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冰糖鸭梨蛊我们三个都试过了,可我们都好好的,完没有中毒!”一个跪着的小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高声喊道。
叶言竹也没有生气,反而不急不缓地问道,“你可有再食别的东西?”
小厮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地道,“那倒没有,冰糖鸭梨蛊我们几个都是单饮的。”
左右御医行医用药这么多年,哪还有不明白叶相意思的,刚刚持的半丝怀疑态度也瞬间烟消云散,看来这下毒者用的是“相克”之道啊,不过,这鸭梨又能与桌上的哪一盘东西相克?他们看了又看,眼睛差点要贴在桌子上,可就是没能看出一个究竟。
御医们的行为并没有在叶言竹意料之外,这两种食物的搭配相克之道,只有他们两族中的人才知道,在这个世界内,根本没人会如此搭配,更别说知晓其中的猫腻了。
“桌子上的烧鹅,各位可曾有注意到?”叶言竹将众人焦点引到了只余些许残骨的烧鹅上,大多数人似懂非懂,而深入接触过医学之道的御医们则混沌不已。
蒋亦为之一骸,飞步走到叶言竹身前,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几不可闻的音量道,“难道真的是他在背地了出手?”
以前就听言竹警告过他,不能将鹅类和鸭梨同而食用,详细问之,言竹就提到了他,想来,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操作。
叶言竹也不敢肯定。如果是他,如此一番动作又有何目的?难道,是知晓了族老的预言?可,自己如此保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蒋亦看他沉思的样子,知晓他心中也正不得其解,又只得愤愤道,“要不是言竹你素来不喜甜食,早早离开,我又恰好尾随你,今日又怎能让他得逞,给我们闹出这么大一顿笑话来!”
叶言竹拿起案台上的毛笔,轻轻沾染上了几许墨汁,在宣纸在大笔一挥,不一会儿,便潇洒利落地停笔,然后将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之上,宣纸折叠完好,抛给附近的一个御医,“去,按照这上面写的,配好药给贵人们服下。”
慕瑾依倒是吃惊不小,本以为叶言竹能看出中毒的缘由已经顶破了天了,没想到,他竟还有解毒之法,真不愧为聪明二字,不过,聪明又怎样?能抵得上她与生俱来的知识渊博吗?况且,今日解了毒又如何?自己的目的本就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贵客”,如此一番,也省地麻烦她想办法去帮这群庸人解毒了。
妈妈哪有叶言竹他们这些天生的政客想的多,根本没敢真正深入什么陷害的问题,以为一切就是自己菜品的搭配出了问题,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没救了,赶紧一个劲的磕头,把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额角把底下跪着的一片都染红了。
蒋亦心中余怒未消,被她这么一烦,心中恼怒更甚,对着四下喝道,“把饮香阁查封,至于这些人,都关入地牢!”
尽管这次的事情他们很有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但,无论如何,事情是在他们这里出的,不论是为了对外有个交代还是真心揪查责任,他们都难辞其咎,这罪,不能免!
妈妈几欲昏厥在地上,可残存的执念还是让她继续挣扎,“大人,大人,不行啊!饮香楼是我多年的心血,不能查封啊!而且我没罪!我没罪!我不能坐牢啊!不能坐牢啊!”
见贵人们服药之后大多慢慢归于清醒,尤其是离她最近的国舅爷,最先服药,如今仅脸色有些苍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妈妈连滚带爬地挪了过去,抓住国舅的大腿,就是一阵求饶,“国舅,您今日可得救我啊,我将饮香楼给您,将自己积攒下的珠宝也都给你,国舅您老可一定要救我啊!”
国舅此刻哪还会护着她,今天一系列蠢事早让他对她大失所望,此刻她就算是搬出座金山来他也只想亲手把她掐死,还妄谈什么救啊?
各贵人们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今日在饮香阁内发生的一切早已湮灭了他们对这里的部好感,只余留下无以伦比的怨怒,即便今日饮香阁被救下来了,日后,它也休想再在洛都有一席之地!
虽然此刻身体依旧有些酥麻,国舅还是狠狠地抬脚将她踢了出去,妈妈嘴角蹭血,却也是更看清了事实,当即便泼妇骂街道,“刘晟!你这么些年得了我、得了饮香阁那么多好处,如今,饮香阁有难,你就想坐视不管?!没了我接济着,你那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府邸早就要被蛀空了,你们那一家子人也早就吹西北风了!”
这话说的难听,却也是事实,国舅是前孝文皇后的弟弟,可孝文皇后本身就是个善妒的,先皇在世时就没少得罪过他老人家,后面又直接被先皇打入后宫了,而她这弟弟本来也就是个狂妄又没本事的,先皇就挂着他,也不搭理,而他自个儿又败家,日日花天酒地,府中被蛀空倒也不稀奇,后来真的被逼得急了,知道要找一个好乘凉的大树,就去找即将登基的太子,可人家不知是嫌他国舅的身份还是嫌他没用,直接回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国舅当日败兴而归,第二天就厚着脸皮去找当时和太子势均力敌的叶言竹去了,叶言竹不答应也不拒绝,奈何国舅脸皮厚啊,一来二去,众人也就当叶言竹已经默许他的依附了,之后他又仗着有大树靠着,各地捞金,如今看来,饮香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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