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炙热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射着希桃,加之周围人毫不顾忌地证实揭穿让本就心虚的她心中打鼓不已,不过尽管如此,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辩驳。

“不是不是啊,妈妈...妈妈......”

希桃结结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本来就是她提议的,她又能怎么解释?

“你敢说不是你?”

沈念之赤裸裸的目光盯过来,好似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希桃更加心虚害怕,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躲闪开她的目光,却正巧对上了慕瑾依似笑非笑的眼神。

“就不是我...是...是...是她!”

希桃迅速用手指着慕瑾依,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缓了缓,好像更有底气了般,她对着众人便大叫道,“对,就是她,是她要我告诉妈妈的。”

慕瑾依瞥了瞥双方的距离,虽然不太远,但至少中间还隔了个人吧?怎么还就转门盯上她了呢?

在心底无奈地咆哮了几声,慕瑾依却也只得认命。

本来以为她是嘚谁抓谁的主,原来人家是无论如何嘚她一个。

她有这么吃香吗?

“姐姐怎么又冤枉我?明明就不是我!”

慕瑾依翘起嘴巴,极力反驳,一副天可怜见的样子,却让希桃越发坚定了要一口咬定她的决心。

“怎么就不是你,就是你!你那天把我叫到门外,亲口告诉我的。”

慕瑾依都想要鼓掌了,论睁眼说瞎话这丫头只怕是快赶得上她了。

明明她只是特意地透露了一下自己在贵人家的酒席上见过一种又好吃又容易制作的甜品,她就死皮赖脸来求着自己告诉她。

怎么这事实到她嘴里就大变样了,还真以为凭你那一张嘴可以顶破了天去?

“姐姐今日怎么就这么喜欢三番两次地找我麻烦?是不是看妹妹无知好欺负?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扫丫鬟,妈妈出了什么大事根本不会和我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白痴一样地跑去告诉你,让你得夸奖、拿好处,而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四周的人经过这么一提拨,就都记起了,这可不就是之前那个颇有心计、三番两次地咄咄逼人,转门想坑害这个无辜小女孩的丫鬟吗?

这么一想,四下的人潜意识里就都不自觉地向着慕瑾依了,再加上她思路严明,说得有理有据,列出的点都切合常理,众人一想,也就自然信服了。

“那是...那是因为你知道有毒,你想陷害我...对!就是因为你想陷害我!你这个贱人,就应该让你早点去死!”

希桃没料到慕瑾依竟如此能说会道,仅仅只言片语,便让众人倒戈相向,愈发鄙疑自己。气愤和心虚交织到了一处,最后部化为了怨恨,怒指慕瑾依,就直接暴吼起来。

“姐姐何故如此恨我!我平日对姐姐千般万般好,自问问心无愧,又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能你如此动怒!”

慕瑾依盯着希桃,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早点去死?原来她对她的怨怒竟已有多时,是自己太粗心吗?这么明显都未曾发觉。

自己之前还以为在饮香阁中只有妈妈和慧娘两个是逞凶极恶之人呢,以为希桃只是脾气坏,本心并不坏,毕竟,刚入阁不得妈妈信任和师父被关在柴房食不果腹之时,她也曾偷偷送来过一块糕点。

自己,也曾经报恩于她,在妈妈跟前要求把她从最下等的丫鬟提升为上等丫鬟,可,当上了上等丫鬟之后,她怎么又会变了的呢?她又是在何时变的心?

慕瑾依诘问着希桃,深深的怒意不仅是对她多次陷害的愤懑,更是对她变得如此可悲可恨的意难平。

“对呀!希桃,瑾依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今天我站在你右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你把瑾依推下去的!”

跪着的人群之中又有一个小丫鬟开了口,当场指证,将希桃的奋力辩驳瞬间粉碎,这下,舆论的风向标毫无疑问的,瞬间倒向了慕瑾依。

“你...你们!你们狼狈为奸!你们在污蔑我!我要打死你们!”

希桃不傻,心中明了此刻情况已是无力回天了的,却又依旧不愿面对,挣扎着身子站起来,将身后那名作证的丫鬟推倒,再如一个疯子般拉开隔绝她与慕瑾依的另一个丫鬟,待终于近到慕瑾依身侧的时候,扬手一个巴掌就要甩在她脸上。

底下的侍卫有想去将两人拉开的,可被蒋亦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后,都自觉地停了手。

叶言竹依旧端着金樽,抚摸着其上精细纹路的葱玉白指倒是慢慢停了下来。

这一巴掌的结局,到底会是如何?

慕瑾依看着发狂般颠怒的希桃,望着她的手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却在它最后即将落下时,再精确不过地将一截白皙的手腕堪堪遏住,在希桃错愕、众人惊异之时,反手又是一记巴掌,径直甩在希桃脸上,瞬间,一道无比清晰的手掌印记浮现在了癫狂女子面容之上,将她生生呆滞在原地。

长到这么大,她慕瑾依被人抽过竹条,甩过鞭子,扔过大街,却从未被人甩过巴掌。她自小最痛恨的便是打脸,此刻又怎能让她这一巴掌当真打了下来?

“污蔑?我倒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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