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将寇仲、徐子陵二人从楼船上领走,便在这山林中住下,已有四五日的时间。一开始时,傅君婥并未立刻传授两人武功,而是让两人于山林之中负重奔跑,练些拳脚上的功夫,慢慢的打熬身体,调理筋骨。
练功本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况且寇仲、徐子陵二人根骨已经基本定型,想要修炼高深的武功,就得将身体重新调理过来。
这一日,外出买些生活必需品的傅君婥返回,见两人又在树荫下偷懒,便立刻提起棍棒,撵得二人满山疯跑。
“林大哥,救我……”
远远地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寇仲大喜,连忙拉着徐子陵狂奔过去。
然而,却见林苏墨冲着身后的石龙低声说了几句,随后石龙从一旁的树上取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也加入了进来,于是,由女子单打变成了男女混合双打,一时间,这山林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潺潺小溪旁,已是遍体淤肿的寇仲、徐子陵二人躺在凉爽的大石上,望着水中的倒影,寇仲叫嚷道:“陵少,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便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得了!”
徐子陵苦笑道:“仲少,你现在还能说笑,看来棍棒还是挨得少了!”
“这不是苦中作乐么?”
寇仲嬉笑道,“不过,陵少,你有没有发现,这一顿棍棒挨下来,虽然皮肉疼痛,但是似乎浑身舒坦,筋骨似是轻松了不少呢!”
徐子陵闻言笑道:“寇仲,你莫不是挨打上瘾了!”
傅君婥以棍棒相加,固然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不过更多的却是以外力加速身体的打熬,林苏墨远远的只看了几眼,便瞧出其中的关键,于是便让石龙也依法而行。
寇仲、徐子陵二人不知道,有这样两大一流高手亲为其脱胎换骨,实则是两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傍晚的时候,石龙自外面回来,手中提着两口大缸,缸中是在附近集镇中配好的药物,加入溪水,放在火堆上慢慢熬煮。
待水滚烫了三次之后,石龙将躺在大石上的两人提了起来,一手一个,丢进药缸中。
“龙叔、龙叔,你这是要将我和陵少卤了来吃么?”
寇仲大惊失色,直被缸中热气腾腾的药水烫的哇哇大叫起来。
另一个缸中,徐子陵亦是大呼‘好烫’,正欲爬起来,又被石龙一棍打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寇仲、徐子陵二人也就认命似的趴在缸中不敢动弹。
“陵少,你已经几分熟了?”
“快熟了,仲少,你要不要来一块尝尝什么味道?”
“算了,你身都没几两肉,尽是骨头,我怕磕着牙!”
……
寇仲、徐子陵两人相互取笑为乐,而不远处,傅君婥问林苏墨道:“这药有效?”
林苏墨笑道:“有没有效果,试过便知道!”
其实林苏墨也不知道,这修炼‘九转化玄体’的药方删删减减之后到底有没有效果,不过,有这么好的两只小白鼠在,试一试也无妨。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似乎还不错,至少两人身上的淤青在浸泡了药水之后在迅速消散。
之后几日,寇仲、徐子陵二人便在这般痛并快乐中渡过,其间,傅君婥传授了两人《九玄大法》的基础法诀,两人都是心思聪颖之人,很快便领悟了其中的关键。
不过,也正是心思聪颖之人心中往往杂念最多,两人难以达到有意无意,似空非空的境界,以至于始终没有气机交感练出真气来。
尤是数日过去,寇仲、徐子陵两人不由得焦虑起来。傅君婥提起手中棍棒,将二人打得左闪右躲,喝道:“如此急切练功,刻意而为,反而落了下乘,更难达到有意无意,似空非空之境!”
寇仲、徐子陵两人闻言眼前陡然一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娘,我们知道了!”
时值盛夏,山林中虫蚋甚多,扰得人难以入寝,寇仲、徐子陵两人索性将自己泡在水中,一则可以消暑,又可以躲避虫蚋的叮咬。
忽而,寇仲似乎想到什么,爬起来在自己的衣服里翻找了片刻,将那本《长生诀》翻了出来。
这《长生诀》寇仲已偷偷翻看了许多遍,却始终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连日来,两人修炼《九玄大法》难以入门,寇仲不由得又把心思打到这本《长生诀》上。
借着明亮的月华,寇仲又将《长生诀》翻开,一幅图一幅图的翻看,依旧是毫无所获。于是,气恼的将书丢在溪边的石头上,嚷道:“这算什么神功秘籍,写得乱七八糟,毫无头绪,让人如何修炼?”
徐子陵笑道:“仲少,若是人人都能修炼,那就是不是江湖上人人追捧的神功宝典了!”说着,却是向那本《长生诀》望了一眼。
山风习习,吹得书页翻飞,徐子陵这一眼望去,却是久久不能移开,深深地被那书页上一副图案吸引住了。
徐子陵所看到的正是那《长生诀》里最后一副图,这图上是一副仰卧的人像,其上以七色线条与箭头标注着真气行走的路线与方向,在这月华之下,这些线条似乎显得格外醒目。
似乎是福至心灵,徐子陵翻身而起,模仿那人像的模样,仰卧在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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