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扶我起来!”
桓道虚喘息了片刻,挣扎着想做起来。
林苏墨见状,叹道:“老爷子,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再逞强可就永远起不来了!”
桓道虚不以为意,笑道:“虽然不知道你给我老头子吃了什么东西,让老头子我看起来精神不错,不过,老头子自家知自家事,这次怕是回不去了,这地方不错,五色土筑成的祭台,那可是帝王才能享受的待遇,青铜棺椁,虽然别人睡过,不过老头子我不膈应,将就一下睡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苏墨面上虽然微笑不减,心里也不由得黯然,之前拓跋重光那一掌之力,早已将桓道虚五脏六腑部震碎。
桓道虚之所以还能撑到现在,完是凭借其自身强横的实力硬撑着,再加上的药力续命。
‘玄元生死丹’的药力一旦消耗完毕,也就是桓道虚生命走到尽头之时。
“趁着老头子现在还能走得动路,挥得动剑,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来。”桓道虚哈哈大笑道。
桓道虚盘膝而坐,呼吸渐缓且悠长,直至呼吸声不可闻,桓道虚忽地睁开双眼,一股庞大雄浑的气势从桓道虚身上迸发出来。
这一刹那,林苏墨竟生出一丝恍惚,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柄冲天巨剑,磅礴恢弘的气势似要碾压这天地间的一切。
当这气势凝聚到顶点,桓道虚身上仿佛绽放一层耀眼的银芒。
“老爷子!”
林苏墨心神一震,明白桓道虚必然是催动了某种秘法,将自身潜能一瞬间释放出来。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极尽升华,桓道虚这一剑融聚了一身的力量与剑道的道与理,成为这天地间至强一剑,没有之一。
身与意合,意与道合,这一剑亦可称之为‘道剑’,超越了大宗师之境的剑法。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一剑就叫‘闻道剑’吧!”
“可惜了,小子,你我之剑道不同,你已走出了你自己的道,没办法传承老头子这闻道剑的剑意!”
林苏墨嬉笑道:“老爷子,其实我不介意多条道走的!”
桓道虚叹道:“小子,贪多嚼不烂,剑道一途,唯有极于剑,方可达于剑道极致……”
说到此处,桓道虚默然片刻,长叹道:“也罢,老头子我临死前悟出的剑道,若是不能传承下去,死了也不得安宁,小子,你且看好了,悟到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
桓道虚哈哈一笑,陡然间,浑身光华暴涨,耀眼崔灿,如烈日横空。
须臾之后,光芒如练,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光电射而去。
林苏墨目睹这一幕,不由得一阵失神,暗叹道:以意御剑,这已经是御剑术的范畴了。
似是感觉到桓道虚这一剑带来的极大威胁,祭台上,所有藤蔓疯狂的扭动起来,太玄子坐下那十二具活尸弟子,除了被虎君一刀分裂成十数块的三人外,剩下的活尸部舍弃了对手,向桓道虚扑来。
然而,剑光所及,如摧枯拉朽,藤蔓、活尸,一切尽皆粉碎。
其后,剑光去势不减,闪电般向青铜棺椁上的拓跋重光斩来。
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
青铜棺椁的顶盖猛然掀开,在虚空翻滚着,向桓道虚所化的剑光拍压过来。
与此同时,拓跋重光则被青铜棺椁中伸出的藤蔓包裹缠绕,拖入棺中,紧接着棺内竟传出一阵咀嚼的声音。
嘭!
桓道虚所化的剑光猛然撞击在青铜棺盖上,强大的力量将棺盖撞飞出十数丈远。
不过,剑光也为之一滞,紧接着光芒一敛,桓道虚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从虚空中掉了下来。
立时,那些藤蔓趁势袭来,将半空中的桓道虚四肢缠住,四下用力,欲将其五马分尸。
林苏墨飞身而至,一拳轰出,将那些缠绕的藤蔓部震碎。
“老了,老了!”
桓道虚喘息着,踉踉跄跄有些站立不起来。
林苏墨将桓道虚送至十丈外的安处,只见桓道虚脸上红光照面,气息更是浓烈逼人。
见状,林苏墨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是神色一变,桓道虚现在这种状态正是烈火烹油,火势虽大却是很快就要将锅中油烧干。
“老爷子,要不要歇一歇?”
“不用了,方才的‘悟道剑’只使了一半招,接下来这半式才是‘悟道剑’的精华所在,老头子一身所学,尽融入此!”
桓道虚挥了挥手,推开林苏墨,大踏步向青铜棺椁走去。
每走一步,桓道虚身上的光芒便自强一份,而光芒中的身形,在光芒的映衬下,竟变得虚幻了起来。
“叮!”
林苏墨恍惚听到了一声悦耳的剑鸣,紧接着,一片耀眼的剑芒冲天而起,笼罩着整个祭台,剑芒之中,犹如炙阳凌空,双眼所及,皆为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过,对于林苏墨来说,肉眼所见远没有‘剑眼’看得透彻,林苏墨的‘阴阳剑意’,本就是源自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与理,极具包容性与极强的融合力。
以‘阴阳剑意’感悟闻道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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