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吝解惑 (1/2)
&ep;&ep;“梁四公子,县太爷,可否让吾等进去给卫夫人把个平安脉?”有人提议。
&ep;&ep;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这回耳听也不太可能是虚的。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想亲自去证实一下。
&ep;&ep;梁道斌想了想,颔首,“可以,不过只能三个人进去,不能扰了卫夫人的休息。”
&ep;&ep;进去的三人很快就挑选好了,陈省之、孔胜,另外一人,梁道斌随意一指,在那群先前闹着不肯担干系的大夫里挑了一个。
&ep;&ep;三人静静地进去,没多久,人就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难掩震憾。
&ep;&ep;卫夫人的脉相以趋正常,目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ep;&ep;卫夫人先前病成什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关仲淮出现之前,大家拿那病症毫无办法也是真真的。也是,病因病机都没办法辨明,如何开得出相应的方子?便是关仲淮最后开出的那个经典方剂龙胆泄肝汤,看着似乎很对症,但他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却不料这小姑娘连甘药都不用,一针下去,其病自愈,真是神奇。
&ep;&ep;有人欢喜有人失落,更有人接受无能拂袖而去。这不顾场面说走就走的,自然就是关仲淮了。而华一生基于某种考量,也忧心忡忡地跟着离开了。
&ep;&ep;对此,无人敢喊他留下。
&ep;&ep;梁道斌更是嗤之以鼻,这种人连直面其败在何处的勇气都没有,不足为虑。
&ep;&ep;接着,梁道斌让人将姚黄叫了出来问询了葛如沫给卫夫人治病的经过。姚黄的口才好,将方才的治病经过描述得详尽又精彩曲折。其实有些他们已经听到了,只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知道的那么详细。
&ep;&ep;几位大夫啧啧称奇,也将卫夫人如今的身体情况说了,众人连看门的小厮都听得津津有味,唯独先前因怕受葛如沫牵连而撇清关系的大夫们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根本没料到葛如沫一介小姑娘医术却这般高明。
&ep;&ep;不然此番跟着她,吃不着肉喝口汤也行啊,这名利双收的美事因为自己的短视而与之失之交臂,如何不叫他们悔恨。其中,又以华懿生许寒嵩为最。他们本可以和陈省之孔胜一般享受着接下来可以预见的美好前程,当时一只脚都踏了进去了,却因一时的摇摆做错了错误的决断,想来真是令人惋惜。
&ep;&ep;姚黄描述的一番话,葛如沫金针刺穴的神奇医技听得人入迷。这样的治法只在京城的士族圈里偶尔可见,在寻常百姓里治病多用草药或者信巫医的则用符水之类的,针炙,难得一闻。
&ep;&ep;可是,吃惊赞叹过后,却有人限入了沉思。
&ep;&ep;“小葛大夫,你方才是不是以金针刺期门以泻病邪之气?”一留着八字须的中年人略带犹豫地问。
&ep;&ep;葛如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这话直指她此次治病的本质,她感兴趣地看向问话者,“你如何得知我用的是泻法?”
&ep;&ep;能认出期门穴的不算难,有点功力的大夫都有可能,可是他却一语言中自己用的是泻法,那就有点意思了。毕竟他们都不曾得亲眼所见哪。
&ep;&ep;林守宬上前略作介绍,“这位大夫叫高世离,家居富阳,高家世代为医。”
&ep;&ep;原来是世医。
&ep;&ep;“家父曾说过,凡针期门,必泻勿补。”高世离解释。
&ep;&ep;“嗯,方才我用金针纵刺期门是为泻其肝也。”葛如沫坦然地承认。
&ep;&ep;“请恕我直言,针刺期门泻其肝与之龙胆泻肝汤有何不同?都是为泻肝胆之气,一个用药一个用针,岂非殊途同归?”陈茵尘问。
&ep;&ep;众人屏息以待,心中暗暗希望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此时还留下来的大夫,都是有心想多学一点的。
&ep;&ep;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啊,水平差点的大夫估计要无言以对了。能说出其中不同的人,除了要对其病根病机有极其深刻的了解之外,还要对龙胆泻肝汤这一药方亦有独道的见解。
&ep;&ep;葛如沫看过去,好像之前的医疗队里并无此人。
&ep;&ep;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梁道斌解释,“这位叫陈茵尘,也是一名大夫,我从京里请来的。”
&ep;&ep;接着他又替葛如沫做了介绍。
&ep;&ep;两人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ep;&ep;陈茵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方才我问的问题,你可以说下你的想法吗?”
&ep;&ep;葛如沫沉吟片刻,才道,“这么说吧。这个太阳少阳并病呢,是个热病。这个病属于表邪外邪,外邪指的是少阳的邪,在卫外。表邪也就是太阳之邪,在体表,都不属于里邪。这样的阳性病,它热,它一用下法就虚其里。”
&ep;&ep;“先前用了发汗解表药,致使两阳之邪乘燥入胃则胡言乱语。而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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