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面色阴沉,身形急速后退出十余丈,方才与那白衣女子一战,虽然击败了对方,却也被她的剑气伤了几条经脉,玄冰劲运转略有不畅,此刻,与这面具人一战,竟是落了下风。
宇文化及知道再斗下去,落败的必然是自己,于是,一掌击出,随后转身急速离去,几个起落,已到了江岸之上。
能与宇文化及再战一场,石龙心下甚是欢喜,尽管这一战,双方都未能尽力,但是能逼得宇文化及落荒而逃,石龙心中不禁大笑不止,心头的念头通达了不少。
已是昏迷不醒的傅君婥浑身湿淋淋地被龙叔提拎着上了楼船,船上并无女眷,林苏墨只好亲自动手,将傅君婥抱进船舱中,寇仲、徐子陵见状正要跟着进去,却被龙叔挡在了门口。
寇仲讪笑着拉了徐子陵走到船头,低声说道:“陵少,你说林大哥会不会趁机把那恶婆娘给办了,为我们报仇!”
徐子陵摇头道:“不会,林公子乃是正人君子,必不会做这趁人之危的事,怕是仲少你恨不得替林公子……”
寇仲怪叫道:“陵少,你怎可怀疑我的人品,我仲少喜欢的女人,只需勾勾指头,她就会倒贴上来!”
林苏墨听着这两个小子的话语,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两个小子怕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害怕自己做出些事来,只是看着床上被剥得光溜溜的傅君婥,林苏墨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夜幕降临,漫天星辰高悬,月华自天际洒落下来。
江面上,一艘楼船顺流而下,大厅中灯火通明。
傅君婥已在晚饭前苏醒过来,看到一身衣物自外而内被部替换过,既未似寻常女子那般寻死觅活,也未暴跳如雷,提剑杀人,只是静静的坐在船舱之中,冷冷的盯着林苏墨,便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饶是林苏墨脸皮厚,也被傅君婥这无声的攻击弄得尴尬不已,轻咳了一声,说道:“傅姑娘的伤势如何?”
“暂时还死不了!”
傅君婥冷冷地回应,继而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姓名?”
林苏墨微笑道:“林某听说高丽有一位剑术宗师名为傅采林,一手‘奕剑术’当世无双,林某之前看傅姑娘剑法超卓,出剑如下棋,剑法之中融入棋理,常料敌于先机,因此林某便大胆的一猜!”
傅君婥闻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随后,林苏墨又道:“听闻傅采林大师门下有三名女弟子,分别是傅君婥、傅君瑜和傅君嫱,想必傅姑娘便是大弟子傅君婥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
傅君婥面色平静,心中却是颇为惊讶,尤其是林苏墨对奕剑术的理解,虽只寥寥数语,却直接道出了奕剑术的精髓,可见其在剑术上的修为也必然非同小可。
傅君婥不由得对林苏墨另眼相看,不过对于他趁人之危为自己换衣之事,依旧耿耿于怀。
林苏墨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林某还知道,傅姑娘进入中原,两次乔装潜入皇宫刺杀昏君杨广而不成……”
说到此处,傅君婥已是脸色大变,右手不自觉已按住剑柄,身上杀气隐现。
厅内气氛突然紧张,坐在一旁只顾着吃喝的寇仲、徐子陵二人连忙插科打诨,问道:“傅姑娘,令师可还会招收弟子?你看我和陵少如何?可入得傅采林大师法眼!”
寇仲这一打岔,傅君婥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了,若林苏墨是昏君的鹰犬,自己怕是早就进了扬州城的大牢,哪里还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楼船之上。
傅君婥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我师傅不收外族弟子,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况且,你们现在就算是拜在‘武尊’毕玄或是宁散人门下,也练不出什么高绝的本领来,与其将来死于江湖争斗,还不如回家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渡过这一生!”
寇仲、徐子陵二人闻言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不过,这时却听林苏墨笑道:“小仲、小陵,莫要被傅姑娘的话吓到,且知这世间有太多不可能之事,最后却都能变为现实!傅姑娘欲刺杀杨广,不正是如此么?”
傅君婥闻言不由得瞪了林苏墨一眼,见他牵强附会,将两件事混作一团,不由得说道:“习武之事,最重的是机缘,须得从孩提时练起,他二人已是过了最佳时机,骨骼、经脉皆已定型,即便是强行修炼,也难成出类拔萃的高手,他日难免会死于他人之手!”
寇仲、徐子陵二人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被傅君婥破灭,不由得兴趣缺缺,似要熄了习武的心思,不过,寇仲忽地似乎想起什么,眼神中透出兴奋之色。
林苏墨自是清楚寇仲的心思,也不说破,转而对傅君婥道:“傅姑娘可知你刺杀杨广之举,其实是大错特错?”
傅君婥面色微怒,道:“有何错处?”
林苏墨道:“傅姑娘刺杀杨广的目的,不外乎是想阻止杨广出兵高丽,然而,傅姑娘可知道,无论杨广死或者不死,对高丽来说都非好事!”
傅君婥不解的望着林苏墨,一旁,寇仲、徐子陵二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附耳过来。
林苏墨继续说道:“傅姑娘刺杀杨广,而杨广未死,则杨广必然震怒,满天下搜拿傅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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