慈微微往后缩了一点。

&ep;&ep;战争爆发往往就是这样,不挑场地,也不分时间。

&ep;&ep;哪怕两个人上一秒还手牵着手,下一秒也能无情甩开,然后激烈地吵一场。

&ep;&ep;徐开慈虽然坐在轮椅上,虽然需要仰着头看程航一。

&ep;&ep;但其实也不弱,他平时笑起来的时候有多温和,现在皱着眉眼神就有多凌厉。

&ep;&ep;“程航一,别给脸不要脸,我不问是我的事,不代表我是个傻逼。你自己找了多少借口当我真的不知道么?”

&ep;&ep;他冷笑一声,嘲讽问道:“证人?孟新辞么?当我不知道他九月份在北京么?”

&ep;&ep;程航一简直要炸了,九月份的确孟新辞在北京,但是他一面都没见到过孟新辞。那段时间乐团忙得要死,一面要准备在北京的演奏会,一面还要准备元旦的出国巡演排练。

&ep;&ep;他都解释过了,可徐开慈从来不信。

&ep;&ep;平时他觉得自己嘴皮子挺利索的,但这会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同徐开慈说任何,徐开慈总有话等着自己。

&ep;&ep;程航一的忍耐到了极点,脸色难看无比,咬着牙说:“你特么不要什么事情都扯到他头上,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ep;&ep;徐开慈撇过头,好一会不说话。

&ep;&ep;程航一这个人好像就没脑子一样,很多时候他连理由都不会编的像样一点。用徐开慈的话说就是,他连敷衍都懒得给。时间久了,徐开慈会下意识地觉得他说什么都没区别,反正都是一堆没有用,又经不起推敲的烂借口。

&ep;&ep;心里又带着一点点侥幸,觉得会不会有一次,是自己想多了,万一程航一说的是真的呢。

&ep;&ep;带着这万分之一的侥幸,徐开慈泄了一点点怨气,他转过头问程航一:“那这次呢?也不是见他?你能拍着胸脯保证你不是见他,我现在就给你定机票,你今晚就能走。”

&ep;&ep;这下换程航一不说话了,鼻翼一直在翕动,好一会屏了口气回道:“我都和我妈说了我不回家过节了,突然又回去挺奇怪的。我肯定要去陈敬那边的,他要是去见孟新辞……那我也没理由不去。”

&ep;&ep;这句话都把徐开慈气笑了,这种烂借口,只有程航一才能说得那么心安理得。

&ep;&ep;他是真的笑了起来,失落铺天盖地地席卷上来。

&ep;&ep;徐开慈话语里充满了悲凉,情绪激动连同他没能力收回来还垂在外面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程航一,你是不是真忘了,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惦记的那个人,不管你怎么想办法,舔上去,这辈子都轮不到你了。”

&ep;&ep;这是事实,程航一心里清楚得很。但是被徐开慈这么戳心窝子,他还是会很烦,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在打程航一的脸。

&ep;&ep;就差点明程航一是条舔狗。

&ep;&ep;舔的对象还是这辈子没什么希望的人。

&ep;&ep;程航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没熄灭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还烧得更旺。

&ep;&ep;他一把弯下腰一把揪住徐开慈胸口的衣服,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他能有什么?我和他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么徐开慈?我都说了我和他只是那么多年朋友了,是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ep;&ep;徐开慈大部□□体没有办法动弹,这几年来的生活几乎算得上任人摆布。要是平时程航一温柔,那徐开慈就可以做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被保存安置得妥妥帖帖。

&ep;&ep;要是吵架,要是戳到程航一的痛脚,那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可以任人揉搓的破布娃娃。

&ep;&ep;“放开。”怒极的时候,徐开慈反而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只是声音冷如霜雪。

&ep;&ep;他本想努力抬起手来去想办法挣脱开,然而垂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他的胳膊酥麻,没那个本事抬得起来,只能叫唤几声,什么办法都没有。

&ep;&ep;程航一没有松手,还是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ep;&ep;“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

&ep;&ep;“我特么让你放开!”

&ep;&ep;这下子程航一倒是放开了,可理智也没了,他扔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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