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程航一在关门的声音,还一边很激动地问着:“是不是在平时会去的那个医院?”

&ep;&ep;“嗯,是……不过我们要走了……”

&ep;&ep;程航一气得不轻,直接吼道:“徐开慈要走的吗?你是白痴吗?他说出院就出院吗?”

&ep;&ep;这下子护工有点不高兴了,程航一又没陪在旁边,他知道什么啊就在电话里叭叭个没完。

&ep;&ep;这次徐开慈生病,不就是他害的,他倒骂起人来了。

&ep;&ep;护工的声音不像刚刚那么客气,也冷冰冰地说:“已经退烧了,小慈的舅舅和妈妈来接他了,说是要带他回家过节。总不能你不在,小慈还一个人过春节吧。”

&ep;&ep;说完不等程航一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留程航一一个人在楼道里干瞪眼。

&ep;&ep;操,就知道会这样。

&ep;&ep;又惊动他家里人了,也不知道这会去了还能不能留个全尸,但愿这次不会死得太难看。

&ep;&ep;徐开慈生病基本都在这家医院,这几年程航一和徐开慈都觉得这家医院像他们的第二个家一样。

&ep;&ep;程航一很轻松就找到徐开慈呆的病房,只是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到梅静低声责骂的声音。

&ep;&ep;也没说什么,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些,无非就是徐开慈不珍惜自己,都快过年了还生病,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一个晚上痉挛两次的?这次发烧还算退得快,这会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不然是不是打算在医院里过节。

&ep;&ep;倒是破天荒没有骂程航一,可越是这样,才越反常,

&ep;&ep;加上刚刚程航一捕捉到的一丁点信息,徐开慈竟然一夜之间痉挛了两次,还发烧了。

&ep;&ep;自责突然涌上心头,那天晚上再气,也不该动手的。

&ep;&ep;而且再怎么,看到他手脚都掉在轮椅外面,也应该弯腰帮他扶好再走的。

&ep;&ep;这下应该很疼吧?不知道他右腿怎么样了?

&ep;&ep;反正都要被骂,程航一这会又顾不得那么多,一点不带犹豫地进了病房。

&ep;&ep;徐开慈果然不太好,他被好多枕头靠垫塞在身边,勉强维持着一个还算稳当的坐姿。可就算这样也能看得出他脸色有多苍白,平日里那头柔顺的头发现在都略显凌乱地搭着。

&ep;&ep;程航一觉得徐开慈这样,就好像一张薄薄的纸片,好像随时要被风吹走一样。

&ep;&ep;真的挺难过的,好端端一个人,被自己搞成这样。

&ep;&ep;梅静看到他了,徐开慈也看到他了,但好像都把他当空气一样,理都没理。

&ep;&ep;梅静站起身来,问徐开慈:“要不要喝水?你喝点水这样退烧才会快一些。”

&ep;&ep;程航一立马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被梅静抢先一步。

&ep;&ep;真尴尬……程航一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异常地煎熬。

&ep;&ep;一直不说话的徐开慈懒懒地看了尴尬杵在原地的程航一,有气无力地开口说:“妈,我家属来了,让他弄吧。”

&ep;&ep;ps.

&ep;&ep;四月一日,新的一个月开始了,送大家一个番外。是祁桐和他老婆的,感兴趣可以看看~在作话里。

&ep;&ep;※※※※※※※※※※※※※※※※※※※※

&ep;&ep;番外(祁桐沈如诲)《风雨如晦》

&ep;&ep;一颗小石子扔进了阳台,“噗通”一声,还好没有砸碎阳台上的玻璃。

&ep;&ep;“阿诲!阿诲!你出来呀,你出来见见我。”

&ep;&ep;祁桐站在别墅楼底下,用尽量小,但实际很大的声音对着那扇窗户喊着。

&ep;&ep;想想也是好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要□□来见他,现在都快二十八了,还要□□来见他。

&ep;&ep;以前觉得□□好容易,踩着围栏几步就能爬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太多年没有翻过了,今天跳下来的时候竟然还刮破了他的皮衣。

&ep;&ep;他的声音不算小,已经吵醒了别家,那家人的狗在阳台叫了两声。

&ep;&ep;祁桐懒得去管了,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条狗也叫了好多年了。也是神奇,十六七岁的时候它叫声就那么大,怎么现在都成老狗了,还能有那么大的嗓门声线。

&ep;&ep;算了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ep;&ep;以后就不会打扰阿诲的清梦了。

&ep;&ep;希望今夜过后,他夜夜好梦。

&ep;&ep;沈如诲是祁桐的伴侣,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夫吧。毕竟都离婚两年了,谈不上伴侣了。

&ep;&ep;很大程度上祁桐讨厌瘫子,讨厌这些柔柔弱弱的人,都和他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