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缝插针道:“殿下公事繁忙的很,方才还特意去盛茗园,亲自盯着下人,将假山下的血迹打扫的干干净净。”

&ep;&ep;他故作感动道:“就是怕太子妃触景伤情!”

&ep;&ep;直接说出来难道就不伤情了吗。琼羽放弃拉扯连文,但她自己救的萧云奕,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栽下去,她长舒一气深表谢意道:“太子殿下的心意,臣妾明白。”

&ep;&ep;萧云奕这次忍住了,没将真实情况说出来:假山下的血迹谁看了都不顺眼,他不过就是路过派人清理,百分之二百不是为了琼羽这个女人!

&ep;&ep;这女人,这女人心有九窍善于伪装,颠倒是非胡诌八扯,摆不正自己是替身的位置,一次次得寸进尺,自私自利还和他谈条件!只不过她巧舌如簧,还借着和羽儿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博取同情,利用人心!

&ep;&ep;萧云奕在心里把琼羽骂了千八百回,他低头瞥到自己腰间玉佩,洁白无瑕,形状雕刻的虽然不完美,但,但却是羽儿亲手雕刻而成的。

&ep;&ep;玉还在,物是人非。羽儿,他的羽儿……

&ep;&ep;琼羽随着萧云奕的目光看向他腰间,他与她的距离近了不少,琼羽看清那玉佩样子,一股说不上来的麻酥感穿透了她全身。

&ep;&ep;玉佩上的珠子,绳线,流苏都是新的,她未曾见过,所以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而那一块羊脂白玉,正是她嫁到大梁,第一件送给萧云奕的生辰礼物。

&ep;&ep;南昭玉石名扬天下,琼羽的嫁妆中也不乏各类绝世好玉,这块羊脂白玉细腻滋润,白如截肪,主人长期佩戴还有滋养身体的功效。

&ep;&ep;琼羽当时正处在好动的年纪,什么东西都想亲自做成,给萧云奕个惊喜。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手艺,平日刻刻木头还行,雕刻玉石实在太难。

&ep;&ep;她的设想从龙变为一只虎,再从虎变成一个虎头,最后刻出了个四不像不说,两只长耳更是违和。

&ep;&ep;于是她送给萧云奕时,只说这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兔子。

&ep;&ep;她还记得萧云奕的话:“太子妃的技艺甚好,这兔子,栩栩如生。”

&ep;&ep;琼羽:“殿下您拿反了……”

&ep;&ep;原以为这个丑东西会在萧云奕那压箱底,没想到他不仅留着,还打了孔做成玉佩。

&ep;&ep;琼羽只想:萧云奕的审美,怕是和脑子一起坏了。

&ep;&ep;何之儒气没完全消,然也没有继续训斥萧云奕的意思,毕竟孩子长大了还要脸皮,领会到教训就是了。

&ep;&ep;“殿下,您往后可要好好待太子妃。”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萧云奕那不屈不折的男子汉抬了胳膊,抹了把货真价实的眼泪。

&ep;&ep;这下轮到何之儒傻了,这算怎么回事!他把太子殿下训哭了?!

&ep;&ep;千防万防没防住萧氏孟姜随时发作的眼泪决堤大法,真是一点气都不稀罕争啊,琼羽恨不得跳高捂上何之儒眼睛。

&ep;&ep;张氏一直沉默着,这时倒先反应过来,她备好帕子走到萧云奕身边,十分接地气的安慰道:“殿下,您舅舅说话说重了,他个老顽固,怎么知道您和太子妃的情趣?”

&ep;&ep;一场专属萧云奕的批评大会,忽然之间变成了如何劝太子殿下收住眼泪。

&ep;&ep;萧云奕心结难愈,他分明爱的是羽儿,结果所有人都逼他爱琼羽,他结果张氏的帕子,说话也流露了真情:“我一心都在羽儿身上,一心都在。”

&ep;&ep;何之儒的严师之心接着就软了:“这才对嘛,您的心一直在太子妃身上是好事,只是有些时候要注意表达,莫要生了误会。”

&ep;&ep;萧云奕听到“太子妃”仨字,心想果然还是没人理解他,相思与憋屈冲击上头,他顿时泪涌如泉。

&ep;&ep;何之儒:“???”

&ep;&ep;琼羽:“……”

&ep;&ep;关键时候还需控场,琼羽拽了拽何之儒的袖子:“舅舅,您也知道殿下是个坚强之人,孩子没留住,他自是难过的。”

&ep;&ep;何之儒恍然大悟,他只想着照顾琼羽的情绪,忘了萧云奕是孩子他爹!琼羽小产,他想必也是不好受的,强撑着的精神赶在了今日崩溃。

&ep;&ep;琼羽一个“痛失爱子的亲娘”成了中间的和事佬:“所以舅舅千万不要将殿下今日的状态放在心上,若让外面有心之人听去,于谁都是不好的。”

&ep;&ep;虽然算不上什么丑事,但关系到萧云奕的完美形象,自然不能轻易外扬。何之儒连连点头:“太子妃说的是,老臣明白。”

&ep;&ep;话音刚落,碧波来的及时:“太子妃,午膳已经备好了。”

&ep;&ep;琼羽只觉得自己得救了,笑的如同劫后余生:“劳请太子殿下,舅舅与舅母移步,咱先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