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言竹却一眼都不曾瞥过来,倒是左右有大半的贵人们,直勾勾地盯着女子弯曲有度的身姿不放。
慧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紧咬双唇,刹那间便下定决心——便放手一搏罢。
也幸得天公作美,猛然之间,便有瓜果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大厅内突兀响起,慧娘借机做出一副被惊到了的样子,顺势就要往叶言竹身上扑去。
叶言竹眉头微微一皱,慧娘还没近到他的身侧,便被右边的一位戎装男子给拦了下来,那男子五官分明,脸中隐有杀意浮现,腰侧配有一把黑剑,微微闪烁出着凌凌剑光,一下就把慧娘遏住了,再不敢放肆。
慕瑾依佯装害怕地捡好地上的瓜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偷偷地闪了出去。
周围众多贵人,此刻自然也都反应过来,叶相定是已然不喜了,如此想来,头上也不觉蒙了一层密汗,瞪着女鞋目光中大多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这女子太过胆大,风尘不说,还敢在叶相面前耍花招,真是愚不可及!今日看来,饮香阁也不过是一个低贱之所而已。
坐在前位的国舅则更为懊恼,饮香阁可是他亲自订下的,如今,可不是狠狠打了他的脸吗?再说,今日弄得叶相不高兴,若是怪罪下来,只怕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国舅马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慧娘,“哪儿来的贱货,今日叶相生辰,居然也敢跑来饮香阁捣乱?来人,赶紧把她给我拖出去,别怪了各位贵人们的雅兴。”
慧娘一听要把她拖出去就慌了,出了饮香阁,她可去哪处安身吗?扯着国舅爷的腿,就拼命辩解道,“我不是,国舅爷,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饮香阁的,我是饮香阁的慧娘啊,国舅你不能把我赶出去的......来人,来人,快帮我去叫妈妈来啊!”
国舅爷倒是没想到这女人有那么不识规矩,用腿猛的一踢,慧娘就昏在了地上。“来人,还不快把这不知哪来的疯子给拖出去?”
口中的话一出,周遭立马有和他不对付的贵人不满了,这么一句话,就想着把自己撇清了?饮香阁是你订的,而这女的又摆明了是饮香阁的人,即是如此还堂而皇之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也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国舅爷当真好生威武,就是不知道又是如何知道这女子不是饮香阁的?”贵人当中一人先行发语,好不容易当叶相的面抓住国舅的把柄,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国舅爷先是瞄了瞄叶言竹的脸色,发现后者还是一脸淡然,并没有大动肝火的意思,也就稍微安了心,对着发声的贵人就是一阵打压。
“李大人倒是清明,如此维护这女子,难不成是这女子和李大人有关系?”
李大人悻悻,看着叶言竹置之不理的样子,也不再好说什么。
国舅则心下一松,好在可以揭过去了。
可下人们才刚拉起慧娘,便有一个声音火急火燎地传来,“不可,不可,国舅爷手下留情啊!”
众人随即向着声源处看去,这可不正是饮香阁的妈妈吗?
国舅火冒三丈,却因环境限制,不得发作,只好瞪着来人,一脸不郁。
李大人见机会来了,也就忒会见缝插针,一直顺着国舅的话说着,倒让国舅没了插口的机会,“这不知哪儿跑来的疯子,到里面来捣乱,坏了贵人们的雅兴,如今正要被处置呢,你口口声声“不可不可”算是什么意思?”
妈妈又哪里知道这么多,跪在地上,想着自家干女儿刚才跟她说的那套说辞,便在贵人面前重复道,“知道知道,慧娘这姑娘愚笨,犯了大错,但也请贵人们高抬贵手,原谅她一回,毕竟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贵人们大人大量,自然不能跟小的们计较。再者说,今日是叶相生辰,生辰生辰怎么又好犯了罚人的忌讳呢?”
妈妈说的头头是道,倒是不少贵人们都了开了花,他们倒要看看,这下,嚣张狂妄的国舅还哪有什么老脸?
国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掐死跪在地上的妇女的心都有了,良久后,才渐渐缓过来。当真,当真,饮香阁中的人,都愚不可及?!怎么他当时就没看出来呢?钱啊,钱啊,都是钱惹的祸!
二楼的偏角内,女子冷冷笑道,“看以后慧娘这贱人还怎么跟自己争!不是要攀龙附凤吗?这回,便是失尽颜面!”
慕瑾依和她伫立在一起,附和道,“她以后自然没了嚣张的成本......就是苦了妈妈,日后要受国舅的迁怒。”
“国舅收了妈妈的钱,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对她怎么样的。而你说的又在理,慧娘刚才那贱人迷晕了那么多的贵人,若仅仅把她赶出去,说不定就会被哪个贵人给捡了回去、得了盛宠,我又怎么能任事态如此发展?怎么能令她如此逍遥自在?又怎么能看她过得比我好?......我定要令她痛不欲生!”女子一脸狠辣,慕瑾依在饮香阁好歹四年,自然也是弄清了她们之中的仇恨渊源,女子,最易为情,当另一个人夺取掉本应美好的一切时,她也就会变成一只毒蝎子。
“可是,你骗了妈妈?若是妈妈......”
“妈妈若是硬要加罪于我的话,我便逃走,反正从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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